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宮和外宮的隔離界線。
這壁牆,三米多高,寬約九米以上,面上浮雕彩繪“二龍戲珠”,雕塑的正上方書寫了四字——皇恩浩蕩。
“終於要出內宮了!”
朱由崧心裡不由感慨萬分,領著雙胞胎姐妹繞過了壁牆,就是中正殿。
這裡才是福王朱常洵招集人手處理王府諸事的地方。
中正殿的旁邊是皇恩殿,兩側延伸更是數百廂房,是為普通外客住處,彼此間一個個徊廊連線,中有花園、假山流水。
右側再往內裡走上個兩三分鐘,東為王府護衛駐守和馬房、倉庫及馬王廟,西是下人的住處,有上千廂房,每一廂房又有幾十屋室,葉勝和莊木頭、王建義以及王府護衛等也是住在這裡面。
朱由崧也沒去中正殿看福王,更不想去下人住處,因為要找葉勝他們還得再走個十來分鐘,他可不想如此。
於是接著向前又走了三五分鐘,眼前出現了聖諭牌坊——對福王、兩王妃以及後人封賜賞名的史刻。
此牌坊亦是高達三四米,寬**米,上面字型龍飛鳳舞。
好吧,這次不用繞路了,朱由崧從這牌坊底下走過去。又前行了五六十米,儀仗門出現了。
道的兩邊各是五米平米大的花盆,盆裡栽了蒼松。
路過此門,這裡便是王府外宮的廣場,有上千平米大,此地除了盆栽,地上不栽任何花草樹木,而是全由岩石整鋪而成。
過了廣場,前邊才是王府的正大門——南,正華門。
當然,要出正華門還有得麻煩,因為正門處又被一壁牆給擋了。這比內外宮相交的那壁牆整整大了三倍有餘,也是二龍戲珠照壁牆。
“呼,累死本少爺了!”
朱由崧來到壁牆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背後靠著對溫倩揮手道:“去,將葉勝、莊木頭和王建義三人一同叫過來。”
說罷又看向了妹妹溫麗道:“你也去,去叫下人備轎,不要忘了王府的護衛長,讓他帶上五十人護衛一起過來。”
足足等了五分鐘,葉勝、莊木頭和秀才王建義終於趕來了。
“少爺!”
三人齊齊行禮,朱由崧站起,揮手道:“不必多禮,呆會我們去王莊看看,做好準備,帶上刀具,路上可能會有不平事。”
“少爺,您放心吧,都帶著呢。”
王建義訕笑,三角眼一眨,挌了窄袖袍子,手臂上居然綁了把十五公分長的匕首,外用皮具套住。
“夠謹慎!”
朱由崧不由點頭,不一會兒一隊五十來人護著和一輛五米寬的馬車過來了。
領頭的居然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材魁梧,一身錦衣衛穿戴,頭戴紫氈帽,身著大紅袍,腰掛秀春刀,雙目炯炯有神,面上更是一臉的正色。
“你是?”
此人居然不是王府護衛長,而是監察王府的京城錦衣衛。根據封國祖制,為防宗親封王者搞造反,京城錦衣衛大概有一千來人進行監察。
當然,萬曆根本就不想,但國朝規矩還是要守,他也繞不過朝臣,從三年前這些人就已經駐守洛陽了。
而這次萬曆不放心朱常洵的安全又賜給了一千三護衛,外加數千的工匠侍女。
“錦衣衛千戶龔孟春見過郡王(名譽上的封王)。”
“我等見過郡王!”
五十人隨著這人一起行禮,龔孟春單膝跪下時,卻仍然昂著頭首,目光猶如實質般的射向朱由崧。
“怎麼會是你來?”
朱由崧眉頭微微一擰,問道:“王府護衛長呢?”
“少爺!”
這時馬車停在了邊上,兩位馬伕下了車,接著弄好下馬臺,溫倩和溫麗從馬車內跳了下來。
“少爺,這人一定要過來,好像王府護衛長犯事了。”
溫麗性格有些軟,偷偷瞧了一眼龔孟春,被此人瞪了一眼又立馬低下了頭。
“王府護衛長被你拿下了?”
朱由崧根本不叫他一起,連帶著一干王府護士也跟著遭罪,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死死在盯在這人臉上。
“郡王!”
錦衣衛千戶龔孟春居然自個站了起來,對朱由崧冷冷道:“護衛長蔣凌,私自招募衛兵,已經超過一千人,我等本該進行責察。”
王府衛數額是一千人,不過萬曆給福王已經超過了這個數,儘管朝臣上諫,但萬曆私下給了一千三百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