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繼位並完成光復兩京的大業,使得靈州成為再造唐室地中心發祥地。唐代大將郭子儀也曾經在這裡擔任朔方節度使。因為有最大的敵人突厥存在,靈州在唐時一直是極為重要的軍事重鎮,突厥滅亡後,靈州的戰略地位才慢慢下降。
錢向南作為一名讀書人出身的官員,對於這段歷史極為熟悉,有了軍情營地情報,形勢自然一目瞭然,他頗有些緊張地道:“我們距離涇州尚遠,等到我們到了涇州,可能靈州已經失守,必須想辦法把這個情報傳到靈州去,讓靈州軍提前作好應對的準備,靈州肯定有大仗要打。”
“對,靈州才是党項軍的重點,若靈州被党項軍攻下,鹽州這等城池必不可保,如果是這樣,靈州、鹽州和銀、夏、佞、育四州皆落入黨項人之人,党項拓跋部和房當部則連成一片,北依草地,西接甘、涼,党項人必會和契丹一樣,成為中原的大敵,我們一定要趁著党項人羽翼未豐之時,把潛在的危險消滅。”在侯大勇知道的歷史中,党項族建立的西夏,和宋朝對峙數百年,屢次把宋軍打得大敗,成為宋朝在西北的一個強敵,終宋一朝,都沒有解除西夏的威脅。
錢向南初聽之時,覺得侯大勇有些危言聳聽。可是,他看著地圖想了一會,越想越怕,看侯大勇的眼光很有些佩服和敬意了。
侯大勇沒有過多談論這個問題了,當務之急是儘快拿出具體的對策來,他對錢向南道:“快請樞密院承旨時英到帳裡來。”時英是陛下親命地宣旨使節。時英沒有宣旨之前,侯大勇雖有兵符卻並不能號令其他節鎮,因此,這種大事必須通報給時英。
錢向南出去後,侯大勇就坐在書桌前,字斟句酌地想著如何向柴榮報告此事。侯大勇的書法極差,他並不想在陛下面前掩飾極差的書法,這種露拙有時會讓人覺得更加誠實可信。一員武將,文治武功都歷害,對於皇權來說,並非是是一件令人真正愉快的事情。
樞密院承旨時英進帳之時,侯大勇還沒有把簡訊寫好。他抬起頭,道:“時郎稍坐片刻。”
很快,侯大勇寫好奏摺。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向柴榮作了報告,但是,對於情報來源,侯大勇則說了謊,他稱黑雕軍獅營捉住了一名党項軍頭領,党項軍頭領扛不過獅營的重刑,無意中說出了房當明在西會州陳兵數萬之事。侯大勇寫完信。再次想了想這個慌言,應是沒有多大問題。
樞密院承旨雖是一名小官,可是,樞密院掌管全國兵事,時英對軍事也並不陌生。他聽完之後,也看出了形勢的險惡。
侯大勇看到時英已經明白了局勢,就道:“我已向陛下上奏此事,現在關鍵是要把這一情況通知各位節度使,特別是靈州、鹽州和延州三地,三州軍隊此時絕對不能南調,要充分作好應戰準備。”
葉英協刀詔明,一點就透,他已經知道侯大勇請他來是何事,只是川叭m地這個判斷對於全域性影響極大,若判斷失誤,極有可能犯下戰略錯誤,於是,他盯著侯大勇,鄭重地問道:“党項軍陳兵西會州的情報準確嗎?是否一定會攻打靈州?”
侯大勇明確地道:“房當明率三萬党項軍在西會州,這個訊息來源可靠。”又道:“如果不攻打靈州,為何要勞民傷財大規模調動軍隊?我敢負責任地說,党項軍必定要攻打靈州,或許,現在已經開始動手了。”
時英是個精瘦而英俊的年輕人,他長著兩道濃眉,聽了侯大勇的回答,濃眉向上揚了揚,道:“既然如此,就馬上以節度使和我的名義寫一封信給西北各節鎮,通報緊急軍情,請靈州軍、鹽州軍和延州軍做好應敵準備,如軍隊已南下,則立刻緊急返回,樞密院承旨雖然官職低鄙,卻也算是奉命傳旨的欽差大臣,我就大膽地作一回主。”
陝州城門洞開,十幾匹快馬從城中出來,帶著八百里加急的腰牌,一匹向著大梁而去,他身上帶著侯大勇給陛下奏摺,其他的向著西北急奔,他們身上都帶著侯大勇和時英兩人聯合簽名地信件。
侯大勇一行從陝州出來,就開始了急行軍,坐鎮陝州的保義節度使送給侯大勇一行每人一匹快馬,這樣,行軍時兩匹馬輪換著騎,保證了馬力強健。第三天傍晚就到了華州,眾人下馬的時侯,大腿全部磨破,特別是時英,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長途急行軍,從馬上下來之時,腳一軟,坐在了地上,而黑雕軍的眾親衛,雖然疲憊不堪,行走之間法度未亂,井然有序地檢視了驛站,安排了崗哨,軍士們才坐在地上休息。而侯大勇稍事休整之後,就讓親衛掛好地圖,搬了一張椅子,就坐在地圖邊一動不動地看。
兩個親衛把坐在地上地時英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