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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強烈的百花香氣了,茶中的花香反而顯得不怎麼特別。

蘇毗公子道:「這是寒舍自栽自烹的茶,名為『豔髓』,若不嫌陋慢,請諸位少飲些許。」

陸寄風道:「多謝公子。」

他舉杯正欲飲,千綠突然道:「少爺!少爺您怎麼了?」

她撲上至雲拭松身上,不斷地輕輕拍他,陸寄風放下茶,道:「怎麼了?」

原本好好的雲逝松顫抖了一下,臉色泛黑,陸寄風見了也驚心,一按他的心口,才一碰到他的肌膚,便感覺冰冷潮溼,不斷地冒著冷汗。

這是中毒之徵,陸寄風不暇多想,撐起雲拭松的身子坐起,雙掌抵在他背後,急催真氣,將雲拭松體內的毒氣逼出。

雲拭松體內的毒性竟然甚淺,陸寄風的純陽真氣一貫入,雲拭松體內的毒性便被逼出,他嘔出一口毒血,毒氣就清乾淨了。

這下子換陸寄風莫名其妙,雲拭松只被打斷了腿而重傷,怎麼會突然中毒?

但好在雲拭松沒事了,陸寄風轉頭對蘇毗公子道:「失禮了,能否撥一處所,讓雲公子靜養?」

蘇毗公子呵呵一笑,道:「那位雲公子怎會中毒了?這毒來得好突然。」

陸寄風也甚感奇怪,抓了抓頭,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蘇毗公子卻自己回答道:「我這宅子,到處是花草,花木多了蟲子也多,或許他是給蜈蚣或蠍子螫了。」

這個說法令陸寄風釋然,張望了一下週圍,十分乾淨,實在不像有毒蟲出沒,不過除了這個解釋之外,還能怎麼解釋?

陸寄風道:「或許吧?還好他已經沒事了。」

轉頭一望,那盞茶不知何時已被翻倒,灑了一地,陸寄風歉然道:「糟蹋了公子的好茶,萬般過意不去。」

蘇毗公子不以為忤,道:「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好東西,在這裡您要多少有多少。」他口氣一轉,又是那帶著幾分冷意的語氣:「寒舍處處是毒蟲,您敢住下嗎?」

陸寄風道:「公子能暫時收容,已是萬幸。」

蘇毗公子淡淡一笑,擊掌召來僕人,道:「帶這幾位到客房安歇吧!」

「多謝。」陸寄風抱起雲拭松,蘇毗公子也在峰的攙扶下起了身,道:「我身子不適,暫不久陪了。」

「不敢多勞公子。」陸寄風道,目送著蘇毗公子和峰離去的背影。

僕人引陸寄風等人來到客房,此處花木雖少,但香氣依然十分濃烈,而一路行來也都沒見到人,幽暗漆黑一片,實在不像大戶人家的樣子。

陸寄風甚為不解,但也不便多問,進入客房後,僕人們細心殷勤地點燈鋪被,張羅了半天,才各自離去。

千綠看著陸寄風幫雲拭松接好斷骨,在一旁憂心忡忡的樣子。

陸寄風道:「雲兄的腿只是骨斷,並無大礙,你不必擔心了。」

千綠道:「婢子不是擔心這個,而是……這宅子好像怪怪的,公子,我實在害怕,咱們走吧!」

陸寄風道:「這宅子有什麼怪怪的?」

千綠道:「我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心裡不大舒服……」

陸寄風笑道:「你是聽蘇毗公子說這宅子裡毒蟲多,心裡害怕吧?」

千綠道:「婢子不怕那些。」

陸寄風道:「那不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了,雲兄那樣子也不能走哇。」

千綠道:「可是……」

陸寄風道:「你如果真的這麼不放心,我就到處看看,看這裡是龍潭還是虎穴,好不好?」

千綠拉著陸寄風的衣袖急道:「您別去!」

陸寄風一笑,道:「你好好照顧你家少爺。」

說著他已一閃而出,留下著急不安的千綠。

陸寄風並不是全沒感到奇怪,有了在獨孤冢的經驗之後,一遇異樣之感,他便會加意小心,還是先查查此處是否真有詭異,才能安心放雲拭松與千綠在此。

陸寄風奔出院落,隨著屋宇的走勢來到主屋,卻發現主屋內空蕩無人,就連僕人都沒見到幾個。

陸寄風更感奇怪,他繞至後堂,如果傳言是真,那麼蘇毗公子的後堂應該是姬妾成群,可是當陸寄風來到後堂時,卻只見到兩排空蕩的房舍,並無人煙。

陸寄風不禁想道:「就算傳言非真,蘇毗公子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好色,鉅富人家也不至於半個女眷都沒有!」

正當他滿腹狐疑,卻聽見峰的聲音,正在怒叱:「波斯國的商人怎麼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