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老人家呢,看來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啊。
她無奈的摸摸肚子,“容恆你要努力啊,我還想跟你一起過年呢。”
容恆心裡一片柔軟,他抱緊了她,“你放心吧,今天十一月初八,離過年還早著呢,其實我能感覺到奶奶的態度已經軟化了些了,讓那些小姐們進宮陪她聊天解悶的話再也沒有說過了,而且這兩天還跟我提起了你和汐月,言語間倒是很想念的,媳婦,你再給我點時間,最多半個月,我肯定說服奶奶,讓她不再插手咱們的事情。”
秦惜點點頭,她對容恆的話是半信半疑的。
她先前那樣忤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能想念她才有鬼呢,想念汐月她是相信的,就算提起她,估計也是提她肚子裡的孩子。
其實秦惜沒有猜錯。
太皇太后跟容恆確實提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知道秦惜回了孃家,太皇太后當即就發了火,說她這個皇后太恣意妄為,開國以來也沒有聽說過皇上和皇后鬧了矛盾,皇后就回孃家的。所以太皇太后當即就打算讓人把秦惜給帶回來。
她當時是這麼跟容恆說的,“她一個人要回去也就罷了,她肚子裡還有皇室的血脈,怎麼能這樣不顧大局的就回去了?坐馬車那樣顛簸,若是傷到了腹中的孩子可怎麼辦?她就是年齡太小,一點事兒都不懂,真的出事了,看她去哪裡哭!”
容恆無奈,只說大學士府的孫遠揚醫術高明,也阻止了她去讓人把秦惜帶回來的行動。
容恆想著先前奶奶盛怒的模樣,那個時候媳婦若是也在,必然是兩敗俱傷啊。他嘆口氣,只能儘快加快速度說服奶奶,雖然耗時,可兩邊都能相安無事,也是最好的法子。
只可憐了他,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摟不到自己媳婦,習慣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現在他不抱著媳婦竟然都睡不好覺了。每天這樣抽空出來看看媳婦的日子……真的十分痛苦啊。
容恆留在大學士府跟她一起用了午膳,到中午的時候冰粒子下的更密集了,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都凍得回房間去了。秦惜也覺得冷的厲害,上了大炕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容恆看她只從被子裡露出一個小腦袋失笑,搖搖頭,卻也踢了鞋子上了大炕。大炕被燒的熱乎乎的,剛上去就覺得身子一暖。容恆坐到秦惜的身邊,直接把她摟到自己的懷裡,用身體給她暖著身子。
秦惜感覺到他身上的溫暖,八爪章魚似的纏上他的身體,容恆對於這種投懷送抱十分享受,伸手抱緊了她,笑眯了眼睛。
兩個人就以這樣詭異的姿勢開始閒聊。
“你今天不忙嗎?沒有奏摺要批閱啊?”
“今天不忙。”
容恆摟緊他靠在身後的大迎枕上讓兩個人靠的都舒服些,這段時間剛剛登基事情自然是比較多的,忙碌也成了最基本的狀態,容恆最近也在考慮這個事情,怎麼也不能這樣一直忙碌下去。
自從延昌帝廢除了丞相制之後就是由皇帝直接監管六部,這樣一來權利倒是抓在手裡了,但是會讓自己變的異常的忙碌。做皇帝並不是他最終極的想法,他也不想這樣忙碌,所以他最近在找能信任的人重新把丞相制度實行起來。
他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孫遠揚,孫遠揚對待事物有種超脫常人的看法,而且才華橫溢又聰明絕頂,這樣的人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他也跟孫遠揚談過,被他給拒絕了。
他現在還記得先前孫遠揚拒絕他的理由,當時他是下朝了之後,他讓人把孫遠揚叫到了勤政殿,明明他穿著一身朝服,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像朝堂中的人,更像是一個超凡脫俗的修仙者。
很多次容恆都有這種感覺,每次早朝的時候他坐在龍椅上,一眼看過去,孫遠揚其實站的地方不明顯,他的容貌也不是百官中最出挑的。可是很奇怪的是,每次他的目光從百官身上掠過,一眼就能看到他。
宛若鶴立雞群,那樣的格格不入。
當時孫遠揚眼神帶笑,彷彿在看他,又彷彿沒有,他說,“如果不是因為你和惜兒,我這輩子都不會踏入朝堂。”
容恆只覺得惋惜,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的身體的情況在那裡放著,真的做了丞相,恐怕要操勞,對他的身體也沒有益處。
所以他想了一下也就釋然了。
從此兩人再也沒有談過類似的話。
“想什麼呢?”
容恆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一眼瞧見秦惜不滿的視線,他抿著唇微微一笑,沒有隱瞞,“我在想應該找個有能力的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