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禕摟住了顏律的脖子,踮起腳跟,閉著眼睛,調皮地嘟起嘴唇,做出一個邀吻的姿勢來。
顏律總算笑得輕鬆起來,他趁其不備地在俊禕唇上咬了一口,在他驚地睜眼大叫的時候,恨聲道:“叫你不聽話,再有一次看我饒不饒你。”
“你兇我……”
那小模樣,還委屈了。
到了醫院,俊禕全副心神就被玻璃那頭的俊馳佔去了。細問了情況,俊禕總算安了心。他最擔心的就是心臟的排斥現象,目前看來,這樣的可能很小。
他安撫了他舅舅舅媽,勸他們回去休息。
倒是俊浩說什麼也不肯走,等到爸媽走了,眼珠子才從眼巴巴地盯著房內的俊馳的方向移開,拉了拉俊禕的手指,小聲道:“哥,俊馳的心臟換了,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心有靈犀了?”
俊禕被問得哭笑不得,“傻瓜,你們的默契又不是來自器官。”
俊浩露齒一笑,“嘿嘿,我就說嘛。哥,我能感受到俊馳現在好好的呢。”
看弟弟笑的樣子,俊禕才發現弟弟是在安慰自己。沒想到自己叫俊浩擔心了,他抱了抱弟弟,“我知道。哥哥也答應你,會讓俊馳一直都好好的。”
之後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倒沒有人心急,身為醫者的他們明白這是急不得的,而俊浩和顏律則是對俊禕有著十分的信心,不擔心俊馳會出現不好的狀況。
華濟之幾人在聽師父解釋了那天的情況之後,看俊禕的眼神就多了些什麼。倒不是什麼需要避諱的東西,他們是好奇,還有一絲……興奮。
他們對藥經》的探知慾勝過了一切。
都是華老的徒弟,那嗜醫成狂的性子可是被傳授得了個十成十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研究所裡的那些醫學瘋子們沒差別。
送入普通病房後不久,俊馳就醒了過來。之後的各項檢查表明他的身體沒有一點問題,俊禕欣喜若狂。而沒人比俊馳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身體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了改變。
這種他形容不出的,好似某一塊病變的地步被剮空了,注入了生命力旺盛的替代物。那種……誇張來說,真有些身體從六十歲的老人變作十幾歲年輕人的感覺。
梁老也終於能親自來看看自己的寶貝孫子了。
陪護的床位有的是,可他們說什麼也不會讓梁老在這裡過夜的,感謝了華老一陣,和華老相攜離開時,梁老笑臉不變地轉向了顏律。
“顏小子啊,這幾天真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在這兒撐著,宛青兩個都不知道慌成什麼樣子了。”
顏律心知他要說的不是這些,笑著應了聲:“您別這樣說。”他看了俊禕一眼,對梁老說道:“我送您和師父吧。”
“那太麻煩了吧?”
“不會,我本來也要回去的。”
見兩人這麼一來一去的,華老這樣的人精哪還能聽不出貓膩來。他睨了梁老一眼,這老鬼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呢。和他不對付一輩子了,華老哪還能不知道這老小子分明是瞧出自己那小徒弟和顏律的不對勁,這會兒找顏律不舒坦呢。
他本有心想在其中做做梁老的工作,他可清楚梁老的手段,他是那種擅長慢慢佈置,最後將人逼到毫無退路地步的老狐狸。若是真要干涉其中,小九和顏律兩個年輕人根本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轉眼一看顏律吃癟還得賠笑的樣子,他心裡就痛快了。
嘿,這臭小子把他得意的徒弟姚系的族長都敢給吃幹抹淨了,自己敵不過徒弟,雖然不想承認,可比起顏律,他可清楚那老傢伙才是小九心裡最在乎的人。叫梁老給顏律點苦頭吃,他可是樂見其成得很!
顏律是有苦難言。
而難關遠不止梁老一人,陸國學此時正在趕回帝都的路上。
作者有話要說:師父老壞心眼了……
無心之言
接到陸國學電話的時候;俊禕正在陪俊馳回梁家的車上。
“陸國學找你什麼事?”
聽聞是陸國學回了帝都要找俊禕見面;梁老問了起來。他是擔心陸家那頭給俊禕惹來什麼麻煩;俊禕本人對於陸家是不在意到完全忽視了的地步;可梁老可時時不能忘記這根刺。
富貴之家;比起權貴之家就處在了弱勢。更何況俊禕這個陸姓;他們兩家對上;在孩子的問題上若不是他一直態度強硬;而陸家當家那老頭對外孫也不在乎;這些年也太平不了。
俊禕本沒想這麼多,“爸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