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但因為自小就開始學棋,又天資聰穎,所以棋藝已是爐火純青。而雀兒雖也學了幾年,但因為從來不曾用過心,每次跟青桓下的時候,青桓為了不被她煩死,都是讓著她。
此次碰到封彥遠,只走了幾步就被逼進了死角,眼看著就要輸了。雀兒趁著封彥遠抬頭看飛過的一隻鳥兒之時,將棋子調換了位置,等封彥遠轉過頭來,立即就發現了。
封彥遠雖然像個小大人,但畢竟是個孩子,又一直被教導做人需要贏得起輸得起,所以看到雀兒作弊,立即叫著要雀兒將棋子放回去。雀兒三下兩下被一個小毛孩逼的走投無路,甚覺沒有面子,死活不承認自己動了棋子。
所以當淵默聽到聲音從殿內出來時,兩人早已爭的面紅耳赤,卻互不相讓。
一看到淵默,封彥遠立即投去求助的眼神,帶著稚氣的聲音裡夾雜著急切,“帝尊,雀兒姐姐耍賴,她趁我不注意挪動棋子,帝尊,你來評評理!”
“我哪有挪!明明是你看花眼了,這‘卒’原本就放在這裡的啊!”雀兒也僵著脖子回道,眼底的心虛之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淵默輕揚嘴角,緩步走到封彥遠身邊,蹲下身子湊到他跟前,在他倆和雀兒之間設了道結界,接著輕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無需跟小女子一般見識,本尊以前與她下棋,她也經常這樣作弊,咱們就當沒看到,好嗎?”
“可是帝尊,爹爹說,做人要贏得起也輸得起,雀兒姐姐這樣輸不起,是不對的,如何能姑息?”封彥遠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淵默問道,撅著小嘴一臉不服氣。
“彥遠,你是否聽過一句話,叫惟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女子和小人一樣,自古以來就不遵從規則,你是個君子,應該懂得忍讓,對嗎?”
封彥遠抬頭瞧了一眼雀兒,又低頭瞧了眼淵默,略挺直了背脊,猶豫著點點頭道,“那好吧,彥遠便聽帝尊的,裝作沒看見吧!唉,女人就是麻煩!”
看著封彥遠搖搖頭輕嘆口氣,一臉少年老成的模樣,淵默也禁不住輕笑出聲。剛將結界解開,就聽見雀兒狐疑地問道,“你們倆在那嘀咕什麼呢?是不是說我壞話呢?”
封彥遠看了一眼淵默,一副我知道怎麼做的樣子,對著雀兒回道,“沒有,帝尊問我是不是真的看到你作弊,我想了一下,好像也沒看真切,或許是我看花眼了吧……”
“我就說嘛,你就是看花眼了,我怎麼會作弊呢!”雀兒覷著封彥遠的臉,強裝鎮定。
封彥遠抿了抿嘴唇,隱住了笑意。
淵默站在一旁看倆人又廝殺了幾局,封彥遠聽了淵默關於忍讓的建議,故意讓著雀兒,雀兒連贏了幾次,開心地拽著淵默的廣袖大笑。
淵默原本也帶著絲笑意,卻在瞬間變了臉色,眸中漸漸漫上了一層疑惑和擔憂。他低頭看了眼猶自笑得開心的雀兒,又朝著山外看了一眼,最後對著潛淵山外揮了揮廣袖。
正在雀兒對淵默的行為納悶之時,看到不遠處一個極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雀兒抓在手中的棋子瞬間全落在了地上,臉上的笑容也緩緩僵住。
“參見帝尊!”來人朝著淵默行了一禮,淵默輕頷首。
封彥遠聞聲看過去,立即興奮地撲了過去。
“文冶師兄,你怎麼來了?我爹爹呢?”
印文冶伸手輕輕撫了撫封彥遠的腦袋,蹲下身子對上他的視線,微笑說道,“彥遠,師兄是來帶你回去的。”
“是爹爹讓你來接我的嗎?他還好嗎?為什麼他沒有來?”
“你跟我回去,我再細細告訴你好嗎?”
“那雀兒姐姐是不是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啊?”
封彥遠說著,走到雀兒身邊,拉起神情恍惚的雀兒走近印文冶。
雀兒帶著憂傷和忐忑的雙眸一直停留在印文冶的臉上,印文冶卻始終沒有看她,彷彿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乖,彥遠,就我們倆回去……”
“他的身體暫時還沒恢復好,需得再調養段時間,你過段時間再來吧……”淵默看著印文冶淡淡道。
“帝尊,彥遠已在此叨擾多日,打擾帝尊清修,文冶還是帶他回去吧!”印文冶回視淵默。
淵默轉眸看了眼雀兒,見她只呆呆地盯著印文冶,並未注意到兩人的對話,廣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緊了些。
“無妨,彥遠是個懂事的孩子,本尊也甚是喜歡。彥遠,隨本尊入殿吧,本尊再幫你疏通下脈絡!”
淵默轉身,在心裡默唸,雀兒,我能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