上來。
路遠身為荊州之主。在這種公共場合,從身份上說本來不該和這些孫權手裡的謀士如此直接的對話。但是這些人不識好歹,路遠又不怎麼注重封建等級制度,於是就打算教育教育他們。
“曹軍過境?某倒是很好奇,曹軍從我荊襄九郡而過,我荊州可曾損失一兵一卒?可曾被掠一草一木?百萬雄師,鋪天蓋地而來,卻不傷我荊襄一根汗毛,莫非曹軍都是紙做的不成?若是如此,何不一把大火燒了完事。”
一句話,說得虞翻啞口無言。
“今曹軍遠來,根基未穩,離荊州不過咫尺,路將軍何不發兵一攻,以奪先捷?”
虞翻才退下,嚴酸就接上,東吳這些個本該給諸葛亮準備的謀臣,一瞬間全都成了路遠的炮轟物件。
“以奪先捷?我和曹操什麼仇什麼怨,奪了先捷又有什麼好處?莫非孫仲謀能將江東分某一半不成?”
路遠仰天而笑,嚴酸打得一手好算盤,讓自己幫東吳打先鋒,先去試探曹操的實力,但是實際上,曹操之所以選擇繞過荊州,就是因為忌憚路遠,路遠根本不需要去挑這個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路遠不反對,但那是在自己是漁翁的前提下。
“汝好大膽!”
眾東吳之人都忍不住了,這好歹也是在東吳的地盤上,居然敢這麼猖狂!
“大膽又如何?”
路遠也是底氣十足,現在本就該是東吳的人來求自己,結果這群傢伙卻搞得好像自己沒有他們活不下去一樣,夜郎自大不過如此。
再者說,路遠給了周瑜一個承諾,但那只是不主動攻擊,要是東吳自己找死,路遠也不介意反守反擊,反擊途中,順便滅一下東吳也是可以的。
“哼,汝身為當朝二品護駕將軍,不能承君左右,致使天子前遭董卓之亂,後被李、郭挾持,如今又入曹操之手,該當何罪?”
張昭一看路遠這個態度,當即也是撕開了麵皮,不管有理沒理,逮著髒水就往上潑。
“哦?子布若如此說,在下也有一言。”
路遠嘴角帶笑,絲毫不生氣。
“昔日董卓作亂,十八路諸侯,是哪一路諸侯先撤的呢?當某內合天子,外謀呂布,取董卓性命時,不知江東可曾發一兵一卒支援?其後東洋兵犯我漢土,各路諸侯,竟無一人敢請纓出戰!”
“無奈之下,天子只能遣某這等御前之人,而路某也不負聖望,一舉潰東洋兵於北海,彼時彼刻,汝江東將士又在何方?”
“之後南蠻又亂,汝江東身在南蠻之翼,不肯發兵,又是某從北海,一路橫跨整個大漢,於建寧處報捷,征戰南蠻大地,六擒南蠻王孟獲,殺崩反國大將兀突骨,而此時此刻,李、郭亂政,社稷安危,吾率軍前線,不可輕返,豈非無奈?”
“而汝江東不發兵引將平漢室之反,反而隔岸觀火,置漢室安危於不顧,是何居心?如今卻舔著臉來述說路某不是?汝有甚資格?!”
路遠幾句話說完,直教張昭汗如雨下,口不能言,面色憋得通紅無比,恨不能當場昏過去,以避開路遠的凌厲目光。
其實真要說起來。漢朝如今已是名存實亡,但戴著漢朝這頂帽子,卻是可以在封建等級制橫行的年代裡獲得不少的口實。
“既然諸君都不歡迎路某。那路某走了便是,公瑾保重,非某食言,不助汝江東,實乃江東之人眼中容不下某,告辭。”
繼三寸不爛之舌壓得江東群儒透不過氣來之後,路遠又選擇了果斷離去。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局勢和正常劇本不一樣。
三國中,劉備需要聯合孫權。是因為劉備沒實力,單獨面對曹操肯定是引頸待戮的命,但是如今,卻不是路遠求孫權。而是孫權求路遠。
就算沒有江東。路遠也有自信與曹操一戰,只不過江東這地勢和作戰條件確實優厚,而且自己又允諾了周瑜,所以路遠才會走這麼一趟。
路遠走的是瀟灑,可卻是苦了周瑜。
此刻的周公瑾真恨不得給那些文臣一人一板磚——辛辛苦苦求了個外援,莫名其妙人就走了,一個個那麼彰顯口才有意思嗎?更別說還沒說贏別人,又丟臉又討不到好。
周公瑾一臉的無奈。孫權坐在這裡,他又不好出面挽留。但他心中卻又十分清楚,如果沒有路遠,那曹操這一趟來真有可能殺江東一個片甲不留。
偏偏孫權還不吭聲,料想現在孫仲謀也是被氣得可以,身為江東的主人,在地位上怎麼說也是和路遠平起平坐的,結果竟然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