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將她塞了進去。髮廊女在警察面前倒是老老實實的,不敢像剛剛對方揚那樣撒潑耍賴。
小趙也鑽進了警車後排。張紅軍面對方揚和藹地說道:
“方先生,我們一起回所裡等肖大隊吧!”
“好的,謝謝你啊張所!”方揚客氣地說道。
“嗨!跟我別見外,肖大隊的朋友就是我張紅軍的朋友!”張紅軍爽快地說道。
方揚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分頭上了車,張紅軍親自駕車,而方揚則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張紅軍鳴響了警笛,圍觀群眾頓拭開了一條路,警車直接又從斑馬線上穿過了大街,駛入榕大北門。看熱鬧的人一瞧正主兒都被請去派出所了,今兒這熱鬧也看不成了,於是也都三三兩兩地散了,不過依然邊走邊議論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榕大派出所位於榕大南門附近,正對著榕城大學校醫院,是鐘樓區公安分局派駐榕城大學的派出機構,負責榕城大學的治安工作,其轄區就是榕大校園這一片範圍。警車從北門開進大學後,幾乎穿過了整個榕大校園,一轉彎就見到了藍白相間的圍牆,大門上的警徽隱隱透著威嚴,警車直接就開到了派出所院子裡。
隨著幾聲車門的鈍響,大家先後下了車。張紅軍瞥了一眼垂頭喪氣的髮廊女,對小趙說道:
“小趙,找個地兒讓她先待著吧!”
“是!所長!”小趙利落地回答道,輕輕一推髮廊女的後背,將她帶進了所裡面。
張紅軍笑著對方揚說道:
“方先生,這會兒是下班高峰期,肖大隊估計還得好一會兒才能到,要不先去我辦公室坐會兒吧!”
方揚其實是急著離開的,因為他還需要跟柳馨瑤做必要的解釋,但是肖澤因為他一個電話就大老遠的趕過來,自己現在走肯定不合適,至少要見了肖澤才行。於是方揚含笑點了點頭。
張紅軍的辦公室並不大,但是卻非常整潔,一張中等大小的辦公桌上一塵不染,書本用具擺放得整整齊齊,牆上掛著值班日誌等登記本,就連朝向角度都一模一樣。辦公室的窗臺上還放了三盆綠蘿,頓時為整個房間增添了不少生機。
張紅軍將方揚引到辦公桌對面的長條沙發上坐了下來,從茶几下面拿出一個一次性紙杯問道:
“方先生,你喝什麼茶?我這裡只有鐵觀音和巖茶,茶葉都很一般……”
方揚連忙說道:
“張所,別忙活了,我對茶沒什麼嗜好,給我來杯白開水就好了!”
張紅軍笑道:
“喝開水好!健康!”
他從飲水機裡接了一杯溫水放在方揚面前的茶几上,然後接著說道:
“我以前也只喝開水,但是這兩年辦案經常要熬夜,漸漸的也就離不開茶葉了,甚至有時候還要靠咖啡提神。”
方揚有感而發道:
“基層工作都不容易啊!”
張紅軍楞了一下,方揚這話有些老氣橫秋的,與他的年齡卻是不符,但是偏偏從他嘴裡說出來,好像那麼理所禱一般。肖澤並沒有在電話裡告訴張紅軍方揚的情況,不過能讓肖大隊這麼細心幫忙的人,肯定也是有一定來頭的。
張紅軍笑了笑問道:
“方先生,你應該還在上學吧?”
“是的,就在榕城大學,今年大四了。”方揚說道,“張所,你就別一口一個方先生的了,我叫方揚,你叫我名字或者小方就好了。”
“行!那我叫你方揚好了!”張紅軍笑著說道。
張紅軍並沒有因為方揚只是一個學生而看輕他,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地位和能量並不是表面的身份能看出來的。一個電話就能指揮得動刑警大隊長的人,能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嗎?
因此他也很客氣地與方揚攀談了起來,方揚前世早就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總能找到雙方感興趣的話題,兩人聊得還較投機。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肖澤親自開車警車趕到了榕大派出所,他顧不得與張紅軍寒暄,直接就問道:
“方揚,什麼情況?”
剛剛電話裡方揚並沒有詳細說,現在見面之後,方揚就把這件事情前前後後的經過又描述了一遍,最後說道:
“肖哥,我根本就沒有去過髮廊,昨天下午是我們電臺頻道的開播儀式,儀式結束之後我們設宴款待參會的嘉賓,直到九點多鐘才離開。這個現場有許多領導和來賓都可以為我證實,對了,闞局昨天也參加了晚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