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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難道那也不重要?

心中鬱悶糾結,卻也無可奈何。

抬手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震驚有之,惶恐有之,憂慮有之,當然,欣喜亦是有之。

孩子,她竟然有了孩子。

可是,看剛才蘇墨風的反應,似乎好像不是那麼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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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冬兒立在書桌旁邊。

蘇墨風潑墨揮筆,一味一味寫下藥名。

隨著那黑色的一字龍飛鳳舞地躍然紙上,他只覺得一顆心痛得揪在一起。

她有孩子了,再一次有了孩子,卻依舊不是他的。

說實在的,事情發生得有點突然,讓他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他知道,有了和那個男人的孩子,就必定會難逃與那個男人的瓜葛,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他也知道他斷不會傷害這個孩子。

因為孩子是她的,是他愛的女人的。

即使孩子的父親不是自己,但他愛她,他就必須愛她的孩子,不是嗎?

邊上的冬兒疑惑地看著這個男人,看著這個男人手執著毛筆頓在那裡,面色凝重,眼神飄渺,靜站了許久。

直到她輕輕喚了一聲,“三爺”,蘇墨風才回過神來,將毛筆置於硯臺上,輕輕折起藥方,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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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馬車緩緩從宮門口駛出,門口侍衛盤查,李公公露了個臉,手執文帝令牌一揮,侍衛便一個一個畢恭畢敬地退了回去。

馬車裡面,文帝微微闔著眼睛,閉目養神,梅萍坐在邊上,抬眼偷偷睨這個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覺得,歲月好像並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較二十多年前的那一眼,似乎只是多了沉穩內斂的東西。

今日的他一襲月牙軟袍,頭頂墨髮用同顏色的髮帶高束著,其餘都輕垂於腦後,相對於平日裡一襲明黃的威嚴冷漠,儒雅飄逸了許多,也溫潤如玉了許多,讓她有種錯覺,他此時只是一個尋常的男人,一個尋常百姓家的丈夫,帶著妻子出去遊玩而已。

說實在的,這麼多年,她心牆高築,不過是自己的心結而已,而他也淡漠,很少主動找她,於是,兩人相處得就像白開水一樣。

其實,這一刻,她心裡有多雀躍,多滿足,只有她自己知道。

直到坐上馬車的這一刻,她甚至還懷疑這是不是真的?

他真的因為她的一句想家就撇開江山社稷帶她去江南嗎?

還是說,江南是他心中那個女人的故鄉,他在那裡有他緬懷的人和事?

想起良妃,她心中微澀,她想,這麼多年,這個男人的恨有多濃烈,當初,他的愛就有多強烈吧?

心裡一下一下地抽疼,她微微蹙眉,垂眸的瞬間,男人正好睜開眼睛,看著她,看著她的黯然,她又再次抬眸,兩人就四目相對。

心頭狂跳,她連忙別開視線。

耳邊是男人低低的笑聲,似乎被她的樣子愉悅,男人大手一撈,將她攬進懷裡,戲謔道,“萍兒在偷看朕?”

明明都已人到中年,明明早已過了風花雪月的年齡,但,梅萍卻依舊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羞紅了臉脖。

倒在他的懷裡,熟悉的龍涎香入鼻,她突然想起那日的橋上,她也是這樣被他擁著,他眼睛看不到,卻能感覺到她在看他,他問,“好看嗎?”

往事歷歷。

原以為這些年的人淡如菊,這些早已隨風而去,原來,不過是塵封在心底的某處罷了,一旦撩開,便一發不可收拾,如此清晰。

“萍兒想去江南的哪裡?”男人溫熱的唇貼著她的耳畔,輕聲問道。

他的氣息滾燙,噴薄在耳邊,有些微癢,梅萍輕輕縮了縮脖子,笑道:“周莊。”

她明顯地感覺到男人身子一僵,靜默了片刻,才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你和她是同鄉?”

她?

梅萍一怔,自是知道她指的是誰,心中再次緊窒得疼。

不是良妃,而是她。

只有一直盤亙在心裡的人,才會脫口而出這個字吧?

所有的溫情瞬間灰飛煙滅,她微微苦笑,“嗯”了一聲。

因為是微服出巡,所以他們很低調,一切從簡,就帶了隨侍李高李公公,和梅妃的隨侍香草,以及兩個大內侍衛,總共六人,甚至連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