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自己卻隱隱有預感,畢竟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是最清楚的。
他發現這次跟上次被梁文斌打了幾槍、身受重傷之後的感覺完全不同,根本就沒有上次那樣的虛弱感。
檢查的結果一出來,自己的判斷果然沒有錯。
可問題是,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麼神奇的恢復速度呢?再聯絡到子彈莫名其妙在距離心臟一公分就停下來的詭異情況,以及自己提前醒來等等,方揚意識到似乎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而最有可能導致這種變化的,無疑就是那塊已經神秘消失的玉佩了。
本來方揚以為是玉佩擋住了子彈,所以被擊打得粉碎了。
可是那也不可能一點兒碎屑都不留下來啊!而且方揚昨晚就伸手量了一下,因為掛玉佩的那根繩子還在,他用繩子在胸口比劃了一下,發現以繩子的長度,那塊玉佩根本不可能擋在自己中槍的部位。
即便方揚緊緊地拉住那繩子,再算上玉佩的長度,距離自己胸口的彈孔至少都還有一兩公分的距離。
方揚有心探究一下這塊玉佩的秘密,可是現在玉佩已經完全消失了,就彷彿從來沒有在這個世間出現一般。而方揚對這塊玉佩可謂是一無所知,只曉得這是姥爺年輕的時候就帶在身邊,伴隨他走過了大半輩子。
而現在對玉佩最瞭解的韓老爺子,也已經駕鶴西去了。
也許玉佩的事情,將會成為一個永遠的不解之謎?
方揚在心裡嘀咕道。
現在看來,唯有出院之後再慢慢調查了,至少他要搞清楚這次受傷之後,身體還出現了哪些變化。
到目前為止,方揚知道自己的視力和聽力都變得極為敏銳,另外,身體恢復速度更是快的令人髮指,到底還有哪些變化呢?
方揚心中也不禁有些期待。
就在他一陣胡思亂想的時候,徐清雅推門回來了,她微笑著問道:
“打完電話了?”
“嗯!”方揚點頭應到。
“是女朋友打來的吧?”徐清雅笑吟吟地問道,但是眼中卻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憂傷。
“嗯……昨晚我為了跟蹤那幫歹徒,半路讓她下車了,然後我又一夜沒有回家,她有點擔心我。”方揚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一聽方揚為了自己,竟然直接丟下了女朋友。雖然也知道方揚更多的是為了女朋友的安全著想,但徐清雅依然感到心中一陣甜蜜。
不過同時從方揚的話中,徐清雅也聽出了他們倆已經住在一起了,這又讓她不禁一陣莫名的神傷。
女人似乎天生就是一個矛盾體。
同一時刻,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出現在徐清雅的心裡,倒也十分正常。
方揚看到徐清雅的神色似乎有些怪異,立刻就想到了什麼,連忙解釋道:
“清雅姐,我們是為了方便照顧蘇荷的奶奶,所以才住在一起的,那什麼……我跟蘇荷是分房睡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清雅本來有些低落的情緒瞬間就陽光了起來,她忍不住撲哧一笑,瞟了方揚一眼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這還用說嗎?”方揚故作委屈地說道,“你心裡肯定說,這小子大學都還沒畢業就跟女朋友同居了,一看就不是隻好鳥!”
“這麼說,你是一隻好鳥了?”徐清雅似笑非笑地看著方揚問道。
她馬上就發覺自己順著方揚的話說,似乎有些粗俗,忍不住臉上又紅了一下。
“那當然!”方揚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現在像我這種有理想、有抱負、有能力,而且還很有責任心的好青年已經很少了!”
徐清雅抿嘴笑了起來,她說道: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有理想抱負責任心什麼的?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確定。”
“什麼?”方揚問道。
“你臉皮絕對很厚!”徐清雅哈哈大笑著說道。
“唉……我就知道,說實話總是沒人相信……”方揚鬱悶地翻了翻白眼說道。
……
有徐清雅陪著,原本應該十分無聊的養傷時間也變得有趣了起來,兩人聊著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雖然薛建國確認方揚可以下床適當走動,但是徐清雅依然將方揚照顧得無微不至,基本上除了上廁所之外,其他的事情方揚都不必自己動手,包括吃飯也依然是徐清雅喂他吃——畢竟他還打吊針,一個手吃飯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