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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今晚,那明天晚上、後天晚上……又該怎麼辦?她應該自己去面對、去習慣和聖相處。

“我先回房休息了。”他已經察覺到兩道寒氣逼人的眸光射了過來,趕緊用最快的速度問人。

“你……”他原只是想問她吃飽了沒有,要讓傭人撤掉那一桌殘羹杯盤。他才一出聲,桑橘兒就差點驚跳了起來。“什……什麼?”她戰戰兢兢的驚慌反應讓他的心情瞬間轉為惡劣,“我是毒蛇猛獸嗎?你在害怕什麼?”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剛剛爾霍在的時候,她明明還笑得狠開心,現在面對他,她卻是一副惶惶然、不安的模樣。她對爾霍有好感?黑帝斯沒來由的火大,“今天才剛結婚,你就急著爬牆給我戴綠帽?”

爬牆?戴綠帽?桑橘兒愕然,“我、我沒有……”她完全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分。”黑帝斯撂下話,隨即轉身離開。

她莫名其妙,她剛剛做了什麼事惹他不快嗎?

這一整天下來除了混亂還是混亂,她不知道里蒂斯為什麼把她抓來,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她結婚,更不清楚父親和他之間有什麼淵源,又欠了他什麼東西?

就連剛剛他怒氣衝衝的離開。她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她完全被他要得團團轉,無所適從。

只是……那一雙狹長凌厲的眼眸,她始終有種似曾相識、說不上來的感覺,彷佛曾經在哪裡見過……

& & &莫爾霍一洗完澡出來,立即發現房間內多了一名不速之客,正獨自喝著酒。“今晚是洞房花燭夜耶,你不和新娘子共度春宵跑來我的房間嚇人啊!”他擦著溼淋淋的發,坐進另一張沙發裡。“幸好我沒有光著身體出來。不然可就虧大了。”

黑帝斯賞了他一記白眼,“哪來那麼多廢話!陪我喝杯酒。”“沒問題。”正好他也有問題要問他,莫爾霍爽快的允諾,舉起杯一仰而盡。

“我是知道古代中國人在新婚之夜有喝交杯酒的習俗,不過……你是不是弄錯物件了!”

跟他喝交杯酒?“咳……”黑帝斯被喝進嘴裡的酒嗆了一下,沒好氣地道:“無聊。”

他笑了笑,替彼此又倒了一杯酒。“既然你都自動送上門來了,那我們來談一點‘有聊’的事情好了。”

黑帝斯不置可否。

“你恨柔克輝嗎?”從桑克輝食言背信到現在都過了那麼。多年了,聖一直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以為聖讓那些事成為過去了,兩家人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此刻看起來事情顯然還沒過去。

他搖頭,“用恨這個字太高估他了。”

“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你不恨他?”莫爾霍抬起一道眉毛,也不拐彎抹角。“我沒有必要恨他,因為他那麼做並不會改變什麼。”他只是覺得這種人很可憐亦復可悲,眼光短視,只看得見眼前、表面上的利益。

當初橘兒的母親還健在,兩家人往來密切,從橘兒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兒就老愛黏著他,在他身邊打轉,雙方家長更因此訂下了親事,希望未來能親上加親。

雖然期間歷經橘兒的母親因病去世、柔克輝續絃,兩人之間的婚約倒也一直存在著,直到他十四歲那一年,父母親因為車禍意外過世,他對管理企業集團沒興趣,所以決定釋出一些股份,讓出經營權,只當幕後的投資人,不料卻被媒體寫成副總裁欺他年輕不懂事,用計奪取了他繼承的股份,搶走集團的經營權。就在訊息見報後的第三天,柔克輝就偕同葉芳美前來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了。“那為什麼要把桑橘兒從婚禮前劫走,還和她結婚?你心裡難道沒有藉此報復柔克輝的意思?”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應該殃及無辜。

他從沒打算傷害桑橘兒,“她本來就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這也是當初桑克輝夫婦和他已逝的雙親的約定。

他也知道這麼做會讓柔克輝寢食難安,得時時擔心女兒在他身邊有沒有受到折磨。不必撻伐他、不必動手,這就是對桑克輝最好的懲罰。

“你不會傷害她吧?”他不確定地問。

黑帝斯若有所思的眸光轉到他的臉上,不笞反問:“你很關心她?”莫爾霍支著頰,笑笑地斜睨著他,“她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狀態下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處境很令人同情,我只是表現一下善意而已,或者你覺得我應該敵視她、刁難她,讓她在這裡待不下去?”

他瞪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