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一子想幾分鐘,哪裡是在下棋,簡直就是在耽誤時間。
所以在場人的目光,完全落在了黎清清和儒雅少年的身上,兩個人神色自若,分外的安靜,只是黎清清面色輕鬆,不甚在意,儒雅少年臉色凝重,一言不發罷了。
應傲風微微眯眼,手指敲了敲桌子,“不知兩位國君覺得,這一局會是誰勝?”
澹臺譽的眸光靜靜凝視著,黎清清認真的側臉,“清清,場上不會有誰是她的對手。”
鳳裴輕笑一聲,看向應傲風的眼神,格外的奇怪,復爾才附和道,“唔,不愧是我看上的太子妃,就是這般與眾不同。”
“她的棋藝,的確是舉世無雙。”
應傲風說完這句就沉默了下來,只是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子,看向黎清清的目光越來越複雜。
上首的對話,全無遮攔的落在了眾人耳中,一時間,眾人看向席位中間那個女人的眼神,都有些怪異了,當然,怪異中還帶著幾分欽佩。
可不是,同時得到三國國君的誇讚,這女子值得任何人欽佩。
應飛聲則是無比淡然,只是他心裡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不管如何,他看向黎清清的眼神,始終堅定。
場外的紛紛擾擾,黎清清懶得去理,對於一個天天跟智源下棋的人,突然換了一個十八歲的對手,你覺得她能有什麼壓力?
所以她其實有點無聊,對面的儒雅少年下棋越來越慢,她只好默默等著,不時用玄力感應一下其他兩席的情況,當發現,其他兩席到現在一人才下了十幾子的時候,黎清清嘴角不禁抽了抽。
這四個人是真的來下棋的嘛?你特麼不是在逗我?下棋落一個子特麼等十分鐘,還玩個屁!
黎清清一看到這種情況,立馬就不再關注了,她看的眼睛疼,恨不得壓著他們的手落子。
百無聊賴的下著棋,黎清清的心思飛到了九天雲外。
現在鳳裴這貨成了南潯的皇上,他的心計本來就多,應傲風又不想她和應飛聲成親,會不會應傲風私下跟鳳裴交易,把她偷偷弄到南潯去?
黎清清心裡偷偷想到,她雖然是眼睛注意的是棋盤,可有玄力感應在,鳳裴那勢在必得,如毒蛇一般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她還是知道的,有這樣目光的人,會放過她才怪。
還有澹臺譽,以前覺得阿譽有些迷糊可愛,重要的是,跟他相處很愉快,可是現在,他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佔有慾,顯然對她也是有些想法,看來這貨最後也會插上一腳。
她一輩子就這麼成一次親,怎麼還這麼多災多難?
黎清清表示,她的心裡很鬱悶。
就在她心裡胡思亂想之際,對面的儒雅少年臉上多了一絲尷尬,“你很厲害,我輸了。”
面對這麼有禮貌,又不囂張跋扈的孩子,黎清清還是不吝嗇微笑的,“你也很厲害,我只是運氣好。”
雖然是場面話,可儒雅少年還是很高興,一臉興奮的點點頭。
兩人分出勝負,也就無所事事的觀戰起來,其他兩席看見人家都分出勝負了,一時之間心裡也有些著急了,落子的速度總算是快了些。
黎清清很無奈,這些人下棋實在是有些傷眼,她乾脆回到了上首的席位,二話不說靠在應飛聲身上閉目養神去了。
反正她贏了一局,對東漓有功,再加上她和應飛聲的婚事人盡皆知,她懶得去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自己舒服就行了。
應飛聲對黎清清的行為,十分樂意,當場摟住她的腰,又動了動身子,讓她躺的舒服些。
場中的應夢夢氣的要死,一看到黎清清得意的模樣,她就氣的肝疼,當下對著對面的人一吼,“你速度能不能快點,不會下就別裝!”
這話可謂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在場的可不止是東漓的人,人家北曜的人也在呢,一聽見應夢夢的話,所有席位間北曜官員的臉色就變了,看向應夢夢的目光也跟利劍似的。
應夢夢一見犯了眾怒,臉色有些難看,後悔自己說話前沒有經過大腦,可話都說出去了,她也收不回來,只能把一切都怪在了黎清清頭上,如果不是黎清清,她怎麼可能會氣成這樣!
應夢夢難聽的話也算有點作用,對面北曜的人臉色雖然難看,卻還是站起了身,“我輸了。”
說完轉身就走,看都不想看應夢夢一眼。
就在應夢夢贏了之際,旁邊那一席位的人也分出了勝負,贏的是南潯的人。
於是,場上就變成了黎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