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自願從軍的,何況作為妹妹,你都參加了北伐之役,他是兄長,更不應該害怕戰爭。”說完,他站起身來。道:“你剛進宮,也有些累了,早些休息吧。”
柳江捷以為侯大勇要在宮中過夜,聽說他要走,緊張的心放鬆了,可是看著他地背影真從視線中消失,心中又頗有些失落。她站起身,又坐下,對著巾幔道:“我要一盆熱水。”從布幔裡出來了一個宮女。
她對著柳江捷道:“娘娘,我這就去。”
離開了柳江捷的青林院子,走在拐角處,侯大勇禁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柳江捷的住所,心道:“這樣做,是不是對柳江捷太殘酷了,她畢竟剛剛進宮,或許根本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想到這裡,侯大勇放慢了腳步,可是,內心深處另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天子無家事,更無小事,皇后和四個妃子一定不能干預朝政,這是原則問題。”
由於柳江姨細緻到位的腳步按摩,侯大勇感到頗有些神情氣爽,他在宮中隨意地走了幾步,天已漸黑,北風吹得樹林嘩嘩作響,楊公公手裡提著一件貂皮大衣,對著侯大勇道:“陛下,今兒個風大,老奴備著大衣。”侯大勇揮了揮手,打斷道:“不用了,這點風算什麼。”
經過阿濟格的住所之時,侯大勇猶豫了一會,正欲抬腳,就聽見屋內侯宗虎正在“嘿、嘿”叫著,又一股烤肉的香味,侯大勇就停了下來,聽了一會,楊公公很利索地敲了敲大門,道:“陛下駕到。”
院內的聲音突然就停了,隨後響起了一陣忽促的腳步聲音,“吱”地一聲響起,院開迅速地開啟,門口跪了七八個宮女,阿濟格穿著粗布衣服,臉上冒著些熱氣,侯宗虎就站在他地旁邊。
侯大勇對地宮中繁鎖的禮儀頗有些不滿,可是禮儀是規定身份的一種重要手段,若將禮儀放棄了,則皇家的威儀也就表現不出來,所以,儘管侯大勇覺得這些禮儀有此讓人心煩,可是他還是沒有改動宮中的多數規矩,只是對於皇后、嬪妃以及皇子們,在不是正式場合,都不必行大禮,因此,阿濟格和侯宗虎都沒有跪下來,而是作了一揖,就算行過禮。
看著兒子健康紅潤的臉蛋上還有些水汽,侯大勇就問道:“小虎,你在做什麼,大冷天滿頭大汗的。”小虎高興地道:“我在和母親摔跤,今天我贏了母親一次。”
粟末末曷喜歡摔跤,他們稱為角飄,每當他們打獵歸來,收穫頗豐之時,或是其他的重要節日,總要一邊喝酒,一邊唱歌,而角飄之戲也是必不可少的助興節目,侯大勇曾經將角甄好手屈由紐古連摔兩次,而贏得了族人的尊敬。
此時,見兒子聽趣頗高,便道:“你怎麼和母親摔跤,宮中侍衛不少,你就到演練場和他們摔。”
阿濟格臉上紅樸樸地,她道:“宗虎太小了,哪裡是那些侍衛地對手,而且侍衛們也不敢認真摔,還是我陪著他練習。”
侯大勇想了想,記憶中沒有阿濟格會角瓶的印象,就道:“你們兩人再摔一場,我來評點。”
宮女們起身後,將胡椅、茶水全都搬了出來,便遠遠站在一邊,侍候著陛下這一家。
阿濟格站在一張頗大的草墊子上,這些專為侯宗虎準備地,她用眼睛餘光看了一眼侯大勇,就對侯宗虎道:“小虎子,摔痛了別怪我。”
侯宗虎躍躍欲似,他用粟末末曷人的典型步法,來回地移動,尋找著進攻的機會,阿濟格也不管他,面帶笑容地看他,侯宗虎試探了幾次,猛撲上去,兩手抓住了阿濟格的手臂,往自己身前一拉,再向前猛推,同時右腿迅速地插入對方襠中,猛地發力。
侯大勇面帶驚奇,這一招是當年自己使出的蒙古摔跤的絕招“得合勒,“也是擊敗屈由紐古的第一招,侯宗虎使出來中規中矩,倒有八成的架式了。只是侯宗虎力量不足,一拉一推,對於阿濟格影響不大,反而被阿濟格伸手探住其腰帶,一使勁,將他摔倒在地。
侯大勇鼓掌道:“好招術。”他是真心地稱讚侯宗虎,雖然他輸了,但是隻是輸在年齡和力氣之上,論起進攻精神與角甄之技,他都有些粟末末曷好漢的風采。
看著侯宗虎的勁頭,又道:“天冷,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別傷著人,我還沒有吃飯,就在這裡吃吧。”
侯大勇在城南侯府和皇宮中,和阿濟格一起吃飯地時候少得可憐,阿濟格滿心歡喜,就對宮女道:“你趕緊去準備,陛下要在這裡用膳。”侯大勇嗅了嗅,道:“哪裡在烤肉,我怎麼聞著香味了。”阿濟格臉色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讓太監們宰殺了一隻羊,就在後院烤著。”