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出手,眼下田氏的日子就不好過,老太君明面上什麼都沒說可細心之人不難發現端倪。若影懷孕對於她來說更是個致命的打擊,眼下她每一日都是寢食難安。
若溪只需要看好戲,在適當的時候做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是若溪心狠,是她忍無可忍!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搶還不能安生,她們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了!
她笑著看了田氏一眼,說道:“三弟妹悶得慌就來臨風居坐坐,三弟鋪子、別院兩頭跑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再挺幾個月就好了。到時候三弟把若溪母子帶回來,弟妹就不用這般惦記了,只是要操勞些。”
這話正戳到田氏心口,前幾日別院送回來好訊息,說大夫診脈若溪肚子裡是個男孩兒。田氏聽了如遭雷劈,庶長子是最膈應人的東西!假如若影只是一般的妾室,她大不了把這個孩子養在屋裡,死不死活不活的隨他怎麼樣。可若影是貴妾,這個孩子動不得!
眼下若溪提及,她少不得忍住滿心的難受扯出個笑容,“眼下若溪妹妹的胎很穩,我就跟三爺張羅著把她接過來待產。畢竟別院不比府裡方便,離城裡那麼遠若是出事找大夫都來不及。呸,我這也是胡思亂想。”
“大夫、接生嬤嬤會提前打發過去,這個你不用擔心。經過高人指點才能有這個孩子,還是待到孩子生下來再回府的好。”老太君聞言回著。
她立即笑著說道:“我聽說京都南街有個接生婆特別有名,但凡經她手接生的沒有一個不是順產。既然若溪妹妹不能回府,還是請個好接生婆吧。”
“那個陳婆子被何家重金請了過去,反正咱們不著急趕趟。”二太太聞言說著。
她嘴裡的何家正是若妍的婆家,禮部員外郎何德家。若溪聽了一算日子,若妍的產期可不就是這個月底嗎?自打若妍懷上便一直臥床保胎,好容易才撐過九個多月。
果然,二太太這話說了沒幾日,何府便傳來喜訊,若妍生下個大胖小子。
洗三那日若溪自然要去給孩子添盆,見到若妍嚇了一跳。她面色蠟黃精神不濟,眾人去了懶怠應酬,見了孩子也沒有半點歡喜的樣子。洗三的時候孩子哭,她竟然不悅的皺眉頭。她婆婆自然是看出她反常的表現,沒讓眾人多待就請出來喝茶。
若溪見狀心裡納悶,生下健康的兒子她還有什麼不高興的?陳氏趁著無人注意,伏在若溪耳邊輕語道:“三妹妹得的是雙生子!”
額!若溪聽了心裡咯噔一下,龍鳳胎是大吉之兆,兩個丫頭也尚可,生下兩個兒子卻是極其不吉利的事情。兩個孩子只能留下一個,那一個必須扼殺!難怪若妍一副快要崩潰的模樣,任何一個做母親的都不能接受孩子沒了。尤其是把健康活蹦亂跳的孩子生生殺死,更是一種最殘酷的折磨!
“當時選擇留下哪一個的時候,三妹妹登時就昏了過去。誰能下這個狠心的決定?最後還是抽籤定的,可憐的孩子,可憐的三妹妹啊!”陳氏也忍不住唏噓,這種結果是眾人萬萬沒想到的。
何府把訊息封鎖,可那接生的陳婆子是陳氏的遠親,又因為馬姨娘的孕事時常進府,她這才聽說了此事。而且紙裡始終包不住火,在京都手眼通天的人有的事,哪裡能瞞得住?
第一百五十四
若溪打何府回來洗了個澡就躺下歇著了,她覺得有些頭痛心煩意亂。宜宣見鋪子裡沒什麼事便提前回來,見她一臉的不自在便張羅著找大夫。
“不用找大夫,我是心裡頭不舒服罷了。”她懨懨地坐起來,青玉忙拿過來個靠墊放在她背後,又端了一杯熱茶過來給宜宣。
宜宣接過去卻放在一旁,聽見若溪心裡不自在他怎麼能喝得下茶?
“怎麼了?今個不是何府洗三嗎?發生什麼事了?”他急忙問道。
若溪把丫頭們都打發下去,這才說了雙生子的事。
“歷來有這樣的說法,誰家添人進口都高興,唯獨生了雙生子是個不吉利的兆頭。兩個孩子只能留一個,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兩個女孩子倒尚可,不過到了議親的時候有很多人家會忌諱。想來也是彆扭,娶了大姐還行,姐夫小姨子深淺沒太多理挑。不然把大姨姐錯認成自個媳婦,豈不鬧出醜事來!”宜宣聽罷說道。
若溪聞言一皺眉,回道:“歷來的事情就是正確的?把活生生的孩子殺掉,真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想想那個在我肚子裡僅僅存活了一個多月的未成形的孩子,失去之時也讓我痛不欲生,更何況是辛苦十月懷胎生下來得?我瞧著三姐姐面容枯槁,一副受了刺激精神不穩定的模樣,真是替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