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瞪著眼,直勾勾的說著話,那表情待著說不出的擔心。
凝珠趕忙道:“那要是這樣,主子趕緊進屋吧。”
“就是就是,主子快回屋吧,奴才這就去把小豆子、小桂子、小德子他們喊起來。”
鳳卿執意不肯回屋,硬是要走出三所殿去看看,小寧子無奈只得把小豆子、小桂子、等宮人都喊了起來,一起陪同著。
鳳卿見小陶子不在,問道:“小陶子呢?不是隨皇上從熱河行宮回來後,便過來繼續當差了嗎?”
凝珠道:“吉總管前個抻了要,今個還得上夜,皇上這幾日為前朝的事頗為勞心,吉總管便沒敢吱聲,小陶子不放心,便說想去瞧一眼,奴婢就自作主張讓他去伺候他師父了。”
鳳卿笑道:“他師父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且又是個有良心的人,這師徒倆嫣然父子,叫人瞧著就羨慕,也好,咱們這也沒什麼,這幾日成妃那剛生完孩子,也不見得有什麼,讓他多回去配吉公公幾天吧!”
“唉,明個小陶子來了,奴婢就告訴他。”
“行了,咱們出去瞧瞧吧。”
小寧子輕喚了一聲:“掌燈!”
芬兒、雙兒在前面掌燈,幻汐、凝珠、華真和小寧子隨旁一行,身後跟著其他的宮人。
從三所殿出來後,鳳卿望向西宮殿那邊,奇怪!怎麼還是沒有侍衛巡視?
“平日裡到了這個時辰,你們可知道有多少人巡視慈寧宮?”
小寧子趕忙答道:“加上領隊的宮六人一隊,夜裡整個慈寧宮大概是三到四隊來回巡視,應該是,應該是每隔一個時辰就換一次崗,看著這個時辰,應該已經換完崗了,該有侍衛在這轉悠著了。”
鳳卿皺皺眉,道:“我總覺得不對勁,這心裡心緒不寧的,今個慈寧宮一定是有事發生了,快,去瞧瞧。”
走到二所殿、頭所殿依舊沒有見到巡視的侍衛,而頭所殿的殿門也都關閉著,更是沒聽到嬰兒夜裡的啼哭聲。
走到徽音左門外,竟然連這道門都關閉著,奇怪,侍衛們難道沒有巡視過這裡嗎?
這門不開啟,侍衛們自然是沒法巡視過來的。
繞道慈寧門外,門也關了,這是怎麼回事?
鳳卿讓小桂子去徽音右門瞧瞧,倒是跟著鳳卿的奴才,一點也不死心眼,他不僅去看了徽音右門,還經過了壽康宮,把慈寧宮又給繞了一圈。
見小桂子呼哧帶喘的從反方向回來了,凝珠忍不住笑道:“這小桂子跟著咱們的時間長了,也到變得機靈了。”
鳳卿掩嘴笑著,小桂子跑上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主,主,主”
這小桂子喘不順氣,話都說不溜,小寧子皺皺眉說道:“好好說,怎麼說話的,什麼豬豬豬,我看你才是豬呢!”
眾人笑了,可儘管這樣在慈寧宮裡笑,也沒有引來半個人。
小桂子過氣來,說道:“主子,奴才繞了一圈那邊的門也關著,且這麼繞了一圈,還是半個侍衛都沒瞅見。”
“小豆子,去頭所東南角的當值房瞧瞧,可還有人。”
“是,奴才這就去。”
鳳卿看著這慈寧門,往前挪著步子,緊盯著那道門看,越看心裡越覺得十分驚慌,為何這麼的心緒不寧,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就像是死亡已經就在眼前不遠處,而自己也根本無法後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死亡迎面而來,直到吞噬自己。
“主子。”
啊!
鳳卿被幻汐一喊,慌忙醒過神來,道:“怎麼了?”
“主子剛才怎麼了?”
鳳卿微微皺眉道:“沒,沒什麼。”
小豆子也是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可回來所說的結果,卻十分恐怖。
小寧子急忙喊問著:“怎麼樣,人都在嗎?”
小豆子拼命的點點頭,眾人表情才稍稍轉變,可小豆子卻接著說道:“可是他們都昏睡著。”
“什麼?怎麼回事?”
小豆子說自己去了以後,本想偷偷看一下,可不慎碰倒了一個瓦罐,但這破碎的瓦罐聲並沒有吵醒當值房裡,臨時打盹的人,他一時好奇,便走了進去。
只見,屋內所有的太監,都昏昏欲睡著,縱然小豆子喊了幾聲,推了一把,幾個人也不見醒來。
這可把眾人給嚇壞了,華真激動的趕緊說道:“太可怕了,是給誰灌了迷藥了吧!怪不得今個的慈寧宮這麼詭異,主子,咱還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