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小心點。”容恆替她擦去指尖上的血跡。
“好,咱們走吧,我身上都要被燻臭了。”
“嗯,回去就洗澡換衣服。”
“好。”
兩人視秦漠北如無物,小聲的說著話,然後也沒有和秦漠北道別,就牽著手離開了院子。
身後的秦漠北通紅著眼睛,砸了椅子。
回程的馬車中,秦惜靠在容恆的肩頭嘆氣。
“怎麼了?”
“沒有,就是覺得累,我真的搞不懂這些人心裡都在想什麼,容恆,你知道嗎,我爹孃對我和哥哥是疼到骨子裡的那種,所以我特別理解不了怎麼會有人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絕情!我真慶幸自己不是秦惜,否則恐怕就是傷心都要傷心死了。”
容恆順著她的長髮,想起容厲雲來,沒說話。
“對了,你方才和秦漠北說什麼了,他那麼憤怒?”
容恆微微一笑,目光中的溫暖化解了他冷硬的五官,“就是讓他不要再去找岳母大人還有你,既然斷絕了關係就斷的徹底一點。”
“他能聽你的?”
她懷疑的看著容恆,“秦漠北臉皮一向厚的要死,這一次對他們如此熱情肯定是有事相求,你就說這麼兩句話他不可能跟你發飆吧。”
刮刮她的鼻子,容恆笑的溫和,“當然不只是這樣,因為舅舅管著十萬大軍,秦漠北也在軍營裡管理糧餉,舅舅發現了有人私吞糧餉,吞的數目之龐大令人咂舌,你舅舅查來查去就查到了他的頭上,他多次求你舅舅未果,這才想到從岳母那裡入手,你又阻斷了他的人見岳母,所以就讓秦珊給你傳話讓你回府,想求你讓你舅舅別查了。”
“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跟他說他的事情跟咱們沒有關係,既然他能吞了這麼多的糧餉,就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後來他惱羞成怒說如果我們兩個不幫他的忙,他就散播謠言,壞你的名聲。”
秦惜冷哼,秦漠北也只會這樣下三濫的招數。
“然後呢?”
“我就告訴他,如果他敢這樣做,我讓他丟的不只是烏紗帽,還有他戴烏紗帽的腦袋。”
秦惜哈哈一笑,“就該這樣!秦漠北貪生怕死的很,肯定鬧不出什麼風浪來的,不過這樣警告他一下也好,省的他老是整出么蛾子出來。”
“嗯,也算是解了你的一樁心事。”
秦惜抿唇,和容恆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只要能讓秦漠北從此之後張長記性,不再去找孃親的麻煩,她跑這一趟還是值當的。
“對了,太子的事兒是怎麼處理的?”秦惜從容恆肩膀上抬起頭來,這兩天忙著處理府裡零散的事情,竟然都忘了太子的事情的後續了。
在太子府讓這麼多人都中了毒,太子肯定是責無旁貸的。
提起這事,容恆的面色微微沉了下來,她攬住秦惜的腰身,譏誚的道,“容譽跑到皇上面前大鬧一番,但是效果並不明顯,皇上也只判了容戌一個失察的罪名!”
“只是失察?!”這真的是把錯誤壓到最低了。
“是的!明面上只象徵性的罰了一下。”
“明面上?”
秦惜抓到容恆話語的問題。
“這麼一點小語句也能被你給抓住。”容恆微微一笑,“興許是為了安撫容譽,也有可能是為了給最近頻頻出錯的容戌一個教訓,所以皇上撤了禁衛軍首領的職,換成了容譽的人。”
秦惜眉頭一挑,“先前的禁衛軍首領是……”
“趙淳!”
秦惜瞭然,明面上懲罰的是趙淳,但是實際上卻是削弱了太子黨的勢力,這也算是給容戌一個大大的教訓了。
“如果不給容戌一個教訓,容譽哪裡會善罷甘休。”容恆攬住秦惜,在馬車的軲轆聲中淡淡的道,“而且這件事容戌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誰讓是在他的太子府出的事情呢。”
說到最後,言語中有淡淡的幸災樂禍。
秦惜抿嘴一笑,舒服的靠在車壁上,“容譽不鬧騰了?”
“他之所以鬧騰也只是為了讓皇上懲罰容戌,現在目的達到了,而且還得了禁衛軍統領的位置,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息事寧人了。”
“那……別的人呢,都息事寧人?”
“容念初和容戌是親兄弟,這一點容念初自己也清楚的很,自然不會去找容戌的麻煩,至於趙淳就更不可能了,還有就是我……皇上為了補償我這個中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