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監控看,的確是他們的賓士車理虧,而且他的司機和翻譯還動手打了方揚。
到公安局之後,他還蠻不講理顛倒黑白,非要追究方揚的責任,甚至大言不慚要方揚下跪道歉。
的確是把方揚的得罪狠了。
但這一切,怎麼會和方揚的長輩扯上關係呢?
方揚眯著眼睛望著樸仁勇,說道:
“樸社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慢慢想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滾過來見我!”
說完,方揚對關衛平和闞旭飛說道:
“兩位領導,想不到這樣芝麻綠豆的小事竟然把你們都驚動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關衛平此刻已經完全放下心來了,他含笑擺了擺手,說道:
“方揚,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啊!對了,你‘女’朋友的‘奶’‘奶’沒事兒吧?”
“生命危險是沒有,尾椎骨骨裂也不算太嚴重的傷,不過氣得夠嗆,老人家一生清清白白,到老被人誣陷,換誰也受不了啊!”方揚淡淡地說道。
關衛平頓時鄙視地掃了一眼樸仁勇這個始作俑者,關心地說道:
“你好好開導一下老人,也請她放心,黨和政fu一定會還給她一個公道的!”
闞旭飛也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方揚,我們的公安機關一定會公正執法,無論是誰,無論有多大的來頭,只要犯了法,我們照抓不誤!”
剛才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闞旭飛,此刻頓時覺得一陣暢快,簡直比三伏天喝了冰鎮酸梅湯還要舒爽。
“謝謝領導了!”方揚微笑說道,“改天我請你們喝酒!”
說完,方揚又對肖澤說道:
“肖局長,‘交’通肇事逃逸的犯罪嫌疑人現在都在醫院裡,應該不會影響你們辦案吧?”
肖澤咧嘴一笑說道:
“不影響,只是手斷了而已嘛!又不是腦袋壞了,該做的筆錄我們照做不誤!”
“行!麻煩大家了,我還得去醫院看望‘奶’‘奶’,再次表達感謝!”方揚朝關衛平等人拱了拱手,邁步朝‘門’外走去。
自始至終,方揚都沒有搭理狼狽的劉貴權和臉‘色’蒼白的樸仁勇。
樸仁勇聽著方揚與關衛平等人的對話,猛然間意識到了方揚說的“冒犯長輩”是怎麼回事兒了,他一下子想起了中午的那個“碰瓷”事件,頓時如遭雷擊,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更是變得沒有一絲血‘色’了。
他連忙大步朝方揚追了上去,說道:
“方先生!方先生!請您留步!我真的不知道中午那場‘交’通意外中的傷者就是您的長輩,實在是抱歉……”
方揚停下腳步,意味深長地看了樸仁勇一眼,問道:
“‘交’通意外?不是‘碰瓷’嗎?”
方揚語氣十分平淡,不過樸仁勇依然能感受到那深深的怨念和冷冽的意味,他咬了咬牙,在眾目睽睽之下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低下頭說道:
“方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情況,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接受我最誠摯的歉意!”
樸仁勇知道,從他雙膝跪地的那一刻,他在華夏人面前所有的矜持和高傲就成了一個笑話,他的面子裡子也都丟了個‘精’光殆盡。
不過和生存比起來,面子又值幾個錢呢?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能求得方揚原諒的話,那金相男絕對會毫不猶豫炒他的魷魚,而且別說在華夏,就算是回到‘棒’子國,也不會再有公司願意任用他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跪在‘門’口的樸仁勇,甚至包括劉貴權心中都隱隱有一絲暢快,誰也不是天生的奴才,自從當上市委副書記之後,劉貴權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如此冷落過了,樸仁勇是第一個。
方揚臉上的神‘色’沒有起一絲‘波’瀾,只是淡淡地說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們華夏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那是天經地義,除此之外沒有人能讓我們隨隨便便下跪,想來你們‘棒’子國人可能沒這麼多講究吧!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
樸仁勇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咬牙說道:
“方先生,我已經表達了我最大的誠意……”
“你的誠意關我鳥事啊!很值錢嗎?”方揚突然大聲打斷了樸仁勇的話,指著他的鼻子叫道,“跟‘奶’‘奶’的健康相比,你連屁都不如!”
‘奶’‘奶’就是被這‘棒’子生生氣暈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