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往心裡去。當下就給他的叔叔嚴松山撥打了一個電話。
嚴松山一聽說嚴金龍被犯罪嫌疑人挾持,頓時也急了,嚴金龍雖然只是他的遠房侄兒,但卻特別能來事兒,平時也是孝敬不斷,否則嚴松山也不會把他提拔到副所長的位置上來了。他第一時間就撥打了嚴金龍所在轄區鐘樓分局胡局長的電話,但是卻一直佔線。
而這時嚴松山正在洪光路附近的一家棋牌室打牌,見打不通電話,乾脆就帶著幾個人直接殺了過來。
一到現場,嚴松山便看到嚴金龍像條死狗一樣被一個年輕人踩在地上,他的配槍也到了那個年輕人的手上,對面則是一群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的聯防隊員和小混混。
嚴松山二話沒說就拔槍對準了方揚,他的幾個隨從也紛紛掏出了配槍來。嚴松山大聲喊道:
“馬上把槍放下!”
方揚見到警車過來,開始還以為是關衛平電話叫來的,誰知一到現場,嚴松山直接就拔槍對著他,再加上嚴金龍那喜出望外的表情,還叫他“嚴局”。方揚頓時就猜出了對面這個二級警督的身份——嚴暉銘的社會關係並不保密,相反還相當張揚,方揚之前只是稍加打聽便已經一清二楚了。
方揚冷笑了一聲,一把將嚴金龍拉了起來,一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持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整個人躲在了嚴金龍的身後,然後嗤笑道:
“什麼時候倉水區的警察能管到鐘樓區來了?而且還是局長大人親自到場,來得居然比鐘樓區的警察還快,貴局的動作真是神速啊!”
說完,方揚臉色一整,槍口在嚴金龍的太陽穴上比劃了一下,冷聲說道:
“都給我退後!把槍都放下!我這人膽子小,被這麼多支槍對著,萬一我手一哆嗦這槍要是走火了的話,你們這位嚴大所長可就小命不保了!”
嚴松山咬牙切齒地盯著方揚,喊道:
“你不要負隅頑抗了!放下武器是你的唯一出路!你是跑不掉的,現在大批特警正在趕來,你現在放下槍還能算你自首!”
嚴松山給手下打了一個眼色讓他去呼叫支援,一名警察會意地退到了人群之後打電話去了。嚴松山已經下定決心,一旦方揚放下槍,他立刻就以執槍拒捕的名義將他當場擊斃,反正現在那個警槍上全是方揚的指紋了,只要方揚死了那便是死無對證。
“你們是什麼人?闞局長呢?”嚴松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
這是關衛平進來了,他剛到車上坐下沒一會兒,就看到外面來了好幾個警察,剛要下車的時候他就看到那些警察都掏出槍來對準了方揚,場面頓時劍拔弩張。關衛平的邪火一下子騰地就上來了。
這特麼還沒完沒了了!
先是小混混鬧事,接著是派出所民警顛倒黑白警匪勾結,現在居然還來了警督級別的領導。都不把我關衛平當回事兒是吧?是個人都能踩我是吧?關衛平自從當上省委一秘一來,還是第一次感覺這麼憋屈,心裡也對闞旭飛頗有微詞。
嚴松山回過頭來,看到關衛平的時候愣了一下,覺得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有點眼熟,但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嚴松山這個級別的幹部,對榕城市一級領導的情況那是相當瞭解,但是到了省一級的層面,他還沒有機會過多的接觸,他只是在幾次領導視察的場合見過關衛平,所以雖然覺得有些面熟,但卻認不出來。
嚴松山猶豫了一下,語氣放緩了一些,不過態度依然堅決:
“我是倉水區公安分局局長嚴松山,這位同志,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亂彈琴!”關衛平毫不留情地斥責道:“這裡是鐘樓區,你們倉水分局在這裡有什麼公務好執行的?”
“那請問同志你又是什麼人呢?你有什麼權力對我們公安工作指手畫腳?”嚴松山一聽關衛平居高臨下的口吻,頓時心裡也不樂意了,語氣開始變得不陰不陽,“我帶著局裡的同志辦案路過這裡,看到這起犯罪嫌疑人暴力襲警、持槍挾持民警的案件,身為人民警察,豈能因為轄區不在這裡就對這樣的惡性案件置之不理?”
“你們經過調查了嗎?怎麼能如此草率地下結論呢?”關衛平義正詞嚴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通知了市局的闞局長,他馬上就會趕來處理此事。如果因為你的粗暴干預導致事態惡化,你要負全部責任!”
“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嗎?那人挾持民警、搶奪警槍都是人證物證俱在!別說闞局了,就是胡廳長來了我也是這句話!”嚴松山以為關衛平是在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