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馬喊冤,倒有些膽識。不知他到底有何冤屈?”
“哎,這種事情多了。“曹彬雖然是宮衛首領,但是他曾經在底層社會流浪了許久,見了許多陰暗之事。
“此人是慈州人,末將年輕之時,曾在慈州呆了一年多時間,對慈州風俗頗為了解,在這一帶有一種流傳甚廣的陋規,名為賊開花,所謂賊開花。也就是在鄉間發生盜竊案件之時。官吏衙役們就有了發財的機會,他們根本不作調查,就將被盜人家周圍的富戶全部指為窩贓戶。
當然,這些富戶都是朝中無人地富戶。”
侯大勇原本面帶微笑,聽到這裡,臉上的微笑也就消失了。
“既然朝中無人,又是窩贓戶,關押就在情理之事,進了牢房,何愁這些富戶不把肉和骨頭一起吐出來。每報一案,往往牽連數家,賊開花也由此而來。那些被冤的富戶,只得拿出大把的錢來四處打點,待官吏撈足,才放人出來,並宣佈這些富戶沒有窩贓。”
“告狀之人叫蔣思,家中略有薄田,還有幾個鋪子,日子頗為殷實,不料。去年底,禍從天降,他家附近人家被賊光顧,按照賊開花的慣例,蔣思的父親就被關進了大牢,蔣思救父心切,多般打點,眼看著衙吏們答應將其父放出,誰知此時慈州府換了司法參軍事,又換了一批衙役,蔣思被迫重新打點一遍,此地,蔣思家中財產已盡,只求父親能順利出獄。”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這位新任的司法參軍事不知何故,得罪了刺史,屁股沒有坐熱,就被免去了職務,又來了一位司法參軍事,蔣思遍求親友,剛剛湊到了錢物,就傳來父親在牢中暴病而亡的訊息。蔣思於是人財兩空,萬分無奈之下,蔣思地母親便攔了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