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管、砍刀等對著方揚摩拳擦掌。
檯球攤的老闆阿彪早已遠遠地躲到櫃檯後面去了,嶽雷他們天天在這玩,打架鬥毆的事情沒少幹,阿彪也已經習慣了,只要不把店給砸了,就隨他們鬧去了。
出人意料的是,方揚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下,居然好整以暇地掏出手機撥打了110,電話接通之後,方揚說道:
“110嗎?我要報警……”
板寸頭一見,兩眼一瞪就要衝上去,嶽雷拉住了他,平靜地說道:
“讓他報。110指揮中心最後還不得讓洪光所出警?”
板寸頭頓時陰笑了起來,附和道:
“還是雷哥英明!哈哈,我們教訓他一頓,再把他弄進看守所吃幾天牢飯,這樣才能長記性嘛!”
嶽雷笑眯眯地拍了拍板寸頭的肩膀。見方揚打完了報警電話,嶽雷分開眾小弟一步一步向方揚走去。
方揚露出了一絲怯弱的神色,想往後退卻被球檯擋住了,他顫聲說道:
“別亂來啊!我已經報警了!”
“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啊!”嶽雷走到方揚身前,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想要拍打方揚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嶽雷只感到眼前一花,伸向方揚的那隻手就被抓住了,嶽雷感到手腕像是被鐵鉗給箍住了一般,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掙脫開來。
緊接著嶽雷被一股大力一帶,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撲向了球檯,而被抓住的那隻手則被反在身後,身體被死死地壓在了球檯上。
剛才還一臉怯意的方揚此刻臉上哪裡還有一絲懦弱的表情?他好整以暇地操起一顆檯球在手中拋玩著,轉臉望向那些大驚失色蠢蠢欲動的小混混,淡淡地說道:
“只要敢上來一步,你們老大的腦袋就會開出一朵漂亮的紅花來……”
板寸頭連忙約束住小弟們,然後對方揚喊道:
“兄弟,你別衝動啊!放開我們雷哥,一切好商量!”
方揚彷彿沒有聽到板寸頭的話,將嶽雷的手臂往上提了提,嶽雷頓時疼得哇哇大叫了起來,方揚笑眯眯地問道:
“雷哥!現在可以付錢了嗎?”
“草!你有種弄死老子!”嶽雷桀驁不馴地喊道,“不敢就別特麼廢話!”
方揚冷哼了一聲,一把揪起嶽雷,將他的手掌死死地按在球檯上,然後右手拿起一顆檯球,淡淡地說道:
“我還真不敢弄死你,不過……弄殘你還是可以的!”
話音剛落,方揚就掄起手中的檯球毫無徵兆地重重砸向了嶽雷的手指,“咚”的一聲鈍響,還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
嶽雷頓時爆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瘋狂地掙扎著,但卻被方揚死死地按住。嶽雷被按在球檯上的手不斷地顫抖著,五根手指有三根都扭曲變形了,慘狀觸目驚心。
方揚卻依然笑眯眯的,語調都和剛才一模一樣:
“雷哥,現在可以付錢了嗎?”
十指連心,嶽雷疼得全身發抖,牙關咬得格格作響,卻是無法回答方揚的問題了。方揚乾脆放下血跡斑斑的檯球,自己伸手到嶽雷的懷裡掏出了他的錢包,不過他只數了五百塊出來,這是剛才輸給嶽雷的錢。
方揚拿著錢包,輕輕地拍打著嶽雷的臉,突然問了一句:
“嚴暉銘晚上在哪兒請吃飯?”
嶽雷渾身一震,忽然醒悟了過來,他彷彿忘記了疼痛一般,死死盯住方揚的臉,說道:
“你……你就是嚴少說的那個方揚?”
現在他才算明白了今天這一場禍事根本就不是巧合,壓根就是方揚特意來找他晦氣的。
方揚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嶽雷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來。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之後,接著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領頭的是一個二級警司,後面跟著四五個穿著警服卻沒有佩戴警銜標誌的聯防隊員。
二級警司一到,對那些持著管制刀具的小混混們視而不見,直接厲聲對方揚吼道:
“馬上把人放開!”
嶽雷一見到來人,頓時來了精神,大聲喊道:
“嚴所!快救我啊!”
嚴所一下子就掏出了配槍對準方揚,喊道:
“我再說一遍,馬上把人放開,不然我開槍啦!”
方揚微微一笑鬆開手來,嶽雷立刻跌跌撞撞地撲了出去,板寸頭等人連忙把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