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易抹抹汗。
“回皇上,奴才認為這…王爺應該是辦正事去了。”
“辦正事?辦正事能帶著連家小公子一起失蹤?”
“呃陛下。”
“說。”月傾寒坐在龍椅上掀起左眼皮。
“陛下奴才覺得這回真的是王爺的不是。”
“哦,這話怎麼說。”月傾寒揚了聲調。
“奴才覺得王爺千不對萬不對,最不對的就是帶著連小公子一起失蹤還不顧皇上您的感受。”
“感受?月九霄他愛失蹤哪兒失蹤去朕為什麼要有感受?!”月傾寒扣著椅背一字一頓。
馮易覺得自己的小心臟顫了顫。
“算了。”月傾寒換個姿勢,揉著太陽穴。
“密傳溫成玉偏殿伺候。”月傾寒說著,站起身,手別在背後出了門。
“是。”
馮大總管行禮答應。再淡定地一摸背。
僵了。
馮總管有心得。要當個好總管。要腰好腿好身體好,倍兒棒,才行,
偏殿。這一回溫成玉帶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關鍵。確實極其重要的一步。
一切,終於露出尖端。
蓮花島。連城瑾還在睡覺,剩下的兩個人摸到後山。
吳涯從一棵大樹下挖出壇酒,道:“曇蓮花釀造的。”
“曇蓮?那不是…”極其難得地花?月九霄幾乎脫口想問,被吳涯的下一句硬生生掐死腹中。
“你以為這滿山的小白花是什麼?”
這一回,月九霄徹底傻眼了。
小白花?小野花?曇,曇蓮?
☆、第十二章
吳涯翻個白眼。
“嗯,就是曇蓮。”
月九霄把酒罈子放到一邊,蹲下來看地上的小白花。花朵小小的一簇一簇,花瓣像桃子形,尖端有淡淡的粉紅。
“那為什麼都傳說曇蓮長於山巔?”而且極其難尋?
吳涯開啟罈子,嗅嗅裡面的香氣說:“曇蓮,取貪戀之意,本就是人杜撰出來的美好。假象。”
“所以說,曇蓮本就不存在?蓮花島只是個傳說?”月九霄詫異。
“對。”吳涯抬頭喝了一口酒,抹著嘴角對月九霄說,“小霄,拿著罈子,跟我去一個地方。”
月九霄還處在震驚之中,不知不覺和吳涯來到後山一個偏遠的角落,在一小片土丘之上,有個凸起的土包。
吳涯拍拍地示意月九霄坐在他身邊。
吳涯拎起酒罈子,視線望向遠方,久久沒有說話。
“她,就在這裡?”月九霄小聲問。
“嗯。”吳涯把眼睛眯起一點,“她喜歡看夕陽,我現在每天都能陪著她看。”
更遠的海天交接之處,水被染成了橙色,極豔。
晚霞染透了半邊天空,陽光灑下來,像海綿吸盡了水分一樣飽脹的色彩鋪滿了山坡。
“小霄。如果只有失去才能知道美好,那寧可不要,因為,這代價,太大了。”
“見到小瑾和你我很高興。”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
“我很高興。真的。”
那樣的靜靜的風吹過來。
光線漸漸被黑夜掩蓋。
唯獨眼睛裡的神采不變。
月九霄也掄起罈子往下灌酒。
曇蓮釀造的酒,有花的甘甜芳香,酒味濃厚,唇齒留香。是酒,卻不乏花茶的清涼。
月九霄默默看著身旁的隆起的土包。
吳涯的頭擱在自己肩膀上,眼睛閉著,安然睡著。
“大嫂!”月九霄突然痛快地喊了聲。
風吹過,微微的草的晃動,像回應般。
“大嫂。”月九霄把聲音壓沉,拎著酒罈在土包一週倒上,“我敬你。”
屋內,連城瑾已然睡熟。
整個蓮花島沐浴在月輝之中,靜靜呼吸。
而此時的皇宮,皇宮的某個小屋子內,依舊燈火通紅。
“成玉。”小皇帝再一次喊出這個名字。
皇帝以衝撞丞相,目中無人之罪罰了刑部尚書半年俸祿,在家思過一個月。為此,皇帝在生病之際依然召見溫成玉,可見皇上之憤怒。而當事人樂呵呵坐在皇宮的密室裡。
“成玉,不要笑了!”月傾寒半羞半惱,甩袖道,“真有那麼可笑嗎?”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