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隨意:“我知道啊,他就是個普通上班族,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他看上他了,誰規定,女人挑男人一定要挑家財萬貫的?”
陸韻萱氣得渾身輕輕發抖,沒見過這麼不知羞恥的,又聽到女人說:“本來想著住在這裡方便,既然你出院了,等會兒我就走,沈摯那邊我會通知他,儘快把東西都搬走。”
“你什麼意思?”陸韻萱問。
女人揚眉,餘光瞥過來:“我能什麼意思,要離婚的前夫前妻,哪還能住在一塊,終歸是要避避嫌。”
“誰告訴你我們要離婚了?”
陸韻萱露出笑容:“你爹媽怎麼教的你,搶別人老公還這麼理直氣壯,要不要我給你往論壇上發個帖子,一把年紀,眼角皺紋都出來了,還當自己十七八歲,就你這副尊容,也虧沈摯啃得下口。”
女人說:“他就是啃我也不肯要你,到底是我可憐還是你可憐?”
陸韻萱的臉色驟然難看。
女人的視線落在陸韻萱小腹上,帶著些輕蔑:“孩子掉了是好事,最起碼這婚能離得痛快,還有,別再說我搶你老公這種話,沈摯是心甘情願跟我好的,我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你要是有本事,就讓他回心轉意,不過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我看他對你也沒什麼感情,你住院這些日子,他都沒有去醫院看看你。”
“你給我閉嘴!”陸韻萱怒視著對方。
“怎麼,被我說中真相了?”
女人輕笑著,頤指氣使的神情:“這個社會,結了婚分開的多了去,我和沈摯情投意合,即便是婚姻也不該綁架人的感情,他對你早就沒有感情,你強留著也不會有幸福,何必呢。我也聽說了你爸爸的事,都上過南城電視臺,有個坐牢的岳父,說出去我都替沈摯臉上沒光。”
陸韻萱垂在身側的手攥緊,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羞辱!
女人換了個坐姿:“我要是你,肯定不會這麼死皮賴臉,與其成為男人的拖累,不如做個成全他的好前妻。如果你擔心共同財產的分割,我會讓沈摯答應淨身出戶,等到他成為我們蔣家的女婿,這些都不算什麼。”
這番話說出口,透出高高在上的自傲來。
“畢竟,像你舅舅葛文山過年見到我爺爺,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
女人已經查過陸韻萱的家世背景,在她看來不足為懼:“你堅持不離婚也行,那就讓沈摯走法律程式,我是無所謂,主要是你,到時候臉上鬧得不好看,別要死要活!”
話音未落,陸韻萱衝上前就招呼了女人兩個巴掌!
女人發出一聲慘叫,隨即反應過來,不甘示弱的拉扯陸韻萱頭髮。
……
傍晚四點多,陸韻萱回到香頌園。
她推開計程車的車門下來,臉上掛了彩,眼角和嘴邊都有抓痕,右耳耳垂處有凝固的血跡,是被人扯掉耳釘留下的傷口,右臉腫的厲害,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強忍著,進了家門,忍不住捂著眼嚎啕哭起來。
葛文娟正在書房打電話,聽到樓下傳來大哭聲,跑出來一看,瞧見女兒狼狽不堪的模樣,立刻下樓:“怎麼回事?”
陸韻萱在外面吃了虧,委屈心酸至極,那個女人後來叫了兩個混混,幾個人衝上來就對她拳打腳踢,除了臉上看得見的傷,她的肋骨隱隱作痛,不確定有沒有骨折。
得知女兒被三個人圍毆,葛文娟怒不可遏:“沈摯是死的麼?你被這樣按著打,他就在旁邊看著?”
“他不在家。”陸韻萱低聲說。
葛文娟哪裡咽得下這口氣:“那女的在景秀園?”
“我走的時候她還在。”
葛文娟當機立斷,用手機撥了個號碼。
等到對方接起電話,葛文娟說話的口吻客氣:“梁哥,是我文娟,我這邊有點事想請你幫忙,你能不能找四個人給我?”
“……”
見對方爽快答應,葛文娟笑笑:“那行,我改天再請梁哥吃飯。”
寒暄幾句,葛文娟掛了電話,隨即笑意收斂,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陸韻萱,冷聲道:“現在就跟我去景秀園,她找人怎麼打你的,你就給我怎麼打回去!”
……
接到沈母章如梅的電話,沈摯正靠著駕駛椅子坐在車裡,擋風玻璃外,是云溪路八號園的大門。
富人居住的小區,即便是門面都做得富麗堂皇。
這幾天,他沒事就會開車來這裡。
沈摯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過來,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