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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迦邏作勢大步欲出,劉義真連忙道:「聖使,聖使請恕罪,屬下馬上縛人請罪!」

司馬貞急道:「你說什麼?劉大哥,你堂堂的廬陵王,怕這小子做什麼?他是陸寄風的同黨,不信我叫張業出來認他!」

劉義真半信半疑,迦邏嘻嘻一笑,道:「不必認啦,後會無期!」

迦邏身子一縱,便欲離去,柳衡及時一劍刺出,攔下迦邏的去向,喝道:「休走!」

迦邏身子一晃,閃至帳門口,柳衡一劍往他左臂削了下去,迦邏身子往右急側,同時左足往後退一步,誰知柳衡的劍繞至背後,快得讓迦邏連看都沒看清楚,背部已中了一劍,鮮血長流。

迦邏吃痛,舉杖欲噴出腐氣,柳衡還是快了一步,劍尖回劃,迦邏急忙縮腕,勉強逃過斷腕之劫,轉身欲逃,柳衡一箭步抓住了他的胸口。

迦邏一杖敲去,喝道:「放開!」

柳衡鬆手,迦邏轉身一看,面前卻已被數十人團團圍住了。

柳衡奪過他的柺杖,恭敬地呈交給劉義真,劉義真看了看,那柺杖發出的腐氣,確實是傳說中獨孤冢手下的殺人法子,也是因為這把柺杖,劉義真才會不疑有他。

劉義真轉頭對手下道:「叫張業過來。」

張業一被帶來,見到迦邏,也有幾分驚訝。

劉義真道:「張參軍,這孩子是陸寄風的同黨嗎?」

張業道:「啟稟王爺,這位公子確實與陸公子同行。」

劉義真道:「嗯,你說你帶上山的人,全遇上妖怪,被妖法害死了,是不是那樣的死狀?」

他以柺杖一指被迦邏害死的衛士,張業一見,臉色發白,不斷抽搐,道:「是……是那樣沒錯……」

劉義真狐疑地看了看迦邏,道:「你這柺杖怎麼弄來的?」

迦邏哼了一聲,不作回答。

劉義真道:「罷了,好好看守他,等聖使前來,再做發落!」

柳衡領命,將迦邏捆住,帶了下去。司馬貞又氣又不解,道:

「劉大哥,你是堂堂的廬陵王,貴為皇兄,為何對人畢恭畢敬?還稱做什麼……什麼寨主?你是怎麼了?」

劉義真冷冷地說道:「你不懂,沒你的事。」

司馬貞道:「哼!你愛看別人臉色,我不愛,張業,咱們回去!」

劉義真卻一把拉住了司馬貞,道:「貞妹,你不陪我了?」

司馬貞看出劉義真眼神陰險,與平常不同,有點害怕,道:「你抓著我做什麼?」

劉義真一把將她扯入懷裡,當眾便吻,司馬貞大驚,掙扎著推開他,道:「你別這樣!」

劉義真微笑道:「你乖乖地待著,別壞了我的事,否則,哼!」

他一把掐住司馬貞的頸子,司馬貞道:「你……你怕我告訴別人什麼?」

劉義真在她耳邊道:「你不是說嫁雞隨雞嗎?我不想當有名無實的王爺,想當有權力有機會的寨主,你願意就當寨主夫人,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司馬貞道:「什麼寨主?你這是……這是作亂造反……」

劉義真笑道:「不造反就沒得立國,我爹的大宋也是造反造來的,誰說不能造反?」

司馬貞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劉義真笑著走出軍帳。

話分兩頭,劉義真和柳衡都在對付迦邏之時,陸寄風便閃入軍帳之中,身影快得就像幻影似的,就連覆在帳上的輕紗都沒有被掀動一下。

鋪滿了織錦的華麗帳中,只有雲若紫一人,望定了陸寄風,冰清的臉上雖沒有表情,但是那對眼裡,兩泓秋水卻像萬丈波濤般,一波又一波地湧著各種心緒。

陸寄風一時之間竟沒有勇氣走上前去,耳中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雲若紫眼中的海濤,淹沒了他。

雲若紫走了過來,投入他的懷抱中,像一團輕絮,又像一朵易碎的花朵。陸寄風甚至不敢用力抱住她,輕輕地握著她的手臂,沉浸在她身上冰清的幽香中。

雲若紫輕聲道:「帶我走。」

陸寄風抱住了她,足尖輕點,便筆直地躍上高處,直到數十丈外才落了地,往山上奔去。

陸寄風往山頂上奔,直到冰霜撲面,放眼望去一片白雪,才停了下來,攙抱著雲若紫,找了處山洞,進入山洞中暫避風雪。

陸寄風生起了火,轉頭望向坐在他身後的雲若紫,火光下,雲若紫的眼眸是幽深的黑色,透著些紫光,在比粉白櫻花還白裡透紅的肌膚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