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勇閃電般地撮合了一段姻緣,他很有人情味地對陳猛道:“親衛們吃完飯,我們就要出發,給你們兩柱香的時間單獨在一起,相互聊聊,增加一些瞭解。”
管家笑得極為歡心,道:“這可是大喜事,要好好祝賀陳校尉和錦娘子,請兩位到南院去說話。那裡乾淨又沒有閒雜人,我讓人把早餐送過來。”
看著兩人高興而又羞羞答答地一前一後出了主院,侯大勇為無意中玉成此事而頗為高興。當早餐送來後,侯大勇一邊喝粥,一邊他哼起十分熟悉的老曲子《康定情歌》,這首歌在現代社會是百唱不衰的經典老歌。調子他非常熟悉,不過從來沒有完整地唱過,今天心情好,無意中竟把此曲調哼了出樂。
侯大勇的高興是有原因的,從組建黑雕軍以來,有無數英氣勃勃的年輕軍士側在了戰場上,儘管黑雕軍屢戰屢勝,威名遠插。可是,對於這些戰死地軍士,一切就隨著生命離開自己身體地時間結束了,所有的榮耀都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擁有。戰場是如此殘酷無情,自已手下的這些年輕小夥子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中國有句古話,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侯大勇不願意讓跟著奮不顧身作戰地將士抱著不孝之子的名聲而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因此,為陳猛作了媒,他是發自內心地喜悅。
錢向南坐在侯大勇對面,看著邊喝粥邊晾曲的節度使,心裡納悶,就是給陳猛定了一門親事嗎,值得這麼高興嗎?不過。這小曲倒很有意思。
這時,一陣哨聲在空中響起,侯大勇抬頭向上一望,一群鴿子快速地從空中飛過,侯大勇看到空中飛翔的鴿子。把手中的碗一扔,跳了起來,有些激動地道:“我真是傻瓜,竟然沒有想到鴿子。”
錢向南見今天節度使情緒有些反常,一會兒哼曲,一會兒又說自己是傻瓜,他用狐疑的眼光看著侯大勇。
侯大勇看到錢向南一臉疑問,也沒有解釋,對著院門外站著的使女道:“把地下打掃了,再弄一碗粥來。”這才對錢向道道:“鴿子,錢郎喜歡鴿子嗎?”
自從西北狼煙再起,侯大勇對通訊困難有太深的感受,在現代社會,網際網路、衛星電話,各種先進通訊工具極大地縮短了空間距離,地球成為一個村莊,而在古代,交通、通訊極為不便,距離卻成為無法克服的障礙,去遠地來回一趟不容易,有些情況可能是一去不復返,所以,古人對於離別總是那麼傷感,也才有李白地長吁短嘆: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看到高空中飛翔的鴿子,侯大勇知道,他總算為飛鷹堂和軍情營找到了遠端通訊的辦法。侯大勇為了解決遠端通訊,也算絞盡腦汁,利用富家商鋪在全國的網路為飛鷹堂建立了接力式的資訊傳遞系統,但是,侯大勇壓根沒有想到用鴿子來傳遞資訊。
侯大勇沒有想到用鴿子來通訊有四個原因,一是在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通訊極為發達,侯大勇所在陸軍,從來沒有使用鴿子來通訊地經歷,鴿子在軍事上應用已經極為罕見了;二是不管在現代和古代,侯大勇都是生活在軍隊裡,根本沒有空餘時間養鴿子,而且他的家人、朋友沒有一個養鴿子的,當然,這並不是說養鴿子就不好;三是在這個時代,鴿子還沒有在軍事運用,雖然在南海邊上,漁民已經用鴿子來溝通海船和陸地,可在內陸,還極少用來通訊;四是每個人都有一個思維空白區,或許這個空白區就如一層紙那樣薄,但是如果沒有合適地時機,這層紙卻很難捅破,用鴿子來進行通訊也就是侯大勇思維上的一個空白區,今天,西部的戰事和鄭州天空上偶爾飛過的鴿群,一下子就把侯大勇的思維空白區打破了。
錢向南不知道節度使為何突然問起鴿子,道:“有些人閒來無呈事養鴿子,我不喜歡也沒有興趣玩這個。”
侯大勇解釋道:“鴿子有一個特殊本領,它認路的本領特別強,不管放多遠,它總能找到回家的路,這叫歸巢性,我們可以利用鴿子這個,特點來傳送情報,鴿子是遠距離通訊地最好工具。”
錢向南有些疑惑地問道:“真是能用鴿子來通訊嗎,它能飛多遠,能認識路嗎?”
侯大勇肯定地道:“鴿子用來傳遞情報,安全、快速、準確,以前我在粟末韓鞠族的時候,就見過他們用鴿子來通訊,我竟然沒有想到用鴿子,真是糊塗。”每當侯大勇遇到不能解釋之事。總是推到粟末韓鞠族頭上,反正白頭山到中原隔著萬水千山,沒有人能夠查證他所說的話。
侯大勇不容置疑地安排到:“錢郎,你馬上找人,到各地去尋找善養鴿子之人,同時尋找能長途飛行的鴿子品種。”侯大勇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