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匆忙,我也沒能多交代你兩句。蘇家的事情發生的突然,等我知曉的時候想要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忙,冒著天下之大不為替他們斂了屍身,也許他們真的會落得一個無處葬身的地步。”
淨心師太沒有自稱“貧尼”現如今的她不是德高望重的淨心師太,她只是蘇夫人李沁的閨中密友。她正要收起包袱,卻看到包袱裡疊了一堆的金元寶,還有撿了一堆的銅錢,她一愣,“這都是你自己弄的?”
“嗯。”秦惜悶悶的應了一聲,“爹……不是,我是說他們七七的時候我不敢在府裡給他們燒紙錢,所以就趁今天來這裡,給他們燒些紙錢。”
“孩子,你有心了。”淨心師太動容,摸摸秦惜的頭髮,瞧著她紅通通如同兔子般的眼睛,她不禁疑惑,“惜丫頭,我和蘇夫人相交多年,和蘇瑾也十分熟稔,可卻從來也沒有聽到她們提起過你,問一句不該問的話,我十分想知道,你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秦惜一窒,隨即露出悽苦的笑容。
她為爹孃和嫂嫂做這些,卻連解釋的人都沒有。她咬著唇淚光閃閃的看著淨心師太眸子深處閃過的一絲警覺,不由得苦笑連連,“師太,秦惜不想說謊話騙您,可真實的原因實在不可為人道也,但是秦惜敢保證,做這些絕對沒有一絲壞心眼,更沒有想著要算計誰,您儘管放心。”
淨心師太瞧著秦惜真摯的眸子,淡淡收回視線,“別怪我懷疑,實在是落在誰的身上都會懷疑一番的。”
秦惜苦笑,她當然明白,在別人看來,她和蘇家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做這些可不是憑白引人猜測嗎。
“不過我活了這麼大年紀,也見過不少人,我相信你不說自然有你的苦衷。”淨心師太攤開包袱,從裡屋拿了個盆和一根蠟燭出來,她點燃了蠟燭,把手裡的元寶和銅錢都塞給她,“難得你有一份心,這些你燒給他們吧,我這裡平日中冷清,沒人會來,你放心的燒。”
秦惜眸子驀然一紅,淨心師太體貼的避到了內室。她靜靜的繡凳上,手中捧著一杯熱茶,微微出神。
不多時就聽到清脆的雨點聲中夾雜著一陣陣壓抑至極的低泣聲,那聲音十分微弱,像是打落了牙齒,硬生生的吞進腹中,帶著一股子狠辣的隱忍,又帶著致命的絕望……淨心師太微微一詫,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把兩屋相連的簾子開啟一條小小的縫隙,就看到一身素白色長裙的秦惜伏在地上,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她背影消瘦,蜷成小小的一團,看上去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伏在地上發出受傷的小獸般的嗚咽聲。
淨心師太眸子驀然一熱,兩行清淚滑落下來。
她緩緩放下簾子,伸手蓋住了眼睛。
……
另一邊。
淨慈寺的素齋都在一個地方吃,因此一行人都去了隨著小師傅的引領去用午膳。
因為是專門招待聽禪之人準備的膳食,所以飯菜倒也極為精緻,雖然是素齋,可色香味都是極好的。
相熟的人尋了桌子坐在一起,老太太這一桌只有她和秦慧兩個人,顯得略微清冷。
小師傅端上午膳,老太太和秦慧剛要動筷子,身邊卻有人站了過來,老太太一側首就瞧見瞿氏笑容滿面的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站在她的桌子邊。
老太太心頭一跳,這一次出府她著實沒有想到竟然會碰到瞿氏,想起先前在秦府的時候瞿氏撂下的狠話,一時間心口怦怦直跳,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瞿氏看出老太太神色的不自然,笑容更甚,拉著趙穎兒含笑瞧著老太太,“老太太,本夫人可以坐在這裡嗎?”
“當然……當然。”老太太不知道瞿氏為什麼突然示好,不過和侯府結怨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因此立馬就站起身來,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侯夫人不嫌棄就坐吧。”
一旁的上菜的小師傅見此又添了兩副碗筷。
另一邊,簡親王妃瞧見瞿氏做到了秦府的老太太那桌,眉頭微微蹙起,她原本還想著用膳的時候和瞿氏談一談親事,那女人跑的倒是挺快。
她冷哼一聲,眉目冷然。
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嗎!
……
這邊瞿氏對老太太頗有種刻意討好的意味,握著筷子卻沒有夾菜,十分愧疚的看著老太太,嘆息道,“老太太,這次我來是為了上次在秦家鬧得不愉快的事情……”瞧著老太太面色驟然緊張起來,她話音一轉笑眯眯的道,“上一次的事情是本夫人太過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