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連自己也不敢肯定,不過面對這個人的話,即使沒有,安全起見,也要謊稱有。芷卉點點頭,邁開步子:&ldo;剛才對不起。&rdo;&ldo;不不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一直口若懸河沒注意別人的感受。怎麼,一聽就像是虛假故事嗎?&rdo;男生好像度量挺大,一點不在意地咧嘴笑。仔細看,發現他還挺帥氣,特意離開聯誼會跑來做護花使者,不會是別有居心吧?如果真是那樣,品味有夠怪異。芷卉不打算讓他心存什麼幻想,板起臉揭穿道:&ldo;當然了,那死纏爛打的女生,叫&lso;七海&rso;?一聽就是假的啊,標準的文藝小說女主人公的名字。&rdo;&ldo;哦‐‐原來從一開始就像假的啦。我真是不會編故事。那假如是真的,你覺得這種女生很低階嗎?&rdo;&ldo;如果是真的,我還有點佩服。居然能為了一個喜歡的人做到這種地步。雖說她的很多做法我都不贊同,但她也有優點,比如很多人都缺乏的執著和勇氣……與其說我不相信這種女生的存在,不如說不相信男主角是你‐‐&rdo;芷卉瞥了身邊的男生一眼,&ldo;對不起,我實話實說,你根本就配不上她。&rdo;男生有幾秒怔住,過後才無奈地笑起來:&ldo;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既然是實話實說,就用不著道歉。執著和勇氣麼?那可說不好,男人認真起來有時候可是出人意料的哦。&rdo;芷卉在寢室樓的臺階前轉身,還想反駁什麼,躍過他的肩,突然看見五米開外的腳踏車棚立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生倚著車棚鐵架在面朝路燈的位置,直視著寢室樓入口的自己,很容易分辨出是井原。芷卉覺得奇怪‐‐怎麼會站在那裡,是等我?想起自己是和別的男生一起回來的,脊背上掠過一陣燥熱。井原倒是神情冷靜,把手攢成拳放在嘴前呵了口熱氣,拎起之前擱在一輛腳踏車後座的盒子,走向芷卉,身旁的女生也跟著從車頂棚投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芷卉怔得連送自己回校的男生的道別都沒聽見。髮尾微卷的墨色長髮,厚厚的齊劉海,與寒冷天氣不太相稱的超短百褶裙,修長筆直的腿部,湖水似的瞳孔與挺翹的鼻子,哪怕在深夜也白得發亮的膚色,瓜子臉,優雅的行走姿勢……柳溪川走到跟前,笑著指住謝井原打趣道:&ldo;已經打算把這冰箱男甩了嗎?&rdo;&ldo;欸?沒、沒有。他……咦?&rdo;這才意識到聯誼認識的男生早已經離開,&ldo;我不……&rdo;不知該如何解釋了。&ldo;你沒帶手機嗎?我們大概打了五十遍都無人接聽。&rdo;還是溪川在說話。井原在一旁一言不發,芷卉不敢去看他的表情。&ldo;啊……&rdo;慌張地從包的隔層翻出手機,果然有四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井原,&ldo;我……不小心調到靜音模式了。&rdo;恨不得掐自己的臉,深刻地體會到自己簡直就是&ldo;沒頭腦&rdo;和&ldo;不高興&rdo;的雜交品種,&ldo;哦‐‐井原說的&lso;有事&rso;,原來就是去接機啊!溪、溪川,你怎麼過來了?&rdo;&ldo;上次你走之後,我後悔了很久。想說一直沒說的一句話‐‐不管怎樣,你能來實在太好了。我請了假,想要好好當面道謝,而且……&rdo;說到一半,突然打住,目光迅速掃了一眼井原。芷卉跟著也掃了眼井原,男生卻正低頭看錶。不耐煩了?還是吃醋了?生氣了?等了幾秒,意識到溪川已經不再打算續上下文了,芷卉才拍著胸口吁了口氣:&ldo;還好,我以為你會生我的氣,因為在北京時……不知為什麼感到有點敵意呢……是我多心。&rdo;&ldo;敵意?也是有的啊。&rdo;芷卉不解,下意識地走下了一級臺階,藉機又偷瞄一眼井原,還在看錶!&ldo;從小到大隻要一碰上不順心的事,我第一反應就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一個人待著。高三前的暑假被腳手架砸傷是逃避心理發揮到極致的一次,直接轉學,可是新旬根本不肯放任我不管,幾乎每天放學都來聖華校門口等我,只是遠遠望著我,我就覺得自己被看穿了。我,想要偽裝得開心,演技還挺強。可是芷卉你特地去北京粘著我,讓我覺得自己特別可憐,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