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沈立說道。
說實話,他對陶政的感覺,其實還是不錯的。
至少那個時候他沈家剛逢大難,人家沒有為難他,還給他指出方向,只是後來遇到蒼輪殿的人,這是他運氣不好。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這是我父親說的最多的一句話,雖然我不喜歡,但向來還是遵守的。”幻琉璃輕輕嘆氣,她的警惕心要比沈立高上百倍。
處在七殺盟那種魔道門派中,需要面臨的不僅僅是殘酷的殺戮,還有陰謀陽謀和勾心鬥角。
許多讓人難以相信的齷齪事,幻琉璃都見過或是聽過。
像沈立這樣的鄉下修士,幾乎就是一張白紙,見過的那些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她眼裡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沒有一點驚心動魄,勾人心魂的地方。
“那好吧,反正我們現在是改頭換面了,先進去看看情況,如果陶政在的話,我設法引他出來見面。”沈立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
論力量他現在比幻琉璃強的多,但論頭腦和見識,他差遠了。
兩人在快到慶安城的地方,放緩了速度,裝作一般的行商旅客,不急不慢的往城裡趕著。
慶安城是整個西南行省幾個大城之一,人煙密集,行客往來頻繁,幾乎每時每刻都會有人流從四面八方趕過來。
做生意的,販夫走卒,甚至文人武夫,不一而足。
沈立跟幻琉璃扮成的中年夫婦,扔在這人群當中,根本就是兩個不起眼的存在。
魄士境界的修為,對於沈立的真實年紀來說是天才、絕世天才,但對他們現在扮演的人物來說,就是蠢才,沒有任何前途的渣滓。
“所有人領出入令牌,快點快點!”兩人還沒走到城門邊,就聽到守城士兵的叫喝聲。
“奇怪了,我在去舒州城前,還來過慶安城呢,怎麼突然就要出入令牌還要登記了?”幻琉璃狐疑地傳音給沈立。
“出入證明只有在全城禁嚴的時候才會領取,沒有令牌的話,根本出不了城,估計慶安城出什麼事了,我找個人問問先。”沈立面色不改,嘴唇微動,不過他掩飾的很好,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異狀。
輕輕捅了捅走在他前面的一個老者,沈立輕聲詢問起來:“老人家,怎麼慶安城突然就禁嚴了?您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
“小夥子你不是本城人吧?”老頭詫異看了沈立一眼,笑著問道。
“對,我們是舒州城人,過來走親戚的,還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呢。”沈立用舒州方言說了幾句,立刻打消了老頭的懷疑。
兩城相距不過數百公里,來來往往也很正常。
“難怪呢,聽說昨天鎮守慶安的寧王前鋒驅神營被調走了,說不定最近吶,就要開仗。官家是防止奸細偷偷進來,所以禁嚴了,搞的我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天天出城進城還要排隊登記,唉。。。真是。。。”老頭嘆了幾口氣,話沒說全。
但沈立已經聽出味道。
驅神營他當然知道,當時陶政去舒州城時,帶的就是驅神營兵馬。
現在聽這老頭說驅神營調離,那麼陶政做為驅神營統領,沒有任何理由不跟著一起走。
頓時,沈立的心就提了起來。
“怎麼辦?陶政應該不在慶安城。”沈立對老頭道了聲謝,又傳音跟幻琉璃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們先進城打聽一下驅神營兵馬去了什麼地方,然後再做計較。”幻琉璃抿著嘴,眼神凝重,“我們身上的靈根也吃完了,還要去預備一點,省得下次再誤入哪個秘境,困了一年半載沒東西吃餓死。”
“也好。”
有著沈立這個舒州城土著在場,隨便瞎編個身份混過登記,拿著令牌很容易進了慶安城。
當然現在並不是真正禁嚴,只是為了防止方便查處奸細,真要是禁嚴的話,就是隻進不出,那沈立是絕對沒有辦法的。
慶安城雖然離舒州不遠,但沈立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來,以前的他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盤纏。
“確實宏偉,光就這些樓閣建築,就不知道比舒州城大氣多少倍了。”沈立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四處打量著,口中連連驚歎,“琉璃你來過這,那是什麼地方?竟然高聳入雲,怎麼有人能造出這麼壯觀的建築?”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座八角形狀的樓閣,粗略一數大約有六十多層,樓閣頂面朵朵詳雲飄過,看起來真是如臨夢境。
要不是沈立心性不比常人,估計驚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