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越嚴厲,語氣也變得很重。
方揚兀自淡定地坐在位子上,他知道不管怎麼說,韓凌飛肯定不可能是在說他韓家能有現在的一切和這麼好的發展環境,多半都是拜方揚所賜啊!
韓中則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嘴巴張了張,不過他看到韓凌飛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心裡也忍不住有些發憷,這反駁的話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
韓凌飛輕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你們是不是心裡很不服氣啊?認為我無中生有?或者是小題大做?我還不妨告訴你們,如果不是掌握了準確的情況,今天我也不會說這番話!”
說完,韓凌飛隨手指了指旁邊一桌的一個年輕族人,問道:
“韓學斌,上個月16號,在橙紅時代夜總會,你因為爭風吃醋,帶人把老王家的二小子鼻樑骨打斷了,有沒有這事兒?”
韓學斌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連忙解釋道:
“大伯,是……是王二先動手的……我,我只是……”
韓學斌是韓家的旁系族人了,論輩分他和方揚差不多,所以稱呼韓凌飛為大伯。
“你還強詞奪理!”韓凌飛斥道,“他孤身一人面對你和八個如狼似虎的保鏢,他還敢先動手?他是腦子進水了嗎?”
韓學斌無言以對,深深地低下了頭去。
韓凌飛冷哼了一聲,又把目光轉向了另外一個年輕人,冷冷地說道:
“韓學勇,上上個禮拜,京郊高爾夫球場,還用我接著說下去嗎?”
韓學勇滿頭大汗,連忙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大伯,我知道錯了!”
韓凌飛輕哼了一聲,接著目光犀利地環視全場,那些韓家族人們無一人敢同韓凌飛那凌厲的目光對視,都紛紛低下了頭去,生怕韓凌飛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下來。
“韓學斌韓學勇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我就不一一列舉了!”韓凌飛說道。
眾人聽了這句話,也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其中甚至也包括韓凌飛的叔叔韓中則論起囂張跋扈來,韓中則比起那些小輩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韓凌飛接著說道:
“我不希望今後還會聽到類似的訊息。想必大家也是深有體會,再往前推一段時間,咱們韓家的族人幾乎處處受到京城某些家族的欺負,我也一直告誡大家要韜光養晦、能忍則忍。如今我們的情況好轉了,你們是不是也好了瘡疤忘了疼啊?轉頭就仗著家族勢大去欺負別人,你們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了嗎?”
韓凌飛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憤慨。
雖然這些小輩們惹出來的都不算是什麼大事,包括之前說的那個韓學斌,把老王家的二小子鼻樑骨打斷了,人家礙於韓家勢大,根本就沒敢有任何怨言,啞巴虧就這麼默默地吃了。但是韓凌飛卻從這樣的個案上看到了家族未來的危機。
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韓家崛起就是讓家族子弟變得更加囂張的話,那還不如不崛起。否則就會如同范家一般,搞不好哪天就會被更厲害的人一舉滅掉。
而且韓凌飛馬上就要離京赴任了,加上韓駿飛也剛剛擔任省長不久,基本上也是忙得連軸轉。這就意味著京城這邊沒有足夠分量的人坐鎮了。因此,韓凌飛這個時候提起這樣的話題,自然是想要給族人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免得他們得意忘形,惹了不該惹的人。
韓凌飛嚴厲地說道:
“雖然我很快就要離開京城,到西京任職了,但是對於京城這邊的風吹草動,我也是可以第一時間瞭解的。如果我再聽到類似告狀的話,那無論你是誰,我都會毫不留情地處理你!到時候看情節的嚴重‘性’,罰薪、關禁閉甚至逐出家族都有可能!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韓家的族人們轟然應道。韓凌飛的一番話,已經深深地植入到了他們的腦海中。
見韓凌飛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於是老太太就站起來,提議大家共同舉杯,為了韓家的美好未來乾杯!
這樣的晚宴自然也不會持續太久,雖然因為方揚遲到的緣故,都快八點才正式開吃,但到了九點半左右,今晚的宴會就已經結束,大家分頭回家了。
不過,韓凌飛卻把包括韓中則、韓美姿在內的幾個核心族人都留了下來,小範圍地開個會。
韓凌飛馬上就要離京履新了,在走之前,他希望能將韓氏集團的關係理順,同時落實一些人事安排。
因為他對集團這段時間的工作,十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