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圈後撞上女孩的胸部。
甫一撞擊,第一次,郝壬突然看見紫龍像是哀嚎般發出了“劈啪”聲,隨即化作紫色的火炎散去了,一切都只在不到零點一秒內發生。
強烈的反震力傳來,毫無準備之下,郝壬的手臂一陣劇痛,整個人也被反震的力道掃飛幾公尺,好不容易才煞住車。
金色的水紋從剛剛紫龍擊中蘿莉的地方向四周漣漪般凌空漾開,郝壬的紫炎勁竟像是命中了什麼金色透明的障壁般,被瓦解後彈了回來。
站定身之後,郝壬才看見女孩靜靜地睜開眼。
“大哥哥!真被你氣死耶!”蘿莉一臉不爽的嘟嘴,這個表情讓郝壬驚魂未定:“叫你全力打,你只用六成力是看不起人家嗎?算了!反正也夠了,你的紫炎有激起人家一成功力就行了。”
連自己沒盡全力都知道嗎?郝壬看著眼前恐怖的蘿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唉……人家真的很不想來觀戰的……機車‘九脈龍炎’,打個龍首戰也要請靜齋來見證,什麼嘛!一堆笨蛋……”說完,蘿莉又表情憂鬱地舔了口棒棒糖,嗔道:“悶死了悶死了悶死了!喂!大哥哥你陪我出去逛吧!”
“逛?那個門被封印住了啦……”郝壬轉頭指著身後的封印門,卻發現一個巨大的金影突然間砸在那上頭的卍字元號上。
整座院落似乎隨著那金色大影砸在門上震了一下,卍字元號連帶地也出現了裂痕。
傻眼之際,郝壬看見了那個金色大影,竟是蘿莉手中的棒棒糖,只不過變大了數百倍,還發著金光。
身旁蘿莉不停地單手上下揮動著,那超大棒棒糖也隨之不停地撞擊大門,終於,在第五下撞擊時,整個卍字元號完全破碎了,整個大門瞬間四分五裂。
“這樣,不就開了?”
棒棒糖很唬爛地慢慢變小,又被蘿莉一口舔了下去,此時,兩人所在的院落中也傳出了喧鬧聲。
“那是什麼聲音?”
“師祖的棉被是空的!被溜了!”
“怎麼可能,她的靈力明明被……快追!”
無數僧人緊張的通報聲傳來,蘿莉調皮地笑了起來。
“大哥哥,賊禿來了,我們一起逃吧!”
當一群僧人從四面八方湧出來時,他們只看見一個金色的身影以及黑色的身影迅速逃離門內,其中,還有不少追出門的僧人被巨大的棒棒糖掃飛回去。
師祖逃了……夜幕低垂,在這個時刻,眾僧只知道今天晚上會很不平靜。
好戲上場。
就在靜齋客院鬧得不可開交時,在崑崙山的另一角落,一個巨大的廳堂內。
輕巧的絲竹樂從數十名妙齡女子手中的樂器綿綿傳來,廳中燈火輝煌,中國古式的酒席一字排開,繞著中心的小廣場排成巨大的ㄇ字型。
一幅壯闊的崑崙山絕壁圖懸吊在ㄇ字型酒席的頂端,巨圖前方清一色地坐著錦黃色衣服的昆脈弟q子,而昆脈的宗繼夏莫栩赫然也在其中上座,身旁坐著一個精瘦的黃衣老者。
延著ㄇ字型延伸出去的兩臂酒席,分別坐著四色的人影,天脈紫色的人眾也在其中,由解峰坐在最前頭,冷冷地喝著酒。
陸蘭與解飛並肩坐在解峰斜後方,其中身穿橙色衣服的陸蘭在一眾紫衣人之中格外令人注目,也引來了許多敵意的目光。
那些目光,多半來自於廳堂中另一側的橙衣人眾千脈弟q子身上。
彷彿是古代的鴻門宴般,即使四周飄蕩著柔和的絲竹樂,整個廳堂中肅殺以及對立的敵意仍然明顯無比,“九脈龍炎”百年一度的戰前酒宴,竟在這樣的氣氛中開始。
像是譏刺著什麼似的,九個主酒席位卻空了一個,在ㄇ字型的酒席尾端,不搭地空下了數十個席位。
整間廳堂中,只留下八種顏色的八脈弟q子,似乎在宣揚“九脈龍炎”早已只剩下八脈的事實。
廳堂中除了絲竹樂外,沉默如同八個脈之間緊繃的氣氛。
受限於千年的禮教,儘管同系之誼早已不再,“九脈龍炎”之間仍必須以靜默相待。只是,在這片靜默底下的鉤心鬥角,就不足予外人道之了。
四個粉紅色頭髮的女傭站在天脈席次的最後方,雙手按壓著裙子乖巧地等候著,但不知為何,四個女孩的臉上都是愁容。
“壬他……還沒有訊息嗎?”沉默的氣氛中,緊坐在女傭前方的紫茗轉頭,壓低了音量問。
四個女傭同時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