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了孩子。眼下抓了要,正每日都給他喝呢。我怕他介意,就騙他是補藥補身子用的。”
“我問你……”若溪伏在她耳邊追問起來,“你別害臊,說給我聽聽也好給你拿個主意。你我都不是姑娘,沒必要害羞!”
她滿臉通紅,羞臊的快要鑽進地縫裡。這夫妻房事豈能入第三者耳?可她一聽說問題出在陳為民身上,心裡委實沒底。大夫說得含糊其辭,也不知道這病有得治沒得治,究竟需要多少時間!她猶豫再三,還是扭捏著跟若溪說了。
若溪聽得仔細,想了一下方回道:“照你說得他應該沒多大毛病,應該是長期坐著讀書不運動的緣故。你照大夫開的方給他喝藥,然後多弄些壯陽的食物給他吃。最主要的是要拉著他運動,每天至少兩刻鐘。”
“這些倒都能辦到,真有效嗎?”若靈有些質疑地問著。
若溪聽了笑著回道:“反正好操作又不礙事,你試試吧。”
她聞言點點頭,打算回去就試試,成了固然好不成也沒有什麼副作用。
那邊已經開席,小丫頭尋了過來,姐妹二人趕忙回去。吃罷飯不多時,宜宣便派人過來接若溪回去。
若溪辭別了祖母等人,出了二門跟宜宣走了。
“沒什麼事吧?”坐上馬車,宜宣攥住她的手問道。
“能有什麼事?”若溪淡淡的笑了,隨即回道,“十妹妹沒回來,聽說是生病了。怎麼會這般巧?不過她說病便是病了吧,她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當初那樣規勸她都不聽,早晚有她後悔得一日。”
他聽了想了一下,這才想到若妙給了侯靜康做小妾。那田氏都能帶著人把畫扇樓砸了,豈能容一個妾室在內院生事?她若是聰明還能少遭點罪,不然這日子怕是難過。
“你能不管是最好,我就怕你到時候心軟。人家的家務事咱們不能插手,即便是姐妹也各自嫁了人,各人的夢各人去圓吧。”韓府兄弟姐妹不少,若是誰有事都指望若溪一個人,還不得把她累壞了?宜宣可緊張若溪的身子,不想讓她勞累。況且侯靜康畢竟是曾經覬覦過她的人,又是堂堂的南寧侯世子,宜宣不願意讓若溪跟他有半點的瓜葛。
“嗯,我心裡知道。”若溪順從的答應著,揭起車簾往外瞧了一眼,“好容易出來一趟,我想去別院瞧瞧。快要過年,那裡的下人該發紅包。雖說讓底下人送去也一樣,不過我這個做主子的親自出面更暖人心。你若是忙就去鋪子裡,我自己去一趟。”
宜宣怎麼可能讓她自己去?少不得陪著她走這一遭。別院裡的下人沒想到若溪和宜宣會去,聽說他們是特意趕年前來派紅包,心裡誠惶誠恐起來。若溪趁機突擊檢查了一把,見四下打理的井井有條不由得暗自點頭。
這別院既然是她的產業,她必然要上下都是自己人。管理下人無非是恩威並施,若溪深諳此道,就連宜宣見了也不得不服氣。
第一百六十九
一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三,打這一天開始若溪就沒清閒的日子,每天不是有客迎門就是要去走親戚。一直忙活到大年三十晚上,她赴了家宴回到臨風居,打發了下人累得半點精神都沒有。
宜宣見了心疼得不得了,抱著她去洗澡,一邊輕擦她的後背一邊抱怨的說道:“母親也真是,把那麼多的事情都交給你做。你才嫁過來一年,親戚的臉都認不全,如何能應付自如?”
“你我當成是負擔累贅,旁人還覺得是香餑餑呢!”若溪冷哼了一聲閉著眼睛回著,“心思深沉些的在暗地裡算計,手段稍微低階些的直接就忍不住拈酸吃醋的冷嘲暗諷了。這些年太太實在是不容易,以前有柳姐姐在可以信任,可她的身子又不中用。
我進府才一年的光景便得太太青眼,累些心裡也高興。況且我也沒幫太太什麼忙,不過是處理些瑣事罷了。自打我進府,太太對我就親切慈愛,竟比家裡的嫡母還要暖人心。我沒有什麼盡孝的機會,能幫上太太的忙心裡才舒服。”
宜宣聽了把她擁在懷裡,輕聲說道:“溪兒,即便知道你親手了結了咱們的孩子,可我心裡還是對你氣惱不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若溪一直想問這個問題,雖然她知道宜宣愛自己,可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有句話不是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嘛,在真相被揭開的那一霎,她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她準備好承受宜宣的怒火甚至是恨意,會忍耐到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那一日。可她還是低估了宜宣對自己的包容,他沒捨得對自己發火,反而是把自己折磨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