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敬酒罰酒我們都不吃,沒有周將軍命令,我們絕不會動一步。”
大鬍子軍士是王宏達牙將,他沒有料到這些禁軍如此強橫,便抬起手,指著黑臉漢子鼻子,罵道:“禁軍有什麼了不起,耍橫到慈州,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大鬍子軍官話音未落,只聽得“嗆”地一聲,脖子上已經多了了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長刀極為銳利,刀鋒處隱隱有些發痛,大鬍子軍官身手也頗為了得,只是沒有料到禁軍軍官刀法如此犀利,出刀沒有任何徵兆,待明白過來之時,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慈州主簿沒有料到這些禁軍們一言不合,就出刀威脅,他向院內張望了一下,院內並沒有傳來任何訊息,便打圓場道:“有話好說,何必輕動刀槍。”
沒有得到軍令,黑臉漢子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哼”了一聲,退後一步,瀟灑地將長刀收回鞘中。
龍威軍氣勢逼人,慈州軍與其相比明顯殺氣不夠,主簿是王宏達心腹,曾經參與過謀殺柳江清,深知此事不能善了,他對黑臉漢子道:“龍威軍軍令如山,實在佩服,我這就去請周將軍。”
他轉身之際,對一員陰沉沉的小個子將領使了一個眼色,便慢慢地向著院內走去,這名小個子將領對於主簿的眼神心領神會,混在軍士之中,然後不知不覺地朝著大門裡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大門西測地小房內,主簿低聲道:“王二郎,龍威軍不懷好意,你去調兩隊弓弩手來,以備不測。”那名小個子將領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主簿如臨大敵,卻也沒有多問,道:“晉州軍還有兩百人,如何處理。”主簿想了一會,比劃了一個手勢,道:“若礙事,一起幹掉。”
小個子將領曾是王宏達的親衛,王宏達對其家族有大恩,因此,他向來眼中只有王宏達和主簿,別說是砍殺龍威軍和晉州軍,就算是讓他去殺當令陛下,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他從小屋走出來之後,便貼著牆角,溜了出去。
王宏達、林玄、周青、柳江清已坐在了大廳裡,王宏達心中起了殺意,也就不想跟柳、周兩人客氣,對兩人冷冷地不著一言。只是龍威軍和晉州軍來得突然,進城以後就直接到了刺史府外面,若現在動手,並沒有全勝的把握,因此,他也不急於撕破還臉皮,就有一句無一句和林玄說著,拖延著時間。
王宏達看見主簿進院時不斷搖頭,就知道沒有請動龍威軍,又見主簿和王二郎一前一後從屋裡出來,便放心不少:主菏和王二郎都是工於心計之人,兩人定然會將此事安排好。
柳江清坐在椅中如坐針急,幾次給周青做眼色,周青都是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柳江清科舉成功以後,就任城尉,他對黑雕軍一系的將領並不瞭解,周青之名他更沒有聽說過,此時見到周青神情,忍不住在心中大罵:“侯大勇真是想害死我,給我派了一個三天打不出一個屁的人物。”
“黑雕軍戰鬥力極強,不如就將事情挑明,一舉將王宏達擒下。”
柳江清下定了決心,騰地站了起來,正欲開口,一旁的周青眼疾手快,使勁將拉回椅子上。
周青站起身來,“哈、哈”笑了一聲,“久聞王使君是爽快之人,如今有客之遠方來,就讓我們這樣坐著,也太不夠意思了,聽說慈州的羊雜湯遠近聞名,讓我們也飽飽口福,不知如何?”
林玄立刻附和道:“正是,王將軍,坐著說空話沒有意思,我們一邊吃一邊談。”
柳江清上一次被毒過一次,一路上已多次提醒周青,他沒有料到周青這個楞頭青偏偏主動要空喝羊肉湯,恨得牙直癢。這時,周青有意無意地瞪了他一眼,柳江清心中一愣,硬生生地把衝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王宏達皮笑肉不笑地道:“管是他是人是鬼,來者是客,王主簿,你去安排吧。”心裡暗道:“這是你們自己找死,須怪不得我,只是上一次沒有毒殺柳江清,這一次須加重藥量。”他隨即又在暗道:“就算你有天大的解毒本領,到時砍掉腦殼,看你還能不能起死回生。”
局面是危如懸卵,林玄站起身來,大聲地道:“肚子不舒服,內急得緊,誰帶我去。”說話間,他用眼神示意王宏達。
兩人到了後院,林玄跺腳道:“陳節度派了兩批信使,讓王將軍暫時離開慈州去巡邊,為何還大模大樣在呆在城裡,就算將軍不想離開城裡,也須做些防範,為何就讓龍威軍直接到了府外,如今騎虎難下,將軍讓林某如此交差。”
王宏達奇道:“陳節度派了兩個信使,我一個也沒有見過。”
“周青是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