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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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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無讖道:「你胡說!我是右護法,只有我能輔助聖女!你休輕舉妄動!」

無相道:「你是可以再貢獻出最後的力量。聖女老人家正需要你的純陽真元,你就盡最後一點兒孝心,舍了根基吧!」

只見曇無讖的頭顱在無相雙掌之間,痛苦地扭曲著,整個頭竟漸漸萎縮,抽搐成不像頭顱的奇怪形狀,無相一發輕喝,那首級已化作灰塵,黑沙簌簌地自她白皙的指間墜落。

她雙掌之中懸浮著一丸紅玉般的真元,發出灼灼熱光,照紅了她的面容,她運功於雙掌之間,那真元漸漸形淡離散,陸寄風驚想:「難道無相奪取了曇無讖的根基,據為己有?」

若是她成為舞玄姬身邊另一員更強的護法,陸寄風殺曇無讖根本就毫無意義!陸寄風不再遲疑,隨手一揮,指劍已削至無相頸前!

無相輕身一閃,陸寄風同時躍入,無相反手一拍,那縷紅光竟「嗤」的一聲射向陸寄風!

陸寄風沒料到她不護真元,反而將之擊向自己,那股雄渾的真氣至少是曇無讖百年以上的根基,整個當胸擊中,陸寄風身子沉重地往後一彈,無相已閃至他的背後,長指扣住了他的後頸,制住了陸寄風。

陸寄風噴出一口鮮血,但覺後頸一痛,風門穴不知被無相刺入了什麼,整個人便軟趴在地,動彈不得了。

陸寄風根本連仰首都不行,倒在地上的他,暗暗運起真氣,讓上清含象的藉力運轉導引少數可動的真氣,護住周身,免得無相再補上幾掌或把他給大卸成幾塊。

他只能看見無相赤裸的雪足走了過來,輕輕踩在他頭上,道:「魚兒總算上鉤了。」

她足踝上的金鈴串,冰冷地觸在陸寄風耳上,陸寄風內心苦笑不已,原來自己真的就這樣誤中了誘餌,落到無相手中。可是這個誘餌真是舞玄姬下的?還是舞玄姬也是將計就計呢?

陸寄風不動聲色,道:「以曇無讖的全數根基攻擊我,不是可惜了嗎?」

無相道:「那只是餌,誘你的餌。」

陸寄風一愣,無相搖著頭道:「曇無讖被殺之時,根基就被聖女收回了,只留下少許真氣存活那顆頭顱,否則,五百年的根基,你輕易封得住?曇無讖的首級,不過是個廢物。有人不知道,故意裝神弄鬼的起高壇作法,然後偷偷摸摸去宮中偷出這廢物來,不就是要引你來殺我?」

陸寄風一愣,原來舞玄姬早就留了這一步,她故意讓那顆頭顱存活,好讓人以為獅子比丘的頭顱是重生關鍵,讓有心之人的設計朝那顆頭顱上去想。

起壇的寇謙之必是受了弱水道長的指示而這麼做,弱水道長利用曇無讖的行蹤誘使陸寄風殺無相,恐怕他也沒料到自己丟出的餌,雖成功引來了陸寄風,卻反而使陸寄風被無相所擒吧?

弱水道長與舞玄姬究竟誰的心機高一層,就連陸寄風也捉摸不準。

不過陸寄風心知無相若非暗襲,也不會得手。目前只有一面暗暗逆運真氣,讓穴位移動,解開風門穴的牽制,一面拖延時間。

陸寄風道:「我沒殺成你,但你卻有把握殺了我嗎?」

無相放開了踩在他頭上的腳,退了兩步,道:「你想激我對你動手,再以真氣震傷我,這樣的技倆對我是沒有用的。」

此女的冷靜聰明,不亞於舞玄姬。陸寄風根本沒想到無相是這樣一個難纏的角色,難怪吉迦夜千里追殺她而不成,沒什麼武功的她能活到如今,確實有著過人之處。陸寄風不禁後悔當初的一念之仁,若是坐視她被六大夜叉所殺,又何至於有今天!可是當時若陸寄風沒有出現,她就對付不了六大夜叉嗎?恐怕還是有法子解圍。

陸寄風一面專心地運氣,一面道:「你既然不能動我,打算對我如何?」

無相道:「打算把你剁成一缸肉醬,獻給聖女老人家。」

陸寄風道:「那為何還不動手?」

無相淡然一笑,道:「一時找不著缸,或者把你醃瞭如何,可是又怎麼找那麼多鹽來?」

她的口氣竟只是在與陸寄風閒扯,讓陸寄風根本搞不清她的打算。

無相索性道:「你不過是想爭取時間衝開背上的無形冰針。我便坐在你身旁等著你衝開它,如何?」

想不到她這麼有把握,陸寄風的動機一一被她道破,反倒使自己略有些心浮氣躁。陸寄風儘量定神靜意,一面繼續以真氣移位轉穴,一面道:「你不怕我衝開穴位後,對你不利?」

無相淡然一笑,走了過來,輕輕將陸寄風的身子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