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對了方揚,你口口聲聲說咱們是自己人,那稱呼上可不能這麼客氣啊!你看你叫‘玉’潔局司長,她叫你方先生,顯得多生分啊!”
“居老說得對,局司長比我媽年紀小一些,我就叫您阿姨吧!”方揚從善如流道,“您叫我小方或者方揚都行,我姥姥、舅舅他們都叫我揚揚,您也可以這麼叫。”
居‘玉’潔笑著說道:
“那我們也叫你揚揚吧!這樣顯得親熱。”
方揚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工作人員已經拿了紙筆過來。不過他顯然是誤會了居崇山的意思,所以準備的是‘毛’筆和宣紙,連墨都已經磨好了。方揚見狀楞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
“也好,以前的老中醫們都是用‘毛’筆開‘藥’方的,我今天也效仿一次古人。”
說完,方揚挽起了袖子走到案子前。先是拿起一張大宣紙熟練地裁剪出一小張來,然後在案子上鋪平壓好。方揚選了一支小號的紫毫,蘸得了墨之後運筆如飛,很快就開好了‘藥’方。
方揚拈起‘藥’方,輕輕地吹乾墨跡之後遞給居‘玉’潔說道:
“居阿姨,這‘藥’方上的‘藥’尋常‘藥’店都能找到,熬製的方法我也寫在上面了,您可以讓人在‘藥’店煎好之後拿成‘藥’回來直接喝。具體服‘藥’的時間和頻率我也已經寫在上面了。這‘藥’服用三個月就差不多,三個月之後我會另外開個‘藥’方給您。”
居‘玉’潔接過那‘藥’方,頓時被那漂亮的小楷吸引住了,她笑著說道:
“揚揚,這方子我可得保管好,這簡直就是一幅現成的書法作品嘛!搞不好‘藥’店的大夫和夥計看了之後會見獵心喜,給偷偷藏起來呢!”
大家聞言都笑了起來,而居毅則打趣道:
“小姑,您這話可是說對了!方揚現在也是個小有名氣的書法家呢!上次他的一幅作品在慈善拍賣會上拍出了十五萬的高價呢!那幅字比你手上這‘藥’方大不了多少,而且字還沒這個多……”
“是嗎?那我真得好好收藏了。”居‘玉’潔笑著說道,“以後傳給我們家寶寶,他至少可以吃穿不愁了……”
居‘玉’潔說話的時候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還帶著一絲母‘性’的光輝。
方揚苦笑道:
“居阿姨,您就別調侃我了,毅哥胡說八道您也信哪?您要是喜歡,等您孩子出生後,我專‘門’寫一幅字送給他!”
“那敢情好啊!”居崇山在一旁說道,“就這麼定了!不過你答應我的字也不能少啊!”
“成!居老親自開口了,我哪敢抗命啊!”方揚笑著說道,“我現在就給您寫,居老,您想要什麼字?”
居崇山沉‘吟’了一下說道:
“你就給我寫七個字吧!百年世事三更夢!”
方揚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居崇山,這句詩出自清順治帝出家時所寫的《歸山詞》,頗有些大徹大悟的感覺。看來居崇山大病一場,似乎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方揚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到了案子前邊。工作人員早已換上了新的宣紙。方揚取了一根大號的狼毫,一邊蘸墨一邊微眯著眼睛調整心境。
自從修煉了《‘混’沌決》之後,方揚更容易排除雜念進入那忘我的狀態了。在蘸得了墨時,方揚感覺自己已經調整好了狀態,他沒有猶豫,直接開始揮毫潑墨運筆如飛,一氣呵成地將七個大字寫了出來。
方揚將狼毫往旁邊一放,換了一根中等大小的‘毛’筆,飛快地寫下了落款。
整個過程都還不到兩分鐘,原本空無一物的宣紙上已經墨跡淋漓,七個大字躍然紙上。
方揚放下‘毛’筆之後再望向自己的作品,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方揚發現跟以前相比,現在自己的作品除了保持慣有的古樸厚重之外,似乎又多了一絲超塵脫俗的仙氣,讓人一眼看去就會有一種靈魂上的共鳴。
顯然,這就是修煉了《‘混’沌決》之後的效果了。
居崇山等人看了之後也是讚不絕口。尤其是居崇山本身就是一個書法愛好者,不但自己書法水平不錯,而且在鑑賞上更是有很深的造詣。
這幅字裡那絲超脫凡塵的氣息,跟居崇山現在這種大徹大悟的心境也是暗暗相合,所以他一看到方揚的這幅字立刻就深深地喜歡上了。
“好字!好字啊!”居崇山撫須大笑道,喜愛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