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你們多少天了?這房租一拖再拖,馬上都快兩個月了,你們上個月的房租都還沒交呢!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寧梅在一旁說著好話,可是紅姨卻始終不為所動,揚言今天如果不交房租就讓他們父女倆搬走。方揚見狀上前問道:
“阿姨,寧師傅該您多少錢的房租?”
紅姨看了看方揚,拿出一個小本子翻開來,一邊看一邊說道:
“他這邊房租是八百一個月,兩個月就是一千六,再加上他們的水電費是兩百七十八塊六毛,水電公攤五十七塊四毛,一共是一千九百三十六塊。”
寧梅連忙說道:
“紅姨,水電公攤怎麼這麼多?我們就住了兩個人,而且我跟我爸幾乎沒有用過公用的水……”
紅姨撇嘴說道:
“既然是公攤,禱是大家一起平攤了,是按戶頭均分的!”
寧梅還想爭辯幾句,方揚已經掏出了錢夾,從裡面數了二十張百元大鈔遞給紅姨,說道:
“阿姨,寧師傅的房租我替他給了,這裡是兩千塊錢,您數一數吧!”
“這怎麼行呢?”
“哪能讓你幫我們付房租?”
寧文濤和寧梅不約而同地開口阻止,而紅姨卻已經眉開眼笑地伸手接過了方揚手中的錢,食指沾了沾口水就數了起來。她連數了兩遍,確認無誤之後把錢收了起來,笑著說道:
“沒錯沒錯!小夥子,我手頭也沒零錢,多的錢就算作這個月剩下的水電費吧好不好?到時候多退少補。”
方揚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紅姨高興地說道:
“小梅,你男朋友這麼大方,你還擔心付不出房租,真是的!”
說完,她笑嘻嘻地扭著屁股離開了。
“紅姨,他不是……”寧梅在身後無力地說了一句,然後小臉微紅地看了看方揚,說道,“方先生,這錢算是我們找你借的,等我賺了錢馬上還你。”
方揚說道:
“錢也不多,無所謂的……”
“那可不行!我們雖然窮,但是不能白白要你的錢的!”寧梅堅決地說道。
兩人走回房間,寧文濤已經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他看著方揚,激動地說道:
“方先生,你已經幫我們太多了,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你幫著付房租呢!這使不得呀!”
方揚擺了擺手說道:
“寧師傅,也沒多少錢不是?你不用一直掛在嘴邊的。剛剛寧梅也說了,這錢算是我借給你們的,等以後你們存夠了錢再還我就好了!”
“謝謝,謝謝……”寧文濤依然迭聲稱謝。
這時,寧梅突然開口問道:
“方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其實剛剛寧梅就想問了,她對方揚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背影,讓寧梅覺得非常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
方揚也楞了一下,忍不住認真看了看寧梅,可是他腦子裡依然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其實只要方揚見過一面,稍微有過接觸的人,他都是不可能忘記的,但是他也不敢保證寧梅以前是不是和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有過什麼交集,畢竟他才重生過來幾個月而已,前任留給他的記憶也並不是那麼完整的。
因此方揚遲疑地說道:
“我沒什麼印象了,不過……也許、可能我們見過?”
寧梅用疑惑的眼神再打量了一下方揚,依然想不起來。寧文濤在一旁說道:
“小梅,你洗點水果去吧!方先生來這麼久了,連口水都沒喝呢!”
“不用了,不用了。”方揚擺手說道。
寧梅卻依言端著一個小果盤走了出去,外面是公用的水龍頭。說是洗點水果,其實就是幾個乾癟的小蘋果,一看就是放了許多天,估計是寧梅買回來給寧文濤,但是他又捨不得吃的。
方揚走到寧文濤床前的小凳子上坐了下來,問道:
“寧師傅,我聽你們口音都是本地人啊,怎麼會在這裡租房子住呢?”
寧文濤嘆了一口氣,說道:
“以前家裡是有一套小房子,不過小梅的母親得了胃癌,為了給她治病房子就賣了,但是錢花了好幾十萬,人卻也沒留住。我們父女倆沒辦法,只好在外面租房住了。以前情況還好一點,我在外面賣糖人糖畫,多少能補貼家用,小梅大學畢業前,還進了榕城晚報實習,她表現非常出色,很快就和報社簽訂了就業協議,就等畢業之後就正式過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