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才迫使我們提前相見。
有時一直猶豫不決的顧慮,會因為意外的到來而瞬間解決。
黑矢菊就是這個意外。
“好好養傷,其他的交給我。”
黑色的葉片在他手中化為齏粉消散rt將無害的美麗花朵插進她床邊的花瓶,柔聲細語。
貝拉被他的話語安撫了,靜靜地重新躺下,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出神。
……
…………
得知了自己情況的嚴重性,貝拉順從了很多。也終於不再糾結父親為何會把自己拜託給來歷不明的謎先生。
只是關於換藥的問題仍然寧死不屈。
第二天到了換藥的時間,眼見著rt拿了傷藥和紗布向自己走來,還真打算親自給自己換藥的樣子。貝拉終於坐不住了,仗著床大,連連往裡滾了兩圈。
“你……你等等……我……我自己來!”
rt挑了挑眉,覺得逗她是一件從來沒有過的樂事。
“你夠得到後背?”
“我……我可以試試……”
“藥是有限的,你浪費了可就治不好了。”
貝拉恨恨地瞪著他:“這藥還不是你自己調配的!”
rt撒謊不打草稿:“可是原材料的栽培需要時間,用完這一批,下一批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你等得起嗎?”
貝拉不肯相信,可是也不敢不信,兩廂猶豫一時難以決斷。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控訴與不滿。
rt好好欣賞了一番女孩的窘態,終於決定放過她,叫來了家養小精靈。
“珊妮,交給你了。”
貝拉這才想起還有家養小精靈可以幫忙,頓時明白了rt在整她。
“你!……”
聽到貝拉磨牙的聲音rt轉過頭調侃:“怎麼,不想讓我走?”
“快給我離開!”
貝拉憤怒地看著他壞笑著走出門。家養小精靈恭敬地拿著藥和紗布走過來,貝拉終於放開了已經升級為貞操保護套裝的被單。
珊妮小心翼翼地幫她卸除繃帶。貝拉腦海裡不可控制地回放起剛才的種種……
然後不可救藥地熱氣蒸騰。
——完了……
她絕望地用枕頭矇住腦袋。
——這樣下去……
這樣下去怎樣,她強迫自己不去深想。她是註定要嫁給lord的人,即使無法如願,也會和一個門當戶對的貴族小孩訂婚,結下戀人以外的友誼,度過一個布萊克應有的一生。
謎先生……
謎……究竟是誰呢?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還是,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的遊戲?
貝拉的思緒漸漸沉落下來,再也不復羞赧,渾身的傷勢像潮水一樣湧上神經中樞,令她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聲。
珊妮被她痛苦的樣子嚇到了,可是反閉耳塞聽咒讓它發不出一點聲音,銅鈴大的眼睛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掉落在地板上,接連不斷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貝拉忍痛說道:“不許哭。我沒事,繼續。”
珊妮痛苦地停止自責,用身上的破布擦乾眼淚,更加小心地替她換藥。
這個過程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貝拉覺得痛苦不堪,等在外面的rt也覺得度日如年。心愛的女孩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忍受痛苦,他卻只能站在門外乾站著。雖然這種說法有些極端,但是對於標榜自己無所不能的darklord不能不說是一種恥辱。
可是……他們的關係的確沒有進展到那種地步。比起自身的恥辱,他更加無法違背女孩的意願。
前桌曾經萬分不解:“為什麼不乾脆亮明身份?她那麼崇拜你。”
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她崇拜的不是我。
前桌覺得他不可理喻。
rt卻像鑽了牛角尖一樣不肯妥協。
愛情這個詞,也許,如果沒有貝拉的出現,他只會視如草芥。
可是因為貝拉,因為無法忘懷的過往,愛情變成他心中最不可侵犯的聖地。
等到他察覺的時候,似乎自己給自己建造了以愛情為名的囚籠,可是心甘情願。
……這簡直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別說他的部下,前桌。就是他自己也深感不可思議。
一聲輕微的“噗”聲喚回了rt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