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三分顏色,哪裡有半分傾國傾城的資本!
可能是感覺到皇上犀利的眼神,她哆嗦了一下。皇上有些遊離的眼神再次聚焦在她身上,挨著床邊坐了下來。
“叫什麼名字?”皇上的聲音裡沒有半點的溫度。
“奴婢……亦奇。”她怯怯的回著,平躺在床上一動不敢亂動。
皇上聽了沉思片刻,輕聲念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嗯,好名字。”
“那日在大殿之上皇上聽見奴婢報名字就是這樣說的。”她聞言歡喜的抬起頭,迎上皇上幽深看不見底的眼睛又趕忙垂下眼簾,“奴婢……奴婢……”
“是嗎?”皇上似乎一點都不記得了。在他的印象裡,對這張臉都絲毫沒有半點記憶,何況是很久之前說過的一句話。
她感覺到皇上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個,心亂跳不已,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起來。想到臨來時老嬤嬤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亦奇越發的恐慌。
皇上突然想起多年之前的惠妃,她第一次侍寢也是這般恐慌的模樣。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經不再是那個連頭都不敢抬的小姑娘,他也閱盡花紅柳綠不再輕易動心。
“徐德海!”他突然喊道。
外面立即傳來答應的聲音,徐德海貓著腰一溜小跑進來,“奴才在,皇上有什麼吩咐?”
“雨下得大嗎?”皇上不動聲色的問著。
徐德海是人精,又在皇上身邊多年,多多少少摸著些皇上的脾氣性子。
他鬥著膽回道:“回皇上的話,外面的雨雖說不大,卻一直下個不停。從未時到亥時片刻未停,整整五個時辰!二皇子一直在門口跪著,淋著雨連口水都沒喝,眼下從裡到外全都溼透了直往下滴吧水。”
皇上心裡一動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波動,片刻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大半夜的都回去睡覺吧。”
“是,奴才明白了。”徐德海如此機靈當即就明白皇上的意思,這帝王之家也是尋常人,皇上心裡念及骨肉親情卻又放不下架子。他這個做奴才的必須學會察言觀色,要能聽出主子話裡話外的真正意思才行。
他悄悄的退了出來,匆忙往門口去。子幕還直直的跪著,溼透的衣裳裹在身上,在這料峭的初春分外的寒冷。他在竭力剋制發冷顫抖的身體,黯淡無光的眼神在見到徐德海出來的時候突然有了光芒。
“二皇子,你快點回去歇息吧。”徐德海過來點頭哈腰的說著。
“徐公公,父皇答應收回指婚的聖旨了?”他急忙問著,滿臉的焦灼期待。
“天寒下雨,二皇子要注意身體。這樣跪下去不是辦法,趁著皇上氣有些消了,二皇子趕緊回去吧。”
他聽了徐德海的話眼神又變成死灰模樣,跪著一動不動。徐德海朝著小太監使眼色,小太監連忙上去攙扶。子幕卻把小太監罵開,執意不讓旁人碰觸自己,也不站起來回去。
今天太累,傳三千,抱歉!
第三百二十
皇上給了子幕機會,可他似乎絲毫不想要退縮,聽見皇上並未收回成命死活不肯動地方。舒殢殩獍
徐德海見狀一臉苦瓜狀央求道:“二皇子還是先回去,這樣子淋雨一定會生病。老奴看著二皇子長大,斗膽說一句越逾的話,二皇子的心思老奴看得明白。只是皇上聖旨已下,斷然沒有更改的道理。二皇子應該比老奴更清楚皇上的性子,怕是無論如何都行不通。這樣子鬧下去只能讓事態越發難以控制,二皇子真得什麼都不顧了嗎?”
子幕聽了這番話緊抿著嘴不說話,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到底是心不甘!不把全身的力氣都折騰出來,他不會捱過心裡的關!他想要豁出這條命試一試,父皇還不至於看著他死掉。眼下徐德海出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他可以不要權利財富,只想要擁有心中縈繞的那個人!
看著他固執倔強的模樣徐德海搖了搖頭,二皇子平日裡總是笑呵呵,這一旦鑽了牛犄角還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皇上是誰?能由著他擺佈不成?他有牛脾氣,皇上是他的父皇,脾氣更倔!
看來二皇子是豁出去了,徐德海可以預見他的慘敗收場都市修真太子全文閱讀。這個世上沒誰是皇上的對手,別期望能用親情,不著邊際的愛情牽制住皇上。
二皇子打定主意跪著,可自個要怎麼進去覆命?徐德海看著給自個出難題的子幕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二皇子打定了主意,老奴就不再囉裡囉嗦的勸了。只是這雨下起來每沒完,好歹讓奴才撐撐傘擋一下。”說罷朝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