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匕依然插在惡魔面旁之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股可怕的力量終於弱了下去,急速旋轉的血芒漸漸平息下來,血池洞窟之中的異變也緩緩沉靜,在鬼先生有些絕望的眼神中,原來已然接近大功告成的血紅色惡魔面龐,竟是被那一支看去柔和的白色光匕給逼退了大半血色,而整座伏龍鼎上的血色光影,竟也黯淡了不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帶著幾分蒼涼,鬼先生呆呆地站在平臺之上。看上去就像死了一般,了無生氣。面前的這個伏龍鼎上的神秘力量,實是耗費了他一生精力去追求,說是命之所託也不為過,怎料眼看就要成功的檔口,竟出現這種變化!“不對,不對,事情還沒有一敗塗地,不能急,不能急。。。。。。”鬼先生畢竟不是常人,深深呼吸了一下,強自鎮定下來,腦中開始急速思索,面前伏龍鼎上的神秘力量雖然被那突然出現的上古神法禁制乾坤鎖所壓制,但依然並未一敗塗地,只不過要害處被緊緊封死,無法突破,只要破解了這乾坤鎖,自然可以大功告成。
只是鬼先生雖然自視甚高,卻也沒有狂傲到以為自己可以解開上古神法的地步,傳說中這種至高無上的上古神法,乃是遠古神鎮封天地凶煞所用,除了幾件上古神器,絕非人力可解。
可是,那所謂的上古神器,不要說流傳人間,便是以他這等近乎無所不知,淵博之極的人,也從來不曾聽說過,只是知道有這種古老相傳的說法而已,這當口,卻又能去哪裡找尋什麼上古神器了?
一念及此,鬼先生身軀搖搖欲墜,忽地大叫一聲,吐出來一口鮮血來,血色殷紅,落在了平臺之上,分外刺目。
寒冰石室之內,鬼厲與鬼王二人默然相望,鬼王神色肅然,目光凌厲,鬼厲臉上則更多的是一種淡漠。
你手中所持的玉盤,是什麼東西,為何要拿到碧瑤這裡?鬼王冷冷的問到。
鬼厲沒有回答,收回了目光回到碧瑤身上,半餉之後才緩緩道:我要救她。
鬼王眉頭一皺,眼中亮光一閃,快步走了過來,道:這法寶能救瑤兒?
鬼厲看著手中那閃爍著柔和白光的〃乾坤輪迴盤〃,忽地苦笑了一聲,道:我不知道。
鬼王一怔,道:你此話是何意思?
鬼厲默然片刻,道:我只是聽人說這件法寶頗有奇效,或有希望能救治碧瑤,所以才去求了借來,就究竟如何,我也說不清楚。
鬼王看著乾坤輪迴盤一眼,目光一凝,譁然對這個玉器奇異的外形也有幾分詫異。但以他的見識,也從未聽聞過這件法寶,皺眉道:這法寶名為何物?
鬼厲說:“此寶是乾坤輪迴盤,傳說能定魂魄,斷生死,但究竟如何…。。”他腦海中閃過普德大師枯槁的模樣,苦笑的一聲,道:“這究竟怎樣,卻也是沒人知道的。”鬼王臉上怒容一閃而過,雙眼中紅絲突現,暗含一分殺意,但片刻之後他看向碧瑤,那張微笑恬靜的笑容倒影在他眼中,像是感到了什麼心思,他目光終於有緩慢柔和了下來。
也許,此時此刻,也只有碧瑤能讓他暫時安靜吧!
“此寶物並非凡品!”鬼王突然到:“我看得出來,雖然從來沒聽說過這件法寶但此物,非凡,光單純而不散,絕非尋常之物,你快試試吧,或許。。。。。。或許有奇效也說不定。。。。。。”說道這裡,他聲音卻也低沉了下來,然而這整整十年之中,他也與鬼厲一樣經受了無數次挫折失敗,雖然仍然保留著一份希望,只是兩個男人心中都明白,拿終究只是小小的一絲希望而已。
鬼厲默默點頭,將乾坤輪迴盤放在手中,靠近碧瑤,只見白色柔和光華。卻並無絲毫異動。鬼厲懷著僥倖之心,把體內真氣想玉盤之中輸入,但那乾坤輪迴盤卻若一個深邃大海,真氣輸入便入犛牛入海,再無生息,而玉盤之上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鬼厲心中卻並沒有多少意外,事實上他在回之前一路上,早不知用了多少法子試這個玉盤了,包括這個真氣輸入之法,但無不以失敗告終,想那天天音寺普德大師數十年參悟這個異寶卻一無所獲,要讓鬼厲在這數日中想的法子,只怕普德大師早就試過不下百次了。
其實鬼厲心中未嘗不明白這些,只是無論如何終究是放不下救治碧瑤的一點點希望。只好拼命嘗試,期望天可憐見,總有奇蹟出現,無奈到了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鬼厲木然垂首,呆坐原地,鬼王面上也閃過失望之色,但並未出言責罵,也沒有親自出手將那面奇怪的玉盤拿過來看看,雖然二人近來關係不和,但鬼厲對碧瑤如何,鬼王心中自然還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