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部分

而昨晚呢,我很閒地走去畫了一下君情的圖~

那死匡顗的頭髮……真是讓我痛恨!(匡顗:誰叫你設定成束馬尾的,自討苦吃,怪不得我!

好啦~今次的廢話就這樣吧,我又多嘴了~呵呵~

君情錯 80

馬車顛簸,宋玄禛坐在鋪了軟褥的位子上輕撫隨動亂蹬的孩子,幸而出行之前服了胡宜頊所備的安胎藥,如今縱然面對孩子的躁動也不如平日疼痛難受。

他轉首看向身旁的匡顗,奇怪近來多言嘮叨的他竟一反常態噤口不言,探頭一看,卻見他擰緊雙眉,若有所思地看向走在車旁策馬之人。

「顗,怎麼了?」

聽見人兒的疑問,匡顗稍舒眉頭,回神摟過身旁的人兒。不安的情感如蔓藤般纏上他的身心,他害怕失去懷中之人,怕他知道一切之後,此情不再……

宋玄禛感到環抱自己的雙臂越發收緊,抬頭看見匡顗一臉憂愁,心裡也不禁著急起來,「究竟發生何事?你快說……」

匡顗閉起雙眼,深深吐納一口,遂說:「胡宜頊留不得,此行之中必要除之。」

宋玄禛愕然地眨了眨眼,雙手貼住匡顗的胸膛稍稍推開一些距離,與之平視問:「為何?他並無犯事,而且對我與皇兒都照顧得宜。」

「他——」是逖國刺客……匡顗抿緊雙唇,若說胡宜頊是刺客,那他呢?蓄心積累入宮為弟報仇之人?還是通蕃賣國的逆賊?他對上宋玄禛疑惑的眼神,往下看去,瞥見已然鬆綁的肚子,如此教他何以把真相通通告之?

宋玄禛聽見匡顗言有遲疑,倏然像是想起什麼,一直以來的猜度彷佛一下子找到答案,心中的酸楚也迅時瀰漫開來。他完完全全離開了匡顗的懷抱,轉首垂目,「連他也不可在朕的身邊麼?你當真要朕孤身一人,孤立無援?」

「什……」

這回倒是匡顗滿臉疑惑,他挪身望向宋玄禛時,卻被他打斷道:「朕已順了你的心意疏遠皇叔,難道還不夠麼?連母后也……」他眯目喉間一動,一手撫上肚腹,一手輕握匡顗的手,續說:「當年匡瑞的事朕不是故意的,皇叔也只是為了保護朕而已,你莫怪他了,可好?」

匡顗感到覆在自己手上的纖手細細顫抖,甚至生出微涼的薄汗。聽聞人兒的說話,他方知他早知自己的動機與計謀,一直自以為聰明的人原來不是宋玄禛,而是他自己。想起宋玄禛一直以來的隱忍,明知而不阻止,還故意裝作不知,甚至在他從中作梗下受至親傷害,並主動切斷與至親的關係讓他洩怨,這些種種,教他何不憐愛?

他反手握緊宋玄禛的手,把他一攬入懷,微隆的肚腹抵在二人之間,匡顗把頭深深埋在宋玄禛的項間,貪婪地聞著人兒的香氣,沉聲說:「對不起……玄禛。」

宋玄禛怔了怔,他們之間一直沒有道過愛,也沒道過歉,一直浮於水面的關係讓他無助又驚慌,只怕老天爺不知何日落下些些雨粉,也能把這份脆弱的感情打落深淵。

如今一聲道歉,是否可以喚來一份踏實的情?這句「對不起」,是否代表匡顗不怪他了,放下舊事了?

微溫的觸感從肩頭暈了開來,匡顗稍稍拉開人兒瞥首看去,藍色的衣袍暈開一小圈水漬,回首看向宋玄禛,頓見人兒淚眼婆娑,淚珠接連沿頰落下。

匡顗抬手輕輕抹去他臉上的淚痕,蹙眉苦笑說:「怎麼是你哭了呢,該哭的是我才對。」

宋玄禛抿唇擺首,主動傾身抱緊匡顗,埋首在他的肩頭低泣不止。匡顗仰首輕嘆,像是要把多年的怨隨這一口氣全數吹走。他溫柔地撫著宋玄禛的頭,摟在他腰間的手不由緊了緊,任由人兒把這段日子所受的冤屈隨哭而逝。但匡顗不知宋玄禛的眼淚並非受冤而泣,而是為喜、為情而泣,他終於盼到匡顗的真心,感到真正的柔情,以前惶惶不安的日子終可過去,踏實的感覺讓宋玄禛無比安心。

馬車悄然出了城都,到達下一個城鎮,當平福掀開車簾入內,瞥見宋玄禛眼睫帶淚地安然睡在匡顗懷中,匡顗見了無奈淺笑,稍稍揮了揮手,小聲說:「平福公公跟胡太醫歇歇吧,我在這兒照顧陛下,不下車了。」

平福瞭然安慰一笑,輕手輕腳放下車簾退了出去。

隔著車壁聽見外面對談聲,匡顗頓覺胡宜頊的聲音分外刺耳,摟抱人兒的手不禁緊了緊,閉目傾首貼上人兒的發頂,低喃:「無論如何,我決不會再傷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