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機會!”侯爺想了想說道,“一年之後,你若有了成就還不嫌棄四丫頭就再來提親,到時候我就答應你!”
“多謝侯爺成全!”孟闊聽了喜出望外,“砰砰砰”磕了三個頭告辭出府。回到宮裡見了大皇子,便央求著要去胡州做從五品的招討使。那胡州地界偏僻,四周都是高山密林,時常有土匪出沒甚是猖獗。胡州又是交通要塞,西北地方上京都都要打此地經過。商隊要在白日結隊才敢經過,附近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地方多次派官兵圍剿,可惜地形險峻總是不能抓住頭子。
前一段地方進貢的車隊竟然在胡州被劫,皇上聽了大怒,命胡州地方官趕快剿匪不然就等著掉腦袋,可惜效果甚微。皇上正考慮從京都派人前往支援,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孟闊主動提出要去剿匪,大皇子稟明皇上,皇上思量一番便答應下。不過京都守兵不能輕易排程,邊防軍隊更是不可隨意調配,只在九門步軍營裡撥出一百精兵讓他帶著。
九門步軍營負責京都的安全,一直是皇上的舅舅做統領,裡面個個都是精英。這一百人跟著孟闊去胡州參加剿匪,表面上以孟闊馬首是瞻,可一個個心裡都有幾分不服氣!那胡州的土匪已經成了氣候,地方官員束手無策,豈是好繳的?孟闊這一去是舉步維艱,多少兇險難關等著他!
晚暇知道他被封為招討使去了胡州,心裡不免擔憂。若溪見她鬱鬱寡歡,勸解著說道:“他這一去回來便是功成名就之時,也是你們成親之時。四妹妹放心等著,他必定能遇難成祥一帆風順!”
“若是這般順當也輪不到他去,二嫂不用勸我,我這心裡明白。”她攥著手裡絲帕,咬著嘴唇回道,“這話我只跟二嫂說,他回來不要我就罷了;若是回不來……我就剃了頭髮做姑子去!”
一個為愛闖難關,一個為情無怨尤,希望這對苦命鴛鴦最終能在一起!
打這開始,晚暇連府門都不出,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做紅女,偶爾去若溪那邊坐坐。她不再提及孟闊的事,卻時常發呆,若溪見狀知道勸解不了也就不說話了。
偶爾朝裡有關於胡州的訊息傳過來,若溪就篩選著講,都是報喜不報憂。晚暇冰雪聰明心裡明白卻不點破,只要孟闊平安無事就好。她臉上的疙瘩漸漸變少,消失的那些並未在她臉上留下印記,若溪見了才放下心來。
這日,姑嫂二人正在臨風居喝茶聊天,宮裡突然就來人傳旨。老太君慌忙帶著眾人接旨,原來是皇上下旨命逸浚進宮給大皇子做陪讀。若溪聽了不覺納悶,照理說給皇子選陪讀身體健康是首要條件,逸浚不符合條件啊。
不過皇上的旨意不敢不從,老太君接下聖旨馬上就派人去學裡把逸浚接回府。這給皇子做陪同可事關重大,況且逸浚還跟大皇子打過架,老太君可是怕他進了宮還管不住脾氣惹禍。
逸浚被帶回來,在安福居聆聽了半天的教誨,等到侯爺散了朝又被叫過去聽教。這還沒進宮就被這樣折騰,若溪見了有些心疼。
晚上宜宣回來還想要囑咐兒子幾句,若溪見了笑著說道:“今個兒小半天他就沒做別的,恐怕現在腦子裡都是說教。你過去看看他可以,千萬別再說什麼規矩之類的。他是你兒子,脾氣屬性你還不知道?恐怕皇上正是看中了他的真性情才讓他進宮做陪讀,你們讓他注意這個注意那個,反而不討喜!”
他聽了覺得很有道理,見了逸浚倒沒提進宮之事。
第二天,逸浚一大早便跟著侯爺進宮去了。自打聖祖開過以來,對皇子們就嚴加管束,要求他們文武兼備。每天辰時初刻起床,到上書房晨讀到辰時末刻然後用些茶點。巳時聽上書房的太傅、少傅講授。午時休息一個時辰,未時主要是完成太傅留的作業,有疑惑就提出來請太傅單獨解答。申時皇子們就到校場習武,一直到酉時才算是完成一天的學業。
一年到頭每天如此,只有過節才能休息一天,過年休息半個月。逸浚只陪讀了一日便覺得累得慌,尤其是下午的校場練武讓他有些吃不消。他穿著若溪特製的靴子,雖然走路看不出異樣,可畢竟是長短不齊。況且之前一直沒練過武,破天荒第一次騎馬、射箭自然是難上加難。
第一天打宮裡回來,他的右腳磨出了幾個大燎泡,還有一個破了血糊糊粘到襪子上。丫頭一脫他就疼得直咧嘴,若溪見狀忙罵道:“蠢,還不快取剪刀來!”
丫頭聽了趕忙拿來剪刀,若溪接過去小心的把襪子剪破,粘到傷口的地方沒碰放在熱水裡泡。一沾水果然輕易脫落下來,若溪又吩咐人拿針來,在火上烤過把他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