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道,“師傅,文冶不聽你的命令前來救你,日後自會向你請罪,但眼下,我不能看你就這樣枉死!”
“文冶,我知道你不忍心,但師傅心意已決,你若執意不聽,師傅寧願即刻撞死在你面前!”
封千落厲聲回道,神情激動地直視印文冶,眼神決絕。
印文冶握住劍的手微微顫抖,“師傅,你這是為何……”
“文冶,聽師傅的話,退下……”封千落的語聲漸漸緩和。
印文冶緊緊抓住手中的劍,手背青筋暴起,指節泛白。片刻後,手中的劍緩緩垂了下去,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快將這劫囚之人抓起來,聽候發落!”柳權高聲命令道,士兵們聞言,皆團團圍了上去。
“誰敢抓他!”空中響起一聲怒喝,眾人皆循聲望去,只見兩位風姿綽約,衣袂飄飄的女子正緩緩落下。一位少女白衣勝雪,眉間雖隱有怒氣,卻難掩靈動嬌俏之態。而另一位則一身黑裙,如緞般的黑髮垂在身後,用白色絲帶鬆鬆挽住。雖容色俊美,眉宇間透出的凌厲卻讓眾人不敢直視。
兩人落至面露震驚的印文冶和封千落身邊,臺下的各派掌門也面露疑色地盯著兩人。
那黑衣女子冷冷掃視圍在印文冶身邊計程車兵,眾士兵只覺背脊一陣發涼,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
“你們又是何人?”程廣勇拔劍出鞘,一步一步逼近兩人。
黑衣女子將身旁的白衣少女擋在身後,冷冷回道,“鬼煞教教主青蘿!”
程廣勇聞言,腳步一窒,停在了青蘿十步開外的地方。
“這兩人我要帶走!”青蘿抬起執著九節鞭的雙手,指著封千落和印文冶道。
柳權聞言,從座上起身走到程廣勇身邊,厲聲道,“封千落乃朝廷欽犯,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
身旁的程廣勇頓時冷汗涔涔,柳權是文官,又是個只知忠君的書呆子,向來不問朝廷之外的事,所以並不知道鬼煞教教主是誰。但程廣勇不同,他十幾歲就帶兵征戰沙場,雖不如柳權腹有詩書,卻憑著走南闖北的經驗,對三界了之事也算是深有了解。
雖從未見過鬼煞教教主,但早已有所耳聞。深知她雖不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但一旦被惹怒,對待別人也從不手軟。所以即使勇猛如他,此時也不敢與她正面衝突,否則就憑著他和刑場上的幾百人,只怕只能白白送死。
“你胡說,當日救我之時,他都不在現場,怎麼會是殺人兇手!”雀兒自青蘿身後走了出來,瞪著柳權否認道。
當日印文冶走後,雀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趁著淵默在練閣入定之時,悄悄潛入書房,費了好多仙氣才將覽天鏡開啟。當看到鏡內身陷囹圄的封千落和無計可施的印文冶之時,心似被人用針紮了一般,隱隱作痛。此時在牢裡的本應是她,卻沒想到因為自己,讓封千落被連累。
她本欲去找淵默,但想到印文冶離開時的神情,深知淵默必不會去救封千落。她又想到青桓,或許青桓師傅會願意幫她,畢竟他從小一直都寵著自己。但當她企圖用覽天鏡感知青桓的存在時,卻發現開啟這覽天鏡之時,她已耗費太多仙力,此時根本無法再凝氣。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她想起了當日魑魅殿外青蘿說過日後有事儘管去找她,她本沒有放在心上,此時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她知道淵默入定之時,佈下的結界也是最弱的時候,於是拼盡全力衝開了潛淵山周圍的結界,直奔鬼煞教而去。
青蘿聽她說明來意,並未多問,毫不遲疑地答應了幫她去救封千落。
“你就是涉嫌殺害花文瑤的那個疑犯?”柳權狐疑地看著眼前的雀兒,問道。
“沒錯,就是我,我可以作證,當日封伯伯並未去大牢救我,所以她不可能會殺人!”雀兒直視著柳權,急切解釋道。
雀兒的話音剛落,青蘿便說道,“當日是我救的她,本就與封掌門無關,你快把他放了!”
“此案已結,封千落也已當庭認罪,無須再說!”柳權擺手拒絕,冷冷回道。復又對著雀兒道,“這位姑娘,你原是本案疑犯,現在既然自投羅網,本官正好帶你回去審問清楚!來人吶,將這兩名疑犯抓起來!”
臺上士兵皆手握長戟,盯著青蘿和雀兒,一步一步緩緩靠近。
青蘿周身殺氣漸濃,手中的鞭子也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程廣勇見狀,連忙握緊手中的劍,刑場上頓時殺機四起。
“住手!”封千落高聲制止,又對著青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