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驕縱的大小姐嚴珊珊不滿道:“又出差啊……這麼忙,身體怎麼受得了呢?”
她心裡抱怨,今年比去年,顏律可忙太多了!果然還是要讓爸爸將他約到家裡來啊!
她的跟班陳家的陳倩倩此時也附和道:“是啊,工作忙也得注意休息才行。”
嚴珊珊多說了幾句關心的話,自認為總算讓自己的存在感攢夠了,拿出一張面紙用鮮紅的指甲油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顏律哥哥一旦回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哦。”嚴珊珊拂了拂長長黑黑的假睫毛,“不過,你們可不要趁機打電話騷擾我,知道嗎?”
一年的時間,足夠顏律將嚴、陳兩家拿捏在手上,隨時等待一舉捏碎。
一年的時間,也足夠很多事情浮出水面了!
一個接一個的掩蓋在虛偽的笑下的真相被剝開,陸國學以為自己再不會多吃驚。
但當看到這一個真相時,陸國學嘴唇都白了!
一個酒店招待員的話,揭露了當年陳琳給他錢在自己的酒裡下藥的事實……
一個在陸家辭工多年的老僕的話,表明當年敏敏病重時,曾接到一個女人示威的電話,那句‘我懷了他的孩子’老僕聽得清清楚楚……
陸國學的腦袋一下子空白了。
他在沙發上呆了很多,猛地搶著鑰匙連夜開車趕回帝都!
陳琳開門時,一見陸國學正驚喜,可一聲‘老公’還沒叫出口,陸國學就一腳踹到了他身上。
陳琳吃痛的慘叫,讓整個陸家都驚動了!
在二樓陪孫女學鋼琴的陸母出來一看,嚇得渾身一抖!
小兒子正對媳婦兒拳打腳踢,陳琳求饒的哭聲越來越大,陸母驚聲道:“這是幹什麼!國學你還不住手!”
見兒子和媳婦就在門口鬧了起來,陸母立即跑了下去,將門關了,才回身攔兒子。
陸國學什麼話都聽不進了。
他心裡一句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在叫囂著!
殺了她!
殺了她!
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敏敏,毀了他一輩子!他的婚姻,他的幸福,他的敏敏都被這個賤/人毀了!
枉他一直以為是自己耽誤了她一輩子,為擔起一份責任,揹負著對敏敏的愧疚也答應了這個女人要名分的要求,而這一切,到頭來,他陸國學就是個笑話!
他這輩子被這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陳琳起先哭喊得還有些裝腔作勢,但後來完全是忍不住疼了。她嬌柔的哭聲也哭不出來了,一聲聲淒厲得可怕。
“別打了!求你了!”
“陸國學!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陸國學,你該死!該死!
陳琳躲不過開始反抗了起來,兩個人打成了一團。左拉右拽的陸母被推到了地上,她在地上痛哭了起來,“造孽啊!你們這時要殺了我啊!畜生!”
樓上嗚咽的哭聲不斷傳來,萬分尷尬的鋼琴老師拉拽著蜷縮在欄杆角邊哭都不敢大聲的學生,這些富貴人家的糟心事,只苦了這些無辜的孩子啊。
陸母不打算再管,可剛走兩步,就聽見陳琳一聲驚呼後就沒聲,回頭一看,媳婦額頭磕在桌角上,瞬間滿臉都是血。
陸母嚇得跑過去,大喊著讓人打120,大罵兒子:“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送醫院去!”
陸國學冷眼看著,果然,這女人睫毛還能動,根本沒有昏倒。
……這種時候還能耍這樣的心眼。
他真不敢相信,他以前竟然只當她愚不可及,原來,最愚蠢的那個人才是自己!
陸國學冷笑道:“死了也好,死了這世界就乾淨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陳琳一顆心,掉在了冰窖裡。
她沒錯看……男人走時看她那樣噁心厭惡的眼神……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當天晚上,就陸續有平日交往的太太們打來電話。
那些女人諷刺而做作的語氣……要是平時陳琳還會放下架子和她們虛與委蛇。可是現在,陳琳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恨恨地拔掉了電話線,砸碎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
完全不顧及在這個家裡維持了這麼多年的賢良淑德的媳婦形象。
發洩了一陣,陳琳終於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又將電話線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