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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還帶著幾分疼。她看著眼前動也不動的宮清颺,發現他因重擊而身受內傷,嘴角滲出血絲時,雙手沒來由的一軟,木棹掉落在地,滾到他的腳邊。

她張開嘴,想說些什麼,甚至直覺的想道歉,但是宮清颺的神情,卻讓她喉頭髮澀,半句話都擠不出來。

這麼多年以來,她頭一次看見,宮清颺臉上出現這種神情。他那溫文的招牌微笑不見了,俊美的面容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溫柔的神情,如今連一丁點的痕跡都不剩。毫無笑意的他,顯得格外冷峻且漠然。

“既是如此,宮某也不好再打擾唐姑娘。”宮清颺慢條斯理的說道,抬手輕輕揮了揮左肩衣衫,神色淡漠,客氣而禮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握緊了拳頭,心頭也不自覺的緊緊揪著。

“意思就是——”他直直看著她,眼神像是看著一個不相關的路人,淡然的語調,冷得像是臘月寒風。

“唐姑娘往後想怎麼做,都隨便你,宮某不會再過問了。”

天色陰沉沉的,厚重的灰雲,在天邊徘徊不去。灰暗的天色,像是壓在眾人的心頭,唐家醬場里人人都悶著頭做事,以往熱鬧的氣氛,因為不明原因,全都煙消雲散了。

站在醬缸旁的十九,視而不見的看著黑漆漆的醬油,腦子裡卻全是宮清颺那冰冷淡然的表情。

那天,他言明不再幹預她的任何事情後,沒再多看她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她在原處站了許久,雖然得到極力爭取的自由,確定往後不再有他的糾纏,心裡卻感受不到半點欣喜,反倒沉重萬分,像是有一塊千斤重的巨石,被他那冷淡的言語、漠然的眼神,挪移至她的心口。

起初,她還想逞強,堅持貫徹對他的宣言,又逼十三哥找了個男人來。

當她走進房裡,喝令那男人脫衣上床時,一雙眼兒不由自主的望向門口,以為宮清颺又會出面阻擾。

哪裡曉得,一直到“自願者”已經脫得精光了,那銀髮白袍卻仍不見蹤影。她只覺得悵然若失,轉頭瞧見,那男人已經猴急的湊過來,想要一親芳澤,滿腔的沮喪,全都化為憤怒,當場把那光溜溜的倒楣鬼踹飛,火冒三丈的揮拳痛扁,還不忘開口教訓。

“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