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變道,“長兄問候,竟然不理,這叫有教養!?”
裴文禮上前調解,“世千兄,舍妹只是性情直率。”又跟裴芩道,“大丫妹妹!世千兄也是直爽性情,他今日又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計較了。”
另外兩個書生都在一旁冷眼瞧著,不屑裴芩的樣子。
裴芩呵了聲,“沒有卑躬屈膝,笑臉討好就叫沒教養,那這位哥們兒你念書真是念到狗肚子裡去了!”
“你…你敢羞辱我!?”張世千怒瞪了眼。
“羞辱你,抱歉在這之前還真沒有這個想法。完全是哥們兒你那嘴,一句沒教養,讓我想不注意你都難啊!”裴芩說著朝他後退一步,笑著道,“你們夫子教了啥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都學狗肚子裡去了!既然你引起我的注意了,我很有必要教教你,什麼才是沒有真正的沒教養!”
“啊…長姐……”四丫驚叫一聲,伸手已經來不及了。
裴芩說完,就飛起一腳,直接一腳踹到那張世千的臉上,把人踹下了橋。
張世千嚇的臉色大變,驚叫著卻無法阻止,噗通一聲,摔進了河裡。
一連串的驚呼驚叫。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快救命啊!”
張世千不會游水,熊兒河不深,卻也能過船的,大冷的天,河水冰冷刺骨,在水裡死命的撲騰,喊救命。
“大丫!你…你簡直……”裴文禮驚怒的瞪著裴芩。
裴芩嘲諷的看著他,“不是你們好兄弟嗎!?下去救啊!”
下去救!?不說他們水性好不好,這大冷的天,河水簡直扎骨。
河邊住戶聽見叫喊,衝出來一群人,有人拿了長篙伸到河裡,讓張世千抓住拉他上來。
有人已經叫了划船來。
張世千穿的還是棉衣,已經浸了水,往下沉了。
等一番折騰把人救上來,凍的全身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嘴唇發紫。
裴文禮怒道,“大丫!道歉!”
四丫又急又惱,小臉都漲紫了。長姐出門,不是花錢就是闖禍!他們都是大哥的朋友,都是讀書人,說一句,又不會少塊肉!
剛才親眼看見裴芩踹張世千下河的,也都眼神指責的看著裴芩。有人直接質問裴芩幹啥把人踹下河,“……這大冷的天,文弱書生掉河裡,不死也要半條命了!”
“禍從口出啊!姑奶奶根本不認識這人,從橋上過一下,就罵我沒教養!我爹是死的早,可我娘還活著呢!鑑於這哥們兒不知道真正沒教養啥樣,好心讓他見識見識!免得以後再說錯了啥話!”裴芩冷笑一聲,拎著兜子叫四丫和裴文東走。
眾人神色各異,有人嫌張世千不會說話,有人說裴芩的樣子,就是沒教養。
張世千又有些後悔不該說那句話招惹了裴芩,但後悔之後,更加憤恨惱怒,“如此……”
見他還要再說,裴文禮連忙打斷他的話,又是代裴芩賠禮道歉,又是攙著他趕緊回去換衣裳。
跟著他出來的另外兩個書生,嘲諷道,“還真是見識了!”
四丫正在跟裴芩抱怨,“…回頭他們肯定會找我們麻煩的!”
“讓他找!”裴芩簡直想罵祖宗了,要不是聽人說了啥,那狗屁書生膽敢罵她沒教養!?罵他書唸到狗肚子裡去,是輕的!
裴文東嚇的繃著小臉,也不敢幻想買吃的了。
等三人拐到孫鐵柱家裡,孫婆子開啟門,看她們的臉色,還是得罪了她們,上門找茬的。
鄒氏沒敢多問,拿出裴芩讓做的行李手拉車和購物推車,“你看看,是不是這樣的?”
裴芩過來看了下,木質結構的看著很是舒服,就是推拉起來,沒有鐵的輕便耐摔打,“車子我先拿走試用了!回頭你們做了賣,木質結構的做完,還可以打成鐵的!木板換成鐵條,或鋼條,做成格柵形狀的!”
鄒氏連忙應聲,“那個錢,要不,我先給你一吊吧!家裡多的沒有了。”
“不用!現在家裡不急著用錢!你們先做本錢,先做了東西賣吧!”裴芩這才笑笑道。
孫婆子帶著點小心翼翼問,“小裴!那你們這沉著臉,是出啥事兒了?”
“來的路上被人罵,差點打一架!”裴芩不在意的揮揮手,沒多待,拿著車子就離開了。
不是因為他們家,孫婆子和鄒氏這才鬆口氣。
四丫和裴文東看著裴芩推著購物推車都有些稀奇。
“這個東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