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後第一桶金的壽山石。
方揚抱著木匣,覺得沉甸甸的,前世幾十萬多他來說和幾塊錢區別也不大,但是在重生之後,這可就是他重新崛起的本錢了。
方揚徑直出了花鳥市場,在旁邊的五金店裡買了一部電動手砂輪機以及其他一些輔助工具,又花去了一千多塊錢。
幾分鐘後,方揚左手拎著一大包工具,右手腋下夾著那個裝著壽山石的木匣子出了五金店。他直接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榕城火車站附近。
火車站附近總是分佈著大大小小的旅館,方揚在主幹道旁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開了一個標間,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住了進去。
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這裡人員流動性大,每天進入榕城的外來務工人員很多,不容易引人注意。雖然那塊壽山石很不起眼,但是方揚卻是知道它的實際價值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另外這裡在主幹道的旁邊,白天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方揚處理石頭時的些許噪音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方揚在房間裡稍微歇了一會兒,就站起身來將房門反鎖,然後把床上的床單被褥一股腦地掀掉,又拿出幾張事先準備好的舊報紙在床上攤開鋪好,接著在報紙上墊上幾本剛剛向五金店老闆要來的舊雜誌。
做完這些後,方揚又從衛生間端來一盆水,然後就將木匣開啟,小心地將壽山石搬出來放在了床上的雜誌上。
方揚輕輕摩挲著壽山石粗糙的外表,自言自語道:
“夥計!可別掉鏈子哦!”
方揚用水小心地擦拭著壽山石,這塊壽山石外表泛青,上面點綴著斑斑點點的灰白色花紋,整體呈橄欖形,中間大兩頭小,大約五六斤重的樣子。根據前世見到的照片,方揚很快就找到了當時被誤割後露出內部“橘皮紅”的部位。他用手指大致量了一下,並且用鉛筆將切割的範圍標註了出來,然後調整了一下雜誌的位置將壽山石墊穩。
方揚將切割機換上新的鋼質切割片,插上電之後方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緒,然後開啟了電源開關。
切割機頓時高速轉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方揚手裡握著切割機,看準了位置後穩穩地割了下去。
切割片和石頭一接觸,頓時火花四濺,方揚很小心地控制著手上的力道,切割機準確地沿著事先劃定的線慢慢地深入石頭內部。
“嗤”的一聲,切割機傳來空轉的聲音,壽山石的一角應聲落到了報紙上,方揚連忙關閉切割機電源,將壽山石抱下來放進盆中,拿清水在切面小心地擦拭起來。
將表面的石頭粉末洗去之後,方揚定睛望去,只見切口處露出了一抹動人心魄的橘紅,那顏色極為純淨,方揚拿出手電照了進去,只見切口晶瑩剔透,呈現出一種妖豔的美麗。
方揚忍著內心的激動,將壽山石捧在手上,順著切口往裡看,這抹橘紅一直朝著內部延伸,而且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絕對是極品的‘橘皮紅’!
和前世在白巖大師家裡見到的照片一模一樣!
買舊房的錢有著落了!
方揚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歷史還在朝著既定的方向堅定地前進著,沒有因為他在這個世界的突兀出現而出現大的偏差。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方揚謹慎地將切下來的石粉和那塊角料,以及舊報紙舊雜誌都一股腦地裝進大塑膠袋裡,準備帶走扔掉。接著方揚又將切割機以及手電等工具一一收好,把床鋪恢復原狀。
然後才掏出手機找出嚴峻教授的電話撥打了出去。
這也是方揚早就想好了的。
嚴教授不但是個法學泰斗,而且也是圈內小有名氣的收藏家,由於家住榕城,嚴教授在壽山石上的造詣更是了得,不但鑑賞水平一流,甚至雕工也不錯,家裡更是收藏了不少名家珍品。
嚴教授在榕城收藏界有不少朋友,方揚找他是希望能透過他儘快將這塊壽山石變現。
電話撥通後,方揚很客氣地說道:
“嚴教授,我是方揚。有件事情想麻煩您一下!我朋友手頭有塊壽山石,他自己有點拿不準,想請您幫忙掌掌眼。”
嚴教授接到方揚的電話,本以為他是請教學術上的問題,一聽方揚說壽山石的事,感到有點意外,不過他對方揚的印象一直都非常不錯,而且現在方揚還是白巖大師的關門弟子,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於是很爽快地答應道:
“行啊!晚上剛好幾個藏友會到我家小聚,你晚上八點左右帶上東西過來吧!”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