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我的真正目的了吧?……
只是,他在等我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但如果他不問,我是不會說的。
「誰說我沒有去的理由?」維深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並露出了一個頑童在惡作劇成功時會有的笑容,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張紙──還是說,我該稱它為一張書面檔案呢?「這是我到中國作交流考研的申請表──要不然你以為院長怎麼會這麼順當的就放我換演講時間。」
就在我為這擺在面前的事實感到天道不公人生多難的時候,維深卻更深的給我在傷口上再插上一刀──「而且……這次的交流地……我選了Z江市哦……」
無言的狠瞪著那張檔案──我在呆愣三秒後明智的跨前一步並奪過那張紙──撕開。
「撕吧撕吧,反正那是影印件……呵呵……」惡魔的微語啊……我似乎能聽到來自地底的低沈呼聲了……
就在我傷冬悲秋的時候,大門卻發出了震天的敲打聲──哪個白痴這樣敲門?他小時候媽媽沒有教過他什麼是「以禮待人」嗎?
但在我和維深有所反應之前,現在這間房子另一位住客已十分自動並自覺的把門開啟──
「嗨!Hance!」原來那個人是韋恩──他笑容可掬的走進來,「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他被維深傳染了嗎?我可不相信他會忘了昨晚我們才剛剛見過面的這個事實。
「還不錯吧,有事嗎?韋恩警官?」我對他露出最完美的溫和微笑。
「呃……那個……」果然不愧為當年校院排行榜最恐怖事物前十位排名的三甲獲得者,我那自認為應該毫無殺傷力的笑容讓韋恩臉色一青,但我只希望他快點說明來意,好讓我能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否則……
就在我以為他就要這麼沈默下去的時候,韋恩接著他剛剛的話說下去。「是這樣,首先,你昨天給我們的那些資料實在是太有用了,那些家夥的罪證可真是一點不少,這樣最少他們都得在大牢裡呆上個十年左右了。」
然後呢?──我看著他,但眼神中帶著的是等待的意味──我才不信韋恩這家夥會為了這種事而上門道謝,話說我上回救了他那條小命他老兄都只一個謝字就算了,這次這種事他會親自找上門來?──還是說他們想要頒發一張良好榮譽市民獎給我?
被我看著,韋恩又是一頓,跟我進行了為時約三秒的眼神交流後才自覺的把話說下去──「接著呢,是重點,從那幾個人的證詞來看,指使這件事的還另有其人。」
「丹羅爾是嗎?還是說,他們說的是李斯?」我把滑到了下鼻樑處的眼鏡向上推推,順邊接了韋恩的話──真搞不懂警察,難道他們說話都得神秘稀稀的嗎?還是他以為自己是在演福爾摩斯?
「你怎麼知道的?」韋恩十分吃驚的看著我,但在看到我那明擺了不會告訴他的表情便知趣的說下去。「他們倒是沒說李斯……只說了丹羅爾……但李斯這個名字……也很耳熟……」
「別想啦,先把你來找我的主要目的說了吧。」我可不會蠢到在現在告訴這位ICPO的警官的,免得他讓事情一波為平一波又起。
說完,我把身體轉回我的電腦面前,並輕輕的移了移滑鼠──因為太久沒動,顯視屏已經轉去護屏程式了。
「是這樣,Hance,你該知道那個丹羅爾是誰吧?」韋恩的話讓我身體一僵,但馬上我又恢復原樣的把身體靠在椅背上。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反問一句。
「我本來是想來讓你實踐你那個幫我做一件事的諾言的……」韋恩沒有給答案,而是說了句基本有點風牛馬不相及的東西,而他說話的語氣帶了些感慨。
「我答應你的,說吧,什麼事?」我這個人做事就是不喜歡欠別人東西──我邊打著些無甚意義的浮誇形容詞邊對韋恩說。
「我要知道所有有關於丹羅爾的事。」
舒口氣,我認命的把稿件存檔,然後順手把電腦關掉。
轉身,隔了半塊鏡片看著韋恩──這該死的眼鏡又向下滑了。
「知道之後你要怎麼做?」我推了推鏡框。
「把他抓起來。」韋恩果然是「正義的使者」,說這句話時的豪氣和堅定簡直讓我想為他鼓掌──但我知道他的真正理由。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堆被抓的個個都是有名有錢有關係的人,這次一次就被人這樣給整倒了,但無論怎麼說,這些都是名流,政府是不允許就這樣把他們抓到牢房裡的──雙方都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