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話，神聖凱莎聽完以後忍不住的微微一滯。

做為一個生命長達數萬年的強者，她有很多的時間去思考很多的東西。

而天使的立足根本，正義秩序就是其中她經常思考的東西。

正義秩序，是一萬七千年前她執掌天使之城，為了已知宇宙的有序進行，而提出的一系列法則。

由她，已知宇宙的最高智慧，神聖凱莎一個人判斷，決定的秩序。

上萬年來，除了莫甘娜那個惡魔以外，沒有站出來說過正義秩序的不是。

並且就像神聖凱莎設想的那樣，正義秩序確實促進了已知宇宙的有序進行。

就算事實像冥王說的那樣，是因為她是已知宇宙的最強者，所以正義秩序才是已知宇宙的正義。

但以現在已知宇宙的情況來看，她的正義沒有錯。

可是神聖凱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蓋過冥王剛剛的那些話。

只能板著個臉，冷冷的看著冥王，“正義就是正義。”

“正義就是正義……”

冥王喃喃著這句話，居然有一點想笑，“這是我聽過最多的話了。”

“正義就是正義，可我想問，正義是誰的正義？”

“天使的正義，已知宇宙的正義！”

鶴熙這是出了聲，冥王的話語太過犀利了，神聖凱莎一個人根本抵禦不住。

當然加上她也不一定能行。

但是神聖凱莎是天使的王，而是隻是天使的天基王，她可以出錯，但是神聖凱莎不可以。

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數萬天使聚集的地方。

不管今天天使會有一個怎樣的結局，神聖凱莎都要高高的端坐在王座之上。

正義可以被比天使更強大的敵人淹沒，但是不能被強大的敵人摧毀！

“天使的正義，已知宇宙的正義，可是對惡魔，也就是所謂的莫甘娜而言，正義還是正義嗎？”

“莫甘娜是已知宇宙最大的邪惡，正義的對立面，正義當然是正義！”

又一次，在神聖凱莎開口之前，鶴熙再次開口說道。

“對羊而言，正義就是讓狼不再吃羊，或者直接讓狼全部死亡！”

冥王對面前的天使漸漸失去了原有的興趣，他們都還太稚嫩，對正義的認知很是表面。

“可是對狼而言，這公平嗎？”

“為什麼同時生存在這個世界，狼就要違背生存的法則，為了羊的正義，活活餓死自己？”

“就如同愛能創造一切,也能毀滅一切一樣。當你用愛保護羊群不受狼的傷害,那麼對於狼,這種愛心就等於毀滅,因為他們會因此而活活餓死。”

“沒有什麼真正的正義，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是狼死就是羊死,不是弱小的狼被餓死,就是弱小的羊被咬死。或許,這個世界太過殘酷,然而卻因此而美麗！”

冥王的話說完了，天使這邊左右看著自己身旁的戰友，眼睛裡充滿了迷茫。

以往對正義秩序堅定不移的她們，在聽完冥王給的話以後，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動搖。

正義秩序確實讓已知宇宙有序的進行著，但是有些弱小的文明，因為天使的庇佑，正義秩序的主張。

失去了潛在和已經盡在眼前的危機，心安理得的看著原本想要置他們於死地的敵人，無能狂怒。

也確實有一些原本潛力巨大的文明，不知道為什麼慢慢的在時間的長河中消失不見。

難道真的就像冥王說的那樣，正義秩序只是天使的正義。

已知宇宙的有序進行，也只是讓天使越來越強大，而不是正義秩序所設想的那樣。

一同走向繁榮？

鶴熙也不知道敢怎麼反駁冥王的話了，這種打不過又說不過，無力絕望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眼睛下意識的看向神聖凱莎那裡，她會不會有什麼辦法。

如果天使繼續沉默，那今天天使還沒有開戰，就已經輸了。

要不了多久，天使用上萬年時間樹立起來的正義秩序，將轟然倒塌。

就算是最堅定的擁護，在天使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倒塌的時候，可以堅持繼續擁護下去。

樹倒彌孫散，樹是彌孫們賴以生存的家園，他們也不想讓它倒下。

但是沒有辦法，他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只能在大樹倒下的時候，儘快的離開，不要讓樹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