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站在一旁地小柳道:“趕快去準備房間,燒熱水,叫一位接生婆出來。”為了防止意外,侯大勇對遠遠地站在一邊的秦家河道:“趕快出去,再找兩個接生婆過來。”
等到陶七郎、接生婆先後趕來之時,符英已順利地生下了一個男孩,秋菊的身體素來就要弱一些,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大汗淋漓地把孩子生了下來,也是一個男孩。兩對母子都平安無事,侯大勇雖說一夜未睡,卻絲毫沒有倦意,他喝了一碗黃老六特意煲的魚肉湯,就精神抖擻地在兩個胖乎乎的小傢伙的床前轉來轉去。
兩個娘子同時生產,整個侯府都沉浸在歡樂之中,清晨,在秦家河的安排之下,各個廚房的廚子們都是殺豬宰羊,整個侯府男女老幼如過節一般高興。
就在殺豬宰羊之時,杜剛、張有富等人已經出現在街道之上,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到茶舍老闆處等著唐勇,另一路則在唐門弟子必經之處守株待兔。最先出來地是唐勇,看他的路線,應是直奔茶舍處去吃雜碎面,唐勇出來之後,唐門少年郎也從院中出來。
少年郎是飛鷹堂的重點目標,杜剛就帶著幾名飛鷹堂一堂的手下,三三兩兩地跟在少年郎的身後。少年郎也沒有明確地目標,也不進商鋪,就在城中東走西逛,中午時分,他又來到了明月酒樓,明月酒樓是大粱城內一個極其出名的酒樓,沒有提前訂位,很難有位子。
少年郎來到酒樓以後,店小二一臉歉意地道:“客官,已經沒有坐位了。”
“樓上還有嗎?”店小二搖頭道:“更是沒有。”
少年郎伸頭朝裡面看了看,大堂裡面確實沒有空桌子,少年郎就指著一張桌子道:“那張桌子可以坐八人,現在只坐了三人,我能否和他們坐在一起,明月酒樓的鯿魚味道極其鮮美,在下想起來就流口水。”
鯿魚是明月酒樓的招牌菜,也是一道極為昂貴的美味,一般的人根本不敢問津,店小二聽說來人要吃鯿魚,眼中頓時放亮,禁不住打量了一下來人,這個少年郎似乎曾經來過,他年齡不大,衣著質地極佳,一看就知道是來自杭州地絲衣。
穿這種衣服地人,應是吃得起鯿魚。
店小二於是殷勤地道:“我去問問客人,看能否加一個座。”店小二來到那一桌客人身旁,陪著笑臉和客人說話,然後店小二就喜滋滋地走了過來。少年郎向幾位客人拱了拱手,就坐了下來。
飛鷹堂地人早就在大堂裡訂了兩個位置,這兩個位置經過精心選擇,坐在這兩個位置,就能和八張桌子相鄰,杜剛混在來來往往的客人中,坐在了靠近少年郎地位置旁。
少年郎只是默默地等著鯿魚,鯿魚被端上來之後,他對著身旁的中年人道:“佛說,千年的緣分才有同船,我們今日同桌,恐怕也是百年的緣分。”身旁的中年人面相普通,他淡淡地看了少年郎一眼,喝了一口酒,答非所問地呤了一句詩:“黃沙百戰穿金甲,不斬樓蘭終不還,好詩啊好詩。”
兩人說了這幾句,卻不再說話,各自低頭吃飯喝酒。
杜剛就在桌邊,把這幾句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久歷江湖,暗自揣磨:這幾句亂語,說不定就是他們的暗語,要是正常的客人,哪會說這些讓他莫名其妙的話。
杜剛打起十分精神盯著這一桌,就在酒足飯飽,眾人散去的時候,杜剛眼尖,已見到少年郎很自然地從桌上拿過來一個小物件。
少年郎付帳後就轉身出了酒樓,他是飛鷹堂的重點目標,樓上自有人接著跟蹤。
呤詩的吃客,是杜剛跟蹤的重點。這幾個人是新面孔,杜剛等人也不怕被他們發現,跟著他們就出了酒樓。這幾人又拐進了一家勾欄。
勾欄之地有一家店鋪,就是飛鷹堂設在此地的耳目,杜剛要了一杯清茶,坐在小店中,耐心地等著明月酒樓的三人。商鋪小掌櫃亦是飛鷹堂的小頭目,他陪著杜剛喝茶,道:“今日有一個好訊息全城都傳遍了,昨夜侯相得了兩個兒子。”
“真是,是兩個兒子。”“當然是兩個兒子。”
小掌櫃因為生了兩個女兒,成天就想著生兒子,侯府下小出來採買,這個好訊息很快就傳了開去,小掌櫃聽說侯相一夜連得兩個兒子,心中可是羨慕得緊。杜剛也是快作父親的人了,只是懷有身孕的孟真很快就要離開大梁,杜剛不覺有些傷感。
兩人面對著勾欄之地想著各有心事,不鹹不淡地隨意聊著。
正在這時,門口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小孩子走到了門口,這個女子穿著一件漢人的衣服,卻總覺得有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