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按線人的資料抓人,沒想到反被對方擺了一道,人沒抓到還暴露了線人的身份,雖然最後還是抓到了一個小混混,但他所知的並不多,在告訴我們他老闆將會和東南亞的一群毒梟聯合把一種新型的毒品賣給歐美的毒販之後就被殺了。”說到這,韋恩停了一會,從內袋中摸出一盒煙,並抽出其中一支將其點燃,在餐廳幽暗的環境中,我看到那一點小小的火光在他臉上形成了一種奇妙的美感。“殺手在警局對面的天台上下手,一槍斃命,他的屍體就是倒在我的面前……之後,我打電話給微特亞讓他回來,但他說有一位少爺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我,並約了我在碼頭的南區見面──但當我到那裡的時候,看到的是他的屍體,還有他唯一留下來的線索……然後,我憑那點線索找到了皮爾深,但結果你們知道的,接著就是在碼頭北區的那具屍體──霍多奇,是個職業殺手,他被殺的原因大概也是滅口吧……他應該就是那個射殺那被抓的小混混的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問。
“應該吧?要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人殺死,又那麼巧的和這件案子有所聯絡?”他自嘲的笑了起來。“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怎麼會沒有呢?巧合和緣分都是些很奇妙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混沌論對吧?”我對他微笑,看來,韋恩也因為受壓過來而搞得有點向負面偏了。“很多看上去無關的事加起來就成為一件能說得通的事情。有很多我們以為無關的東西,或者就是最大的線索。有時候我們總會把東西過分複雜化,或者簡單化,想得闊一些,不要想‘不可能’我們應該多些去設想‘可能’。那樣案子才會破得快。”
“就韋恩說的,還有你撿回來的那位,都是在碼頭……”維深在此時介面。“這件事,不管是殺霍多奇還是微特亞,還有奧,都應該是在碼頭的某一處……如果說範圍能這樣廣的話……那會不會是一艘船?……再看兩名被殺或被害沒死的受害者都是在碼頭的北區……會不會那就是停在北區的一艘遊艇或者船?”他點出一點我們原先沒想到的事。
我看著維深,想了一會。“那會不會是這樣呢……原本,微特亞想和某個人一起到南區去見你,但過程中被那幫人發現,就殺掉他,但這樣還不行,因為還有那個‘某人’,所以,他們就留下一點線索,給會來的你看,把你引到皮爾深那邊,他們原想你們到的時候皮爾深也該死了,把你們的線索斷掉,但其中出了點失誤,皮爾深沒死,但是他也被逼瘋了──然後,那些人就有時間去解決那個‘某人’、奧、霍多奇,我們先別管奧和霍多奇是怎麼回事。就從殺人所用的手法來說,微特亞、霍多奇和奧都是被重物撞擊後腦致傷或致死……而皮爾深不是。他說是‘白色的惡魔’把微特亞殺死,那同理,殺奧和霍多奇的應該也是‘白色惡魔’就是因為他們要找沒有警察的時間下手,而沒有親自去解決皮爾深。同時這時候你們的注意力都到了皮爾深那邊,讓他們得到了沒有煩人的警察礙事的時間來殺人。”
“那皮爾深說,‘刺穿他的身體’又是怎麼回事?微特亞等人的致命傷都是後腦那一擊,身上並沒有其它明顯傷痕啊……”維深提出另一個疑問──來自於皮爾深.拉羅.費迪奧的供詞。
我相信皮爾深沒有說謊,那麼……當時,微特亞被殺的時候他也在場嗎?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那些惡魔又是如何用白色的爪子刺穿微特亞的身體的?……
一切的一切,都還暫時無解,但那也只會是暫時……
……
我們正走在一座彷彿無路的迷宮之中,不斷的尋找著一個小小的出口……
……
第七章 伏兵
晚上十點零七分,我坐在床上和稿件拼命,正寫到了最不能被人打斷的部分的時候,身邊的古典式酒店電話卻像跟我作對般的鈴聲大作起來。
“幹嘛?”我沒好氣的拿起那支電話,不用想也知道,會如此不識時務的人會是誰。
(看你睡了沒有啊。)維深用一種只能用甜膩來形容的聲音來回答我。
我知道他現在是精神興奮過度睡不著,所以才無聊的來跟我侃電話──要真這樣的話,他還是到我房間來好了,這樣我至少能不用夾著電話打字,身體沒那麼難受。
“你要是睡不著,就找點STILNOX(思諾思)吃,然後快點去睡覺,別來煩我,我可是還有東西要做的。”看,馬上就串錯一個詞了……這隻豬還真沒帶什麼好事給我。
(那種東西怎麼能隨便吃嘛……喂,寒,我到你房間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