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發燒暫時控制住了……”薛建國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不過感染的情況很嚴重,你……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我建議你儘快通知他的家人吧!”
方揚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問道:
“薛主任,你給我透個底,小義是不是已經不行了?”
薛建國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只能說情況很不樂觀,這種術後併發症都是相當兇險的。當然也不排除傷者體質好能自己頂過去……”
方揚的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薛建國這麼說,其實基本上已經宣判宋義的死刑了。
“那……還會有多久?”方揚失神地問道。
“如果繼續高燒起來的話,恐怕……連明天晚上都過不去了!”薛建國擔憂地說道。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薛主任!”方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亂’如麻。
薛建國安慰道:
“小方,我會盡全力挽救傷者生命的,今晚我會在裡面全程看護,希望你朋友吉人天相吧!”
方揚無力地點了點頭。
薛建國嘆了一口氣,上前來拍了拍方揚的肩膀,返身朝icu走去他出來就是為了通知方揚一聲的。
小義要死了?他還這麼年輕,怎麼會死呢?方揚滿腦子都是宋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叫“揚哥”的情景。
這半年多來,宋義在公司可謂是任勞任怨,那些後勤保障協調關係的事情,那些“髒活累活”基本上全是他包了。
現在,自己的好兄弟,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就要永遠離開了?方揚始終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忽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冒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熱流!
上次自己受傷之後,在那熱流的作用下恢復速度快得驚人,如果能把熱流引匯出來給小義用,是不是有可能挽救他的生命呢?
方揚對此自然是毫無把握,但現在已經到了幾近絕望的地步,不去嘗試的話宋義也極有可能撒手人寰,因此方揚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就作出了決定。
此時薛建國已經走進了icu病房區域,那鐵‘門’正在緩緩關上,方揚連忙叫道:
“薛主任,請等一下!”
本來已經馬上關閉的鐵‘門’再次在電機的作用下慢慢開啟,薛建國回身望著方揚問道:
“小方,還有什麼事嗎?”
“薛主任,我想進去看看小義可以嗎?”方揚問道。
“這……恐怕不符合規定。”薛建國說道。
icu病房是無菌環境,管理十分嚴格,病人家屬自然是不能隨便進入的。
“薛主任,請你幫幫忙好嗎?”方揚懇求道,“小義他在榕城沒有什麼親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就想進去看看他……”
薛建國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你在外面稍等一下,我去幫你協調。”
“好的!好的!謝謝薛主任!”方揚連忙說道。
薛建國之所以會答應方揚的請求,很大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方揚的身份使然,雖然薛建國乃至陳國俊都不清楚方揚的來頭,但能讓柳國強這麼重視的,豈會是一般人?
薛建國很快就再次走出來,朝方揚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小方,你跟我進來吧!”
方揚連忙說了聲謝謝,跟著薛建國走進了icu病房區。他首先被帶到一個房間裡進行了徹底的消毒,然後又套上了無菌服,還有口罩、手套、眼鏡等等,全身包得嚴嚴實實。
一路走到宋義的病房,薛建國將‘門’推開,說道:
“小方,你進去吧!我就在隔壁值班室,有什麼情況隨時叫我!對了,你最好不要觸碰傷者的身體,以免發生意外。”
“好的,謝謝你了薛主任!”方揚感‘激’地說道。
薛建國不留下來,對方揚來說自然是個好訊息,否則他也找不到機會去嘗試熱流救人。下半夜值班護士也一般不會過來,除非監控病人生命體徵的儀器告警,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方揚可以很從容地嘗試。
薛建國走後,方揚輕輕地關上了病房‘門’,來到宋義的‘床’前。
只見宋義上半身赤‘裸’著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臉白得像是塗了一層面粉一般,眼睛緊閉著,眉頭無意識地微微皺起,顯得非常痛苦。
方揚看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