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迷”,你儘可以連聲詛咒“超級烏鴉”貝利大叔。倘若你是“阿迷”,希望你有更多等待,等待馬拉多納,捲土重來。你是“德迷”,那麼也是等待吧,等待升級版“巴拉克”托馬斯…穆勒長大些,再長大些。
拉丁天后夏奇拉扭動渾厚的大蠻腰,邊唱邊跳“非洲節奏”。誰知非洲兄弟卻已吟“我們來玩”,載歌載舞,送2010世界盃走遠。南非世界盃,收起無數假面,扭動起無數個屁股狂歡。
音樂,舞蹈,與足球。勝卻人間無數。
一樹繁花
夜色微涼,大雨將至。連日悶熱,終於暫告一段落。
城市尚未熟睡,街道上依舊晃悠著夜歸之人,路燈光線如此庸常昏暗,如此寂寞。上車,結束我無聊的上半夜。的哥引起的話題,依舊是世界盃。
提前結束夜班,使我有機會回家看球。伴隨閒聊的司機,孤獨行使在黑暗的街道上,異常空曠。夜幕,籠罩得無邊無際。我很想掀起它的一角。是夜太深,我眼裡浮現畫一幅。那是昨日上午,文東路一端的一傢俬人展廳看到的,藝術學院油畫教授作品,題目就叫“花非花”,印象派,有很強的裝飾感。近看厚重的油彩,大坨大坨黏上去,遠看是一株黃昏時開花的蘋果樹,粗壯的樹幹,濃密得化不開的白花。那情形,很容易讓我想起以往。二十年前,我家的背後,有偌大的一片蘋果園,春天開滿濃密的白花。現在,只有在記憶裡尋得見,那個曾經給少年帶來歡樂的果園。
花非花,夜非夜。我的夜晚比白天多。回家。
此時,也許有人正開啟一罐啤酒,愜意地等待在電視機前,年輕的母親在嬰兒旁邊甜甜地睡著,失眠的村民也許在思慮明日如何為即將被吞併的土地或房屋討價還價,結束中考、高考的少年枕邊放了去上海的車票……被洪水吞沒家園的人呢?被塌方埋沒的礦工焦急的家人呢?還有,那些呆在鐵籠中等待屠宰的動物,它們是不是期待這個夜晚漫長些,再漫長些?
夜晚遮蓋了多少歡樂,多少痛楚與淒涼?
我吃下牛羊,然後再喝綠豆湯毀屍滅跡消除罪惡。
距世界盃結束,還有100個小時,僅剩餘3場比賽。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毫不停息。世界盃,強迫我敲鍵盤,使我陷於疲憊。但在沒有世界盃的夜晚,卻令人感無限的寂寥空曠和悲傷。這是世界盃的抑鬱症麼?甚至將一個夜晚支付在微博上。
一人面對螢幕和長夜,你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深有此感——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世界盃,將是我一生的期待和娛樂。
西班牙,華麗登場,紅色的,金邊的西班牙隊服,如同夜空燃燒的花火,瞬間燃盡人之寂寞與夜之孤獨。卡西利亞斯略顯消瘦蒼白的面龐依舊堅毅和沉穩,拉莫斯的邊路突進精湛而犀利。哈維的支配太充滿“想象力”了,他簡直如同抽像派畫家,每個線條都讓你驚奇。西班牙人,足球場上的詩人,絲毫沒有將笨重、強悍、冰冷的德國人放在眼裡。行雲流水。看似漫不經心。纏搶,拖拽,變向,收放自如的定位球戰術,他們如同用小腿織一面畫布。
在德國人的鋼筋水泥叢林裡,西班牙如此從容不迫,簡直是在藐視對手。花非花,球非球。哈維們甚至可以像打乒乓那樣藉助旋轉傳球,精妙若此!控死他們,華麗得足以讓德國人窒息!如同技藝高超的鉗工,將嫻熟地拆卸德國戰車每個零件的動作玩成了藝術。白色德國,如此笨拙。
德國隊是一支侵略性很強的球隊,克勞斯是侵略性很強的前鋒。但面對西班牙,德國中場如同陷入泥淖,不能自拔,他們強大的邊路根本不能快速發動,即便能夠攻至對方禁區,但皮克與普約爾也能將空中打擊成功化解。
西班牙就地反搶的能力和後防線得老練並非無懈可擊,但以上內容失效之後,德國人還要面對“天下第一門”聖卡西。從克勞斯凌亂的頭髮和無助的眼神來看,這場比賽,他們輸在心理,輸在幾乎完全無法控制局面。
普約爾的那記頭球攻門是本屆世界盃上我看到得最雄渾最強悍的一次射門。他高高躍起,搶在皮克之前,用有力的脖頸猛地一甩——這是個經典的“獅子甩頭”。不用提醒,很多人心裡都能想到這詞兒。皮球怒射進網窩,神奇的諾伊爾也無可奈何。
那支4:0狂掃阿根廷的德國隊呢?
喔,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西班牙,世界盃決賽歡迎你。
馬神煙滅,戰神出世
昨夜,黑雲遮去群星,我們在無邊的驚愕中打滾。上帝昏昏沉沉睡去,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